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轨迹,她就能欺骗自己她没事一样。
部落的人都开始小心翼翼,虽然这俩人看起来正常,但这样的相处,却比大吵一架更让人胆战心惊。
他们想跟之前一样和俩人开开玩笑,缓解缓解他们的心情,得到的却只有沉默。慢慢的,众人也不敢再往前凑了。
——
晚上,一切收拾妥当,楚夏自顾自上了床,拉好被子盖住身体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以往这时候,炎总要把人捞到怀里抱着睡,即使这样的姿势会让他睡得不那么舒服第二天起来胳膊会痛,他还是要坚持。
身体的习惯是如此诚实,炎躺上床,不由侧了侧身,手臂一动,便是习惯性地想做点什么,到半途又生生忍住。
幽暗的黑眸在楚夏身上停顿了一瞬,包含着杂糅在一起的各种情绪。
他当然知道身旁的人儿还没有睡着,她这样,只是表明她不想理他罢了,就好像他这几天,也装作不在乎对方。
收回复杂的心绪,躺好后,炎却怎么都睡不着。实际上,自从吵架后,他没有一天睡好过。
一闭上眼睛,他满脑子都是那天俩人吵架的情形。
若我当时忍住了,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不,就算忍住了,我们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炎很痛苦,他越是避之不及,事情便越要发生。
……
部落的气氛愈发古怪,众人都快受不了了,便强推雷找炎谈谈。
“炎,你和楚夏到底怎么了?就算吵架,这么久也该好了吧!而且,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弄得大家都没底,要不你就服个软,跟楚夏说句好话叫她原谅你好了。”雷其实也不想领这份差事,但谁叫他是部落里和炎关系最好的呢?
为了早日结束部落里的僵局,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炎摇摇头,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事,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消除的。
可雷见他这样,却误以为他不愿给楚夏道歉,“你说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楚夏嘛,道个歉有什么不愿意的,再说了,你们现在这样,你不难受啊?听我的,去哄哄她,女人就是比我们男人娇气些,你哄一哄就好了。”雷勾这炎的肩膀,建议到。
他和花吵架后,服个软,再把人哄上床,第二天就没事儿了,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个事儿嘛!
要是能把人哄回来就好了。炎挥开雷的手,不再理会他,来到自家的地开始干活儿。
炎离开后,躲在远处暗自观察的阳和虎连忙跑过来,用眼神示意雷,“事情怎么样?”
雷无奈摇头摊手。
看他这样,他们也知道是失败了,脸上不免带了失望的神色。
从雷这里入手的计划是失败了,至于从楚夏那里劝说,他们都不敢。
——
楚夏知道自己生病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四肢酸软无力,走路都有点不稳。
其实,自上次她发烧后,只由炎给她草草处理一下,一直没好全,这两天总是反反复复,只不过不太严重,她也懒得管了。
强撑着把上午的课上完,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本来是想要躺在床上睡一觉的,但她心里憋着气儿,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因着疼痛清醒不少,便开始烧火做饭。
去年收成不错,家里的主食,大米和糙薯各占一半。中午的午饭便变成糙薯饭,再搭配一两样菜,这样比较顶饿。
用农村的锅灶煮干饭,要先把米煮到半熟,再滤到饭桶或饭蒸笼里面蒸熟,这样才是真正的大米饭,虽然麻烦,但比用电饭锅煮出来的要好吃一些,主要是在部落里也没电饭锅可用,要煮饭就必须这么繁琐。
楚夏本就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把饭滤好放到了锅里,看着灶台上的米汤,想着等会儿要炒菜,会挡着她,就端起这盆米汤准备挪到别的地方去。
这盆米汤并不多,陶盆虽有分量,却还没重到楚夏不能拿的程度,以前煮饭时,她也这样做过,并未想到有什么不妥。
可这次,楚夏的身体状况不好,脑子也不清醒,再加上这几天她做什么事都行尸走肉一般,半点没想过其它。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酸软无力的手怎么可能端得起,“哐”的一声,陶盆掉在了地上。
厨房是泥土地,灶台也不高,陶盆倒是没碎,就是里面滚烫的米汤倾洒到了她的腿上。
“嘶!”楚夏下意识痛呼出声。
过滤了几分钟的米汤没有沸水那么厉害,并且楚夏穿得厚帮忙挡了一下,但即使这样,这八九十度的温度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楚夏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果然,做事不认真,迟早都会出问题,她应该庆幸,只是被烫了一下而不是其他更糟糕的。
“楚楚。”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