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贵的珠宝,华丽的衣服,甚至于世间女子最渴求的来自魔王的宠爱……但是巫女只是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系数退回,并且再也没有亲自见过他。”
付丧神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娓娓道来。
“后来,陷入绝望苦恋的魔王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在他还在神社中的时候,有一名付丧神侍奉在巫女身畔,那是一位依靠她的灵力化形的刀剑的付丧神——原型为刀匠粟田口吉光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把太刀,一期一振;也是自从魔王与巫女相识相遇以来,他所知晓的唯一能让她稍稍露出一点柔和表情的存在。”
付丧神说到这里扯起了嘴角,三分凉薄,七分嘲讽。
“于是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魔王站在山崖下,忽然抽出了自己当时的佩刀用力挥向了坚硬的石壁,心想着,若是用希望她帮忙修复损毁的刀剑来作为见面的借口,说不定就能成功了呢。”
付丧神语气平缓,诉说着这段过往时的样子漫不经心,又暗藏憎恶。
刀刃碰到被灵力强化过的石壁,无法避免的发生了无法修复的崩坏裂痕,对于刀灵来说,就犹如人类强行被外力碎裂了自身大半的骨头和筋肉,对他来说,当时感受到的那种无比绝望的可怕痛楚,非常人能够想象。
“……连名字都给了,但是只是因为一个毫无理由的猜测就可以毁掉自己的佩刀用来试验自己的猜想……我的前主人就是这样的人呢。”
付丧神的表情非常平淡。
可魔王没有猜错,那位巫女的确对刀剑有种格外的宽容和怜惜之情。
利用这把快要碎掉的刀,他终于见到了她第二面。
巫女看着那把刀罕见的皱起眉,冷淡的脸上也露出了怜惜而无奈的表情。
“居然遭到了这样的破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请您不要再这么做了——这把刀就留在我这里吧。”
已经近乎毁灭的佩刀留在了巫女的身边由她亲自修复,而魔王也得到了充足的理由得以开始频频出入她隐居的神社。
本来愿望得以实现,那位巫女更是为了他频频破例,魔王应该已经满足了。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位女性,是连太阳也要自惭形秽的耀眼存在。
哪怕只是想一想真正拥有她这件事,都是不可原谅的傲慢。
“……但是魔王居然生出了想要彻底得到她的想法。”
付丧神拉平了嘴角,眼神阴冷:“——这不止是侍奉巫女大人的存在们无法忍耐的事情,更是惹怒了一直暗中倾慕她的某些家伙。”
花开院秀元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呼吸。
“先是由她庇佑数百年之久的狐妖被妒火烧尽了理智,然后率领百鬼夺走了巫女,而常年接受巫女教导的一名信女因为突然间失去了挚爱陷入绝望与愤怒之中,她追随着狐妖的脚步试图夺回心爱的巫女大人,为此抛弃了人类的躯体,在无知无觉之中化身成了丑恶的蛇女。
‘您不是说好会陪着我生生世世的吗’蛇女说道。
巫女却只是回答说:‘抱歉啊,清姬。’
至此,觉得自己被背叛与欺骗的蛇女,最终选择将心爱之人用自己魔化的蛇尾困缚在樱花树上,然后用火焰将自己与她一同烧死了。
目睹巫女被烧死的妖狐失却了理智,它耗尽了自己的妖力束缚住了巫女的灵魂让她强行留在人间,而且眼下正为了延长自己无法满足的贪婪执念,正想方设法疯狂从外界积累着大量的妖力,从而让她在人间停留更久的时间。”
阴阳师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捏紧了扇柄,目光若有所思:“所以说……”
“所以说?不,我可什么也没说过哦。”
名为压切长谷部的刀剑付丧神从容的起身,伸手接了一朵夜风中飘零落下的花朵:“我不过奉了主命前来这里折一枝盛开的樱花罢了……毕竟在她如今居住的庭院里,只剩下一棵被烈火燃烧过后的一截枯木了。”
“樱花的话,这里有很多啊。”花开院秀元站起身,指着院子里那株盛开的樱花,唇角弧度与其说是温和,不如说是恭敬的成分更多一些。“请随便吧,这个时节却连樱花也看不了,实在是太令人觉得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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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却没法赏樱啊,真是遗憾。”
这样轻声叹息着的青年身着玄色的华美狩衣,一头水蓝色的长发看上去柔软极了,当他低头时,肩头的几缕发丝轻轻滑落,好巧不巧的垂在了正枕在他膝上小憩的女子脸颊上,惹来她沉睡间无意识的抬手轻拂。
他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
这般动作之下,一贯浅眠的女子却并没有醒来。
……真是少见啊,难道是做梦了吗?他将手覆在她紧闭的眼睛上方,不多时的时间,一期一振就感觉到她眼睫轻颤,睁开眼时,长长的睫毛轻轻滑过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瘙痒。
一期一振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自己的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