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洛云抒便试探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有罪。”少女逐渐缓和的神色又再一次凌厉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只要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不管是谁,都有罪...”紧接着,少女的脸色突然又变得呆滞,口中却一直在重复着这段话。
洛云抒:“......”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从冥想中回过了神,看着洛云抒一脸懵逼的样子,娓娓道来:“我叫陆筱,本是这清州城附近一个小村落里的人...”
四周的画面随着她的叙述开始发生变化...渐渐的,洛云抒看见了多年前那名名叫陆筱的少女的身影,那时的她,看上去比现在的年纪还要小一些,是个活人。
她和自己的姥姥一起生活在一个很小的村落之中,一会陪着姥姥一起织布,一会又帮忙做饭,偶然还上山采摘一些药材,然后陪同姥姥一起到集市上去卖,洛云抒看见,那时的陆筱,不管遇上了什么困难,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与现在的她大相径庭,他忍不住偷偷去望了眼现在憔悴的陆筱,不禁感到一丝的心疼。
陆筱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也直愣愣地盯了回去,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光彩,洛云抒急忙转回了头。
突然,洛云抒一愣。
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转,洛云抒听到了人仰马翻之声。
火光。
熊熊烈火就在他的视线中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多,将他整张脸都映照成了可怖的红色。
死亡的气息,随着火光,蔓延到了小村落里的每个角落。
原来美好总是掺着变数。
洛云抒能看见,这时的村落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炼狱,男人们的喊声,女人们的叫声,孩们的哭声,充斥在这片土地之上,这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此刻的陆筱被村民钳制着,拖拽着向前,而自己昔日的温馨小屋早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她不停地尖叫,撕心裂肺地说着,她的姥姥还在屋子里睡觉,她要去救她!
但是一个男人给了她一记耳光,怒气冲冲地告诉她,要她清醒点,姥姥已经不在了。
陆筱愣了,村民见机马上把她拉走,她什么挣扎都没有,或者说,像个木偶一样,受制于人。
陆筱在村子里的避难所呆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她趁人不注意,又跑回了村子,此时的惨烈程度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灰烬满天飞舞,像一只只黑色的蝴蝶,诉说着死亡。
她赶忙回到家,此时的姥姥,果真已经不在了。
陆筱瞬间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嘶哑的叫声回荡在村子中,充满了悲伤。
此刻,她却不知道,危险藏匿与其中。
她的哭声引来了趁火打劫的一帮土匪,他们躲在门外,探出头,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陆筱看,趁她出其不意之时,马上一木奉将她打晕,五花大绑之后便得意洋洋地打道回府。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已经被死死捆住,嘴巴也被人用胶带缝上,她正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大箱子中,似乎正被人抬着走。
“我是谁?我在哪?”这些玄学的问题还没来得及想出,她下意识的赶忙用脚踢用力的箱子,希望能引起别人注意。抬箱的人暗叫不好,急忙抬着箱子火速跑入到了小巷子之中,可是箱子的震动,还是被人发现了。
莫倾琅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用手一挥,手中的扇子顺势打开,他将开合的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对着抬箱子的人重重咳了声,生怕别人没听到似的。
一行人一惊,转过头发现是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弱书生,舒了口气,看着他,恶狠狠道:“怎么了?你个穷酸书生,皮痒了是不是?”
莫倾琅佯装生气,皱起眉头:“谁给你讲我是个穷酸书生了?我告诉你,我家里宝贝可多了!”
一帮土匪哈哈大笑,他们转头就走,说:“切,谁稀罕!”
“祖传的武林秘籍哟。”
这一招很管用,每个土匪似乎都有一个英雄梦,这个也自然不会例外。土匪头子听到了之后,脚步突然一顿,他转过头,睁大了眼睛望着莫倾琅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书生,道:“当真?”
莫倾琅一脸可惜:“自然,要不是我不能学,这秘籍我也不会来告诉你。”
土匪头子心动了,他亮出匕首,瞪着他的大小眼,对莫倾琅猥琐一笑,说道:“那你还不快交出来!”
“这是跟人谈条件的方式吗?”
“你!”
土匪头子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狰狞,他冲上前去一刀就要劈上莫倾琅,但是属下眼疾手快,马上拦住他,眼珠子轱辘一转,对着头子说道:“老大息怒!既然秘籍在他手里,我们不妨就先假装听他的,等他拿出来就夺过来,把他杀了便是,没必要在这和他怄气...”
头子觉得非常有道理,他用力捏了捏下属的臀部,开怀大笑道:“你小子说的不错!”
下属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忍着吃痛骂着王八蛋。
于是,头子大手一挥,道:“行,那你怎样才会给我?”
莫倾琅扬起眉毛:“我们来做个赌注吧,要是我输了,我就把秘籍给你,要是我赢了...”
他话语突然一顿,接着便伸出食指,指着大木箱子坚定地说:“我要这个!”
反正也就是一个小女孩子,头子这辈子抢来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比起秘籍来,这个诱惑自然也就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