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
夏静生笑笑,不说话了,他之珍宝,人之稻草。
叶子进门把烟熄了,拿了两罐啤酒进来,递给夏静生。
她说:“熊晓苗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夏静生摇摇瓶子,苦笑,他也是那么觉得。
叶子说:“在美国的时候,我和熊晓苗算是极好,你也知道熊晓苗的个性,别人找她做什么,她都是能做就做的,人缘也不错,我就不一样,总是有杂七杂八的说法,就那么小的留学生圈,慢慢就有人告诉熊晓苗我的事情,熊晓苗倒也自顾自的,都没来问过我,待我还是一副老样子,我就奇怪,倒是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叶子喝了一口,笑说:“最后,倒是熊晓苗自己和我说:‘叶子,她们说的我都听着,信与不信是我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是真是假都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自己会琢磨。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说她们的不好,也不关我事,传来传去的,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好’。”
学着熊晓苗认真的口气说着。
夏静生安静的听了,嘴角不由得弯起来,说:“倒真像那呆子会说的话。”善良着,憨厚着,他不知不觉间被带入她五年的岁月,想象着她的苦恼,想象着她说话时皱眉的样子,一颦一笑都让他莞尔。
叶子杂七杂八的说了点,看了眼夏静生,这男人还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太过秀气了,又很精明。熊晓苗苗动不动就和她说某人这样好,某人那样好,她想就个男人嘛,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夏静生这样的人,若换了别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是容易觉得累的,凡事都要猜忌,小心翼翼,换了熊晓苗这般心思纯净的人,倒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听着身边这男人宠溺得说“那呆子”,一下子温柔了眼角眉梢,远处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她突然觉得想起儿时外婆说的:“各人有各人命诶!”的话,也诚心为好友的幸福觉得开心。
翌日一早,客厅里的人早在下半夜散光了,熊晓苗酒醒后倒是没有头疼,生龙活虎,挖了夏静生起床。
熊晓苗闹腾着要去送叶子,夏静生也只好领命开车。
依旧是禄口机场,人生真是如梦,前两日她才刚在这边迎来叶子,而今却是在同一个地方送她走。
每一个人,每一段回忆,每一个故事,都变成了生命中的过客,无论能不能再被忆起都沉淀在心底,灿烂的,黯淡的,不知不觉累加,成了,生命的历程。
熊晓苗拉了叶子说话,夏静生很体贴的去买水买食物。
叶子虽然经过一晚上,但化了妆后却也神采奕奕。
偷偷摸摸问熊晓苗:“你老公有没有说什么?”
熊晓苗奇怪说:“大家后来都散了,能说什么?”
叶子点点头,夏静生的确是个好男人,掐了熊晓苗脸说:“小妞,好好过日子啊!”
夏静生正好走过来递了袋子,笑了起来。
熊晓苗拉她手,飞快说:“好的,好的”佯装哀伤说:“叶子同志,鄙人能做的都做了,你自己保重,赶紧找个人照顾你啊,人现在不丁醯转角遇见爱嘛!”
叶子见不得她得意,摸了把她脸,幸灾乐祸,小声和她咬耳朵:“听说胖子要回来了!”
熊晓苗一听就头大。
有个人说过:“不开窍,怕什么啊,要气势上压倒敌人!”
有个人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爷我答:废物!”
有个人说过:“瞧瞧,大爷我站在街上就是一副美丽的风景!”
……
头疼啊头疼,熊晓苗苦了张脸问:“他回来干嘛?出差还是安居乐业?”但愿是出差。
叶子说:“谁知道啊!”
看了眼手表,拍了拍她笑得很爽快说:“走了啊!”
推了小箱子,一转身却不小心撞到别人的手推车,反射性说了句:“rry。”
说完回头瞪熊晓苗:“看吧,你说转角遇到爱,老娘我一不留神,还没到角的地方,在转的时候已经给车撞了!”
熊晓苗和夏静生都笑起来,叶子是到哪儿都不会让人感到寂寞的女人,风风火火,敢怒敢骂。
熊晓苗挥手说:“再见”,夏静生也挥手笑,叶子站在入口摆摆手,往外指示意:回去吧。
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到熊晓苗和夏静生牵着手往外走的背影,熊晓苗蓬蓬的爆炸头摇啊摇,她微笑起来。
窗户的镜面上反射出自己的脸,精致的职业妆容,不知不觉摸了把,浮现艳红的豆蔻般的指甲,
不知从何时起,她化了妆后就不能再接受不化妆出门,觉得那样的自己特别的丑,于是粉底的颜色越来越深,口红的颜色也越用越艳丽……
她羡慕着熊晓苗,自然的活在一片港湾中,笑得明净如春。
她想着要变成熊晓苗这样的女人,可终是不能,于是也喜欢着类似于这样的女人,她突然的想起心底那个柔弱的身影,交织着那坚毅的男人的脸,一下子很痛苦。
大大的落地窗,有阳光飘进来,远处,有架飞机开始起飞,越来越快的跑动,然后,一飞冲天……
熊晓苗拥有着一个女人的所有憧憬,每个女人都不想变得世俗,不愿为生活所苦,有深爱自己的丈夫,但现实往往是为了得到其中一项就必须舍弃一项的。
叶子微笑着推了箱子往前走,她的包袱不多,所以一身轻松。她想她只是羡慕,但不是嫉妒。她相信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