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了。”夏纪娘感慨道。
“若纪娘是指这个的话,那可不关我的事,这是别人想出来的,我不过是照着画罢了。”张鹤不慌不忙地说道。
夏纪娘并不追问此事,而是佯装羞恼地问:“你为何给驴儿起名‘yòu_yòu’?”
张鹤早有准备,她秀眉一扬,显得颇有神采,道:“黑驴可不叫驴儿,它叫‘yòu_yòu’。纪娘认为这小名如何?”
张鹤的一句“小名”便暴露了她是有意为之的,夏纪娘自然不能回答不好,毕竟这是她的小名;也可若给予肯定的回答,便是承认了自己的小名与黑驴的名是一样的了。
“另起一名如何?”夏纪娘想了好一会儿,妥协道。
“为何,这不是很好吗?”张鹤指了指自己,“驴儿的yòu_yòu。”
这一语双关让夏纪娘有些猝不及防地被牵动了心中的情丝,一字一句都能让它更加缠绕,缠得更紧。
盈盈情意,媚眼如丝。
张鹤轻轻地搂住夏纪娘的腰,双唇覆在粉嫩的红唇之上。夏纪娘仰着脑袋,在熟悉而又尚未满足的吻中予以回应,只是张鹤与之仅略作纠缠,很快便转移了阵地,趁着她仰起头,而将吻落在了她的下巴、下颌。
陌生的触觉、时断时续地扑在脸上的气息,抚动她的每一个毛孔,麻痹着她的每一条神经,好让她渐渐迷失自我。
窗外溜进一卷秋风,桌上的纸张“哗啦”作响,没有东西镇压,便咻地飞散开来。一张张散落的纸,似一盆盆无情的冷水,将炽热的气焰浇灭,让张鹤寻回了理智。
她将脑袋搁在夏纪娘的肩窝处,烧红的耳朵贴着夏纪娘脖颈处的肌肤,却没有感到冰凉。
夏纪娘松开回抱着张鹤的手,暗道她是来寻张鹤去吃晚食的,可却轻易地被勾起了情-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便有些冲动想解开彼此的衣衫,最后却按住了。若让张鹤知道她这样,是否会觉得她不够矜持?
“该去吃晚食了,鹿儿恐怕已经等我们许久了。”
张鹤已经通过呼吸将自己的心跳和脸上的温度调整过来,闻言,抬起头,牵着夏纪娘的手道:“好。”
“先收拾一下。”夏纪娘又道。
“吃完晚食,我自来收拾。”
夏纪娘被她牵着也不想挣开,便只能跟着她出了屋。她瞥了后院的黑驴一眼,又道:“不许叫它‘yòu_yòu’。”
“那叫什么?”张鹤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跟夏纪娘纠结。
夏纪娘无言以对,难不成就非得要起名字吗?
“小黑吧?”她道。
“小黑已经有了。”
“……那二黑吧!”
张鹤点点头:“那就二黑了。”
夏纪娘心想,张鹤是无论如何都改不掉这给家畜起名的习惯了。
有了黑驴后,石碾很快便置办好了。张鹤雇了几个人帮忙砻谷舂米,黑驴则在后院碾米。碾好的米需要用竹筛将粗糙的糠粉以及谷壳筛掉,剩下的便是j-i,ng米了。
在砻谷舂米的同时,张鹤的五亩豆田也已成熟。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她的大豆也一直都长得很好,不过一日未将大豆剥下来,便不清楚是否有虫害。
只是五亩地,她只雇用了三个人帮忙,她和夏纪娘也偶尔去帮忙,不出两日便将大豆都割了。等晒干豆壳后,再在田间铺几张草席便开始敲打,一颗颗黄大豆便从壳中滚落到草席上。
因对系统的作物有信心,故而张鹤检查发现大豆的产量与品质还是很可观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五亩地共收了八石多大豆,自然还有三石是被张鹤给借机收进了系统仓库中,也正因为产量与别人家的无异,这次倒不曾引起别人的注意。
张鹤并不打算将大豆卖了,甚至她系统仓库中的那七十石谷物,在她舂成米后也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出售。毕竟不知何时便会有天灾人祸,届时即便有家财万贯也不一定能买得到粮食。
而另外的那一百八十多石谷,除了被用作缴纳秋税的部分外,舂成j-i,ng米后便只剩下一百四十石左右。
夏纪娘还与张鹤考虑到一处去了,除了留下近半年的口粮共六石外,还备了十石作凶年的粮食,剩下的部分则卖给了抚州城的米商。
若在丰收之际,米价基本会下降,可张鹤挑的时间在中间,价格较之六月份时又有所上涨。因无需米商舂米,而且是舂好的j-i,ng米,故而每石的价格贵了一百文。
李清实对于张鹤将米卖给抚州城的米商的行为十分不解,他在县城生活多年,十分了解县城的米商囤积的米粮是最多的,故而价格根本就不会给太高。她还不如自己囤着,卖给乡民。毕竟不是每一户都能在丰收之后可以留足够的粮食的,而县城太远,他们基本会向乡里的大户人家买粮。
张鹤不知如何解释,倒是夏纪娘想到了措辞:“这清河村并非只有我们拥有这百亩地,那村头的李寻李家有田一百五十多亩,佃客三户,仆役十数人,每年丰收皆囤积了不少粮食。村民多数向他购买粮食,也卖不完,留在粮仓中发霉。有他一家,又何须我学他呢?”
实际上张鹤这么做,一来是认为只有卖给米商,她们才能在短时间内获取一大笔进项。二则囤着卖给附近的村民,若按实价,则会被认为她们牟取暴利;若价格太低,则自己进项不多,权衡之下倒不如卖给米商,绝了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