着走过去,靠着他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双腿下压着撑在沙发上,微微倾身歪头看着他,长到腰际的马尾辫从一边垂下来,样子一定很单纯,“哥哥,你真好!”声音清亮,没一点儿做作成分。
“过来点,怕我吃了你撒?”拍拍腿边的位置,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带着一抹讥讽。
“不是!我怕我忍不住吃了您!”我不笑,很认真地说。
他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晕开,伸手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真想,那就吃吧!”
“吃不起!”我摇头,不动声色地隔离他的亲密。
可似乎他不想轻易放开我,我退一步,他跟一步,将我逼到沙发角落,“我要你吃呢?”他的食指点在我的唇上,缓缓地勾画着,暧昧,暧昧……果然风月场中混大了,这情调的,够进鸭店当头牌了。
“那我也不敢!”我实话实说。
“这又为什么?”他的脸慢慢朝我逼近,鼻尖顶着我的,声音低沉磁哑,充满十足的诱惑,呼吸中混着洋酒的浊香,我能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拼命压抑自己紊乱的呼吸和狂躁的心跳。
唇贴合,我眨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瓣,说,“我怕吃了你之后,你让我负责!”
“呵呵……有意思……”他低笑着,起身,退到安全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呼出,果然置之死地之后是——生!
卖艺不卖身
“唐小逸!”
我明白,这是他的名字。
“香朵儿!”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回头,大爷似的勾着我的下巴笑得跟暗夜里的妖精似的,“香朵儿,这名挺有情调的!是因为体香才叫这名的?”
切……名儿再有情调有啥用?这年月,要想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得会调情。
所以,我笑的比他更妖孽:“不是!是因为叫这名儿,才去香体的!”
这话不假!我不仅将我妈留给我的香囊随身携带,而且还在这方面得到了一个升华!小姨说我妈以前是学中医的,对中药很有研究,按照她留给我藏于香囊中药秘方配制中药煎服,不仅能美容养颜,而且时间长了,还能散发体香呢?
没有妈妈的孩子,对母亲的东西总是很执着,所以从六岁开始,我也小姨便按照她留下的药方隔三差五地熬制中药喝。
女人对美的追求是无穷,即使在那个困苦的年代,小姨也没有放弃对美的追求。再苦再难,也要熬香体中药,做中药面膜。无疑我也是其中的受益人之一。
十几年的坚持,即使不带香囊,我自身也会散发体香!自是虽不能跟香妃比,招蝶引蜜的,但也是香气怡人,氤氲周身呢。
后来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一边香体文章的描述:《做个香女人》
才知道其实能香体的方法很多!
大体脱不了一个坚持,只要坚持不懈,即使每天喝菊花茶,几年后身上也会散发出淡淡的菊香味。
他闻言再次俯身过来,深吸一口气,“果然香!不是香水?”
“穷人,买不起!”
“这样,挺好的,我还真闻不惯那刺鼻的化学药剂!”
“……”嗯,这话引人遐想——
“下班后去我那?”
啧啧啧,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果然再高贵再聪明的动物也是动物。
“我不出台!”
“在这也成!”
本来还想陪他在暧昧一会,可这人太直接,让我感到被动了,所以我的心情开始烦躁了。
“爷,我卖艺不卖身!”面色淡定,纯净的凝望,我知道----专注的眼神,娇憨的表情,是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调情方式。
他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会什么技艺?”
“我会讲笑话!”
“黄色的?”
“你想听什么颜色的都有!古今中外的随你点。”
现年头,什么都讲究一个专业,连陪聊这种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虽然咱靠的一张嘴,但是你脑子里得存东西呀!不然你跟人客人没有共同语言怎么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呢?不需要博古通今,但要能雅能俗!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一个字,杂!意思是说你得什么都涉及点,不求精但求全。
我这指的是八卦、生活、品味、兴趣——闲话方面。
像那种证劵、股票、金融、基金、投资——经济方面,人家也不会跟你侃,当然你会那更好,保不齐遇到几个工作狂,被人当成隐于大世的奇女子呢?
“那来个文言文的!”
“唐僧西天取经途中,遇一妖女。妖女曰:为何西行?僧曰:取经。妖曰:小女有经,何必西行hu:在此。僧上前细察曰:操,yue----经!”
“含蓄点的!”
“男,现在几点?女:7点。男:整吗?女:这么早就整啊?晚点好吗?”
“国外的!”
“一日本妹妹说:哥,你比爸强多了!哥回答:妈也这么说!”
“短点的!”
“男:疼么?女:恩!男:算了?女:别!”
张口就来,我也不笑,表演那个敬业,一连说了几个,旁边刚才还自顾自说话的男人们也听着趣味,望着我俩笑地暧昧又张狂!
这些爷可是在风月场合中长大的,什么笑话没听过?他们哪是再听笑话,他们是在看讲笑话的人。
男人多半喜欢天使的纯洁,魔鬼的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