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
“法术生的火没有自己生的火烤的好吃啊。”我不知死活的解释一句,随后立马识相的躲远了些。
俨如圣大概从未如此失态过,指着我的鼻子对楚离凡说:“她就是故意如此!”
那些纸片已经被俨掌门带来的随行弟子重新收集起来,楚离凡拿了一片,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拍拍我紧张的掐在一起的手指,低声道:“你怕是根本不会生火的咒法吧,我那,还有一本《百夜纪事》。”他说完,周围不知道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听他继续说:“那书也是孤本,可宝贝得很,皮子是楠木的,生的火更旺更耐烧,保准你的鱼外酥里嫩,下次,找我来拿,不要翻墙了。”
他这是、这是说的反话吗?未等我反应过来,他转而又对俨如圣说:“你且带弟子去我的书房挑拣,喜欢的尽管拿走便是,过些日子都拿去生了火,可就没有了。”
“离凡,你当真已沉迷至此!”俨如圣逼问,“你当真动情了,要以天下安危为赌注吗?”
我心门处轻轻一扣,像被一只小兔子敲了开,忐忑的等待他的回答。然而,他却半晌没有作声,只是在他手里的碎纸片,被无声的揉成了细碎的尘。他负手转身,周身冷冽,没有指向的问了句:“不然,要我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然呢,不然呢,不然呢,不然呢?
第69章浮生几醉
不然,要我如何呢?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有不知如何,无可奈何。
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发问,至上之仙,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么?
俨如圣却还在一旁追根究底:“我一再退让,是相信你能有自己想明白的一天,若是知道你越陷越深,那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一马。”他指着我,力竭声嘶。
我忽然很想骂人,这天底下,怎么就没有一处,没有一个人,能让我从容的过点消停的日子。楚离凡将我留在南华的用意,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他太玄妙,不提杀我,由着我为非作歹,着实想不通。
这件事到底还是没能被激化起来,一位少年弟子匆匆忙忙自殿外小跑进来,禀报说,玉师兄察觉药谷方向腾起黑雾,急需请掌门大人前去辨别。
俨如圣闻言一怔,随即宽掌拂过,他的观微之术已至顶级,随意一处可观乾坤。
如今的南华,百年内因魔灵之扰已折损门中两人,一提及黑烟,黑雾,黑纱之类,便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一般,也在常理之中。
我也急于求证,之前私底下往魔域传的消息,全部都石沉大海了,我甚至做好了打算,若是这个月过去,还是没有普满的消息,我便厚着脸皮去求始元,她想怎样敲打我都好,命数也随她去改,哪怕将我发配到雪山,修炼个千年万年也认了,起码将普满的下落告知与我。我这贱命一条,再背负不起旁人分毫的情分。
“是魔气。”楚离凡淡淡开口,俨如圣的脸顿时僵硬起来。
药谷虽属南华,却从不参与六界纷争,向来是一处平静祥和的世外桃源,怎会沾染了魔气?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俨如圣带头,随行而来的弟子紧跟其后,带了佩剑的御剑,没有佩剑的捏了降云咒,朝着药谷方向,片刻便飞远了,望过去只剩树尖那头的一盏小金光。
我努力回忆这降云咒,之前用的很顺溜,云彩一掐就是一朵,一飞就能飞出去老远。奈何一着急起来,怎么念都不对,地上腾起白雾,踩上去便踏空,化作虚无飞烟,急的我原地跺了一圈的脚,还是没能鼓捣出一朵像样的云。
楚离凡摇着头叹气,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朝天空勾了勾,便有一朵翘着尾巴的祥云乖巧的翻涌而来,稳稳的停在殿门口。他探出手掌来,我看了半天,才明白,那是让我先请的意思,我犹疑的看看天上,站了上去,太阳真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随后也站了上来,同我并肩驶往药谷方向。
药谷的院子,一片凌乱,晾晒药材的簸箕被打翻在地,药碾子也碎了,水留心平日里常搜罗些四海名贵药材回来,此时那些看似不大起眼的半干药材,零零落落,多半掺了土,糟蹋了。
水留心站在院子中央,一片狼藉之中,面容平静,神色坦然的面对着俨如圣。普满在她身后,抱着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派头,束身黑衣,没有多余的布料,他身上唯一多余的布料就是那件披风,在我那里。没有了面具,他脸上遮了块黑色角巾,刚好是他外衫下摆少的那一块,一定是他出来时匆忙带上的。
我三步并两步的翻下云彩,被楚离凡在身后揪住领子,重新拎回手边,耳畔热烘烘的,他的声音响起来,“慌什么……看看再说。”
他这样一说,我聒噪的心自然就清凉下来,普满难道一直藏身在药谷?难怪四处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谁能想到,他就在南华没离开过。最叫我按捺不住的是,水留心一向是刚正之人,怎会冒险在南华界内医治魔域中人,也不知道她在医治的时候有没有机会掀开普满的布巾看一看,我要是她,非得好奇死了。
跟随而来的众位同门,都默默的退到院子边上,捡着那些还能用的药材,分类的分类,打扫的打扫,默契的装作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俨如圣这掌门做的真的是挺操心的,从他登上掌门之位开始,就没有过一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尤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