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硕心里这叫一个苦,他哪知道杨明轩为什么头疼?就说刘尾想运毒这事挺麻烦的,但又不是解决不了,斩草除根一时半会做不到,但控制手段还是有的。虽然现在又在查98年的民仓案,但是能怎么着?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当初那本黑名簿就算是有存本……
——黑名簿?
——席日海。
“你和小轩在一起几年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回答。”
“两年多。”席晨如实回答。
冯硕冷笑:“他可不像是喜欢你两年多的样子。”
席晨没准备跟他讨论自己和杨明轩的恋爱问题,问:“你知道是哪件事?”
“不保准。”冯硕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第一次觉得席晨对杨明轩来说是如此的重要,才两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把他熬成这样了,与其说是他太过害怕席晨的反应,不如说是席晨和他的感情还没稳定到冯硕想象中的那样,连这种事情都要担心,俩人爱的孰轻孰重立见分晓,“我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走到一起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爱的太浅。”冯硕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桌上,“记得吃饭,我走了。”
席晨站起来拦住他:“把话说清楚了。”
冯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两年前,应该是他追的你吧?”
“那是以前,但现在我爱的绝对不比他少。”
“呵,原来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平衡。”冯硕才不想跟他讨论爱情的话题,只是根据他眼中的人情世故来衡量二人的关系,“不管他的顾虑是什么,总归是你没达到他的期望值,就像是一个孩子到了该长个的年龄却没长个,家人担心他是侏儒也不为过。”
期望值?
“他以你为中心,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他衡量你爱他多少的标准,爱情就是麻烦。”
冯硕的话让席晨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杨明轩再次清醒的时候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那些交错的画面让他紧张不安,尤其是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自己,席晨的不见更让他觉得之前的片段都不是梦境。
“你醒了?”房门推开,席晨拎着饭盒进来,走到他的床前,“我去买了粥,吃点吧。”
杨明轩不安地盯着他,嗓子直发紧:分手是梦里的,不是现实吧……
席晨知道他在想什么,俯身主动吻着他的额头,然后起身说:“终于是完全退烧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就罚你以后再也不能碰酒!”他倒了杯温水,抚着杨明轩喝了几口,然后又扶他坐起来。
杨明轩一勺一勺地喝着粥,看着席晨温柔的表情,终于觉得分手的片段肯定是梦了。
“这几天,秦煜有和你联系吗?”他试探地问。
席晨很淡定,举着手不抖也不顿,说:“这几天太忙没来得及接电话,只回过几次短信。”
“嗯……”所以打电话说不想住会馆也是梦了,他心里松了口气,认错道,“我以后少喝酒。”
“你喝酒也是为了应酬,以后我陪你去。”
“不是不喜欢那种场合吗?”
“总比你自己喝挂了好。”
杨明轩对整个回忆片段都产生了质疑,到底哪部分在梦里,哪部分是现实,他实在是有些分不清了,但是看席晨的神态和动作倒也不像是生气或怎样,所以应该是喝醉了酒回去,然后没抗住就被送到了医院。
应该是这样,杨明轩给自己催眠。
“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再待一会儿,如果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咱们就出院。”
“好,但你还是先去吃饭吧。”
“把粥都喝完了再说。”
席晨看着杨明轩的样子,突然笑着问:“你说我现在欺负你,你有能力反抗吗?”
“什么时候,我都随便让你欺负。”
“我说的不是那种欺负,是‘那种’!”
“哪种?”
“……”席晨这种气氛下觉得有点不太能说出口,看着杨明轩认真的神情,反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不说话,你想怎么‘欺负’我?”
席晨看杨明轩笑了,就知道他现在脑子已经处于完全清醒状态,想口头上占便宜估摸是不可能了,但冯硕的话他还是记在心里,杨明轩心里有疙瘩,他必须得解开。“给我点地,我也要躺会儿。”
杨明轩拗不过他,只好让了半张床,哪知道他手不老实,一个劲儿地瞎摸,虽说手上力气还没恢复,但是技巧使得好,还是让他停了手:“别闹。”
“不是说任我欺负吗?”席晨往下出溜,用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吻着他喉结问,“你想做吗?”
“小晨——!”
席晨的手伸进他的病服裤子里,隔着内裤直接就奔敏感点,幸好是把脸埋在杨明轩的脖颈间,不然红扑扑的脸肯定会被看到,他有些慌乱无章地摸着那个越发滚烫的鼓包,闷声说:“……硬的真快。”
“乖,别闹了!”杨明轩浑身没劲,很怕做起来不能让席晨尽兴。
“我这辈子只和你做过,”席晨的话说了一半,就觉得手底下的滚烫凸起弹了一下,然后彻底硬了,他红着脸继续说,“想要你后边。”说完就骑在杨明轩的身上,细细地吻着他的脖子,然后在最明显的地方留了个印记,这是他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刺痛感让杨明轩有了瞬间的迷茫,席晨很少他身上留痕迹,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