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意外地没有一丝违和感。
一阵风拂过,礼堂旁人工湖里的莲花颤了颤,我的心忽然也跟着颤了颤。
也许是我忽然的花痴导致视线久久没有从钟墣身上移开,又或是某种感应,钟墣忽然向我们这边看来,周围的几个男子也停止了交谈望向我们,之后纷纷迎了上来。短短几步路,也许是错觉,我竟觉得钟墣也正在看着我,看着他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我,我竟发神经地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脚下一顿,竟不知该如何迈出下一步。
身旁的男人也停下了脚步,眼看着对面一群人就要走到跟前,忽然侧过身看向我,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我叫顾宸泽。”然后又转向迎到跟前的赵教授,语气甚是恭敬地喊了一句:“赵爷爷!”看向赵教授身边站着的钟墣时,有两三秒的停顿,便又转向赵教授说道:“我们进去吧。”然后领着一班人从贵宾通道进了礼堂,从头至尾,再也没有回头看向自动退到人群外的我。倒是钟墣,随着人群走了两三步,忽然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破译成功,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难道钟墣看出了我刚刚难得的女孩家心思?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看着钟墣的背影,越发有一种癞□□想吃天鹅肉还被天鹅知道了的窘迫感,不禁越发心虚起来,想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赶忙和一旁考古系的女生告了声假,一路直向宿舍奔去。
☆、第4章
范夏走进宿舍的时候,我正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本圣经发呆。回头看见她手里拎着的大榴莲,都没有了以往的雀跃。
“懒懒,怎么了这是,我不过两天没回来,怎么你就成这样了啊?看着榴莲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太不正常了吧!”范夏放下榴莲,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嘴里还嘟囔着:“没发烧啊!”
“干嘛呢这是,”我故作嫌弃地拍开范夏的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人家不就是这两天榴莲吃多了上火,现在安安静静地坐着降降火嘛。新买的榴莲你帮我放冰箱里哈,等降完了我还要接着吃呢。”我一脸无事道。
范夏拉了把椅子坐下,听着我慢慢说着,眉间却越拧越紧,待我扯完,一张脸已经臭到极致,但是说出的话却温柔地能滴出水来:“编,接着编哈,编的好的话,姐姐我给你买一个月的榴莲!”说完还不忘亲切地拍拍我的小手。
“编、编啥啊编,人家说正紧的呢,别闹。”我弱弱答道。
“说,接着说,姐姐我洗耳恭听。”范夏已经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来回抚摸着我搭在桌上的手,那动作与她给她家金毛顺毛时别无二般,摸得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顿时条件反射地全身一颤。
这是范夏发怒的前兆,她只有在对她家金毛进行“爱的教育”前,才会难得地给她家爱犬“温柔”地顺毛。只是此时这爱犬却换做了我!
“说、说完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哈。”我已心虚地开始结巴。
范夏已经不再说话,也没有了动作,只是含情脉脉地冲着我笑。
我终于按耐不住,败下阵来:“夏夏我错了!”
“不是降火来着嘛,接着降啊。”
“夏夏我错了!!”
“哦,不对,看我这记性,是要睡觉是吧,睡去吧。”
“夏夏,我真的错了!!!”我若不知范夏越是温柔待你那就代表下一秒你的处境会愈加悲惨的真理,我也就枉费被她视为知己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
“夏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我、我、我、我好像红鸾星动了!”
我真挚的忏悔终于使范夏恢复正常:“林懒懒,我不在这两天你一日三餐吃的是熊心豹子胆是吧,哈?学会跟我藏心事了是吧,哈?你不知道你一心虚你就对着《圣经》装逼啊?还降火,一天一个大榴莲下肚也没听你嚷嚷上火啊!还睡觉,就你这不到12点闭不了眼的死德性还敢8点就跟我说要睡觉?还红鸾星动,就你……等等,你说什么,你说你红鸾星动?什么时候动的?对谁动的?我怎么不知道?!”
终于等到范夏骂到了正题上,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狗腿地打开一瓶旺仔递上:“说累了吧,快喝口牛奶润润,仔细待会嗓子疼,嘿嘿!”
“别扯别的,坦白从宽!”
“动了,两天前,钟师兄,正打算告诉你来着!”我老实回答。
“哪个钟师兄?”
“还能是哪个……”
“钟墣?!”范夏一脸震惊:“你们专业那个面瘫钟墣?”
“钟、钟墣不是我们专业的,是考古专业的。”我弱弱纠正。
“这是重点吗哈?你怎么看上了他呀!”范夏一脸难色。
范夏的问题问的简单,我却不知怎么回答,怎么看上的?
也许是每个少女心中本就都住着一位少年吧,无论他是一身白衣或是一身黑衫,上天注定了就有那么一瞬,微风伴着花香,将那姣好的容颜就那么轻轻地吹进你的心里,与你心中一直存在的模样合二为一,从此便成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夏夏,你说、你说我有希望吗?”第一次,对于想做的事,我忽然看不到希望。
“唉!懒懒,怎么偏偏就是他啊!这要是别人,我们还有五成的希望,怎么偏偏是这块金刚石啊!”
我心想完了完了,范夏多积极乐观的人啊,可是听到我要追钟墣却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