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第二天出门带的东西。零食日用品选了一大堆,出门结账的时候,宁时修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接起来听了一会儿,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好吧,那我明天去。”
见他挂上电话,许冬言有点急了:“什么情况啊?”
宁时修叹了口气:“看来这周没办法出游了,明天要去开个会,跟下一个项目有关。”
“怎么周末开会?”许冬言忍不住抱怨。
“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宁时修掐了掐她的脸,“不去不行,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那明天我怎么办?我都说了要去参加婚礼。”
“要不……你约个朋友出去逛逛?”
“不想去。”计划临时变动,任谁都会有点不爽。
宁时修继续哄着她:“这样吧,你明天白天约小陶去逛逛街,晚上我那边一结束就去接你。”
许冬言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她看了一眼一整车的零食:“那这些东西呢?”
“买啊!都是你爱吃的。”
第二天宁时修早早出门去加班。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许冬言也佯装着去参加婚礼。她和小陶约在了城中心的一家商场,去商场正好要路经陆江庭原来住的地方。出租车经过时,许冬言有意无意地朝着那扇她熟悉的窗子瞥了一眼。她原本以为还会是老样子,没想到窗子竟然是开着的,浅绿色的薄纱被风轻轻掀起,露出了窗台上一盆小小的盆栽。
许冬言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得趴在车窗上再三确认,直到那扇窗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坐回了位置。
她怔怔地发着呆:他回来了?不是说短期内都不会回来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出差还是其他什么事?
她胡思乱想想了一路,以至于见到小陶时还有点心不在焉。
小陶问她:“怎么了?”
许冬言却问她:“你们那儿最近有陆江庭的消息吗?”
小陶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他之前说要结婚的,后来也没消息了,不知道是没通知我们这边还是日子没到。怎么,你都有了宁时修了,难道还惦记他呢?”
许冬言瞪了小陶一眼:“别闹。”
小陶挑眉看她:“那你怎么还这么在意他?”
许冬言无奈:“我是放下对他的感情了,但我又不是失忆。他毕竟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多在意他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小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有道理哦。”
又逛了一会儿,许冬言提议说:“要不去看场电影歇歇脚?”正好小陶也走累了,两人就买了票和爆米花进了电影院。
刚找到位置坐下,许冬言的手机响了。她一边往嘴里塞着爆米花,一边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当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她不由得愣了愣。
来电铃声一直在循环播放,小陶推了推她:“快接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挡住手机屏幕,不过小陶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来电人是谁。她按了接听键,捂着听筒出了影厅。
“冬言?”
“嗯。”
“我到b市了。”他果然是回来了。
明明只是时隔几个月,可她却觉得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沉默了片刻,她问:“那还走吗?”
“过几天就走。”
“哦……”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陆江庭再度打破了沉默:“你……晚上有空吗?”
“什么?”许冬言很害怕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继续说:“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虽说他对她而言曾经是很重要的人,虽说放下一个人要有一个过程,但是适当的在意可以理解,再见面的理由她却实在是想不出。于是她拒绝了:“改天吧,今天我约了人。”
电话里的陆江庭似乎有些失望,失望之余还有一点点意外。但他还是很温和地笑了笑:“那好,过几天我提前约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留点时间给我。”
他说得这样客气,她也只能说:“好。”
挂上电话,陆江庭在窗前站了一会儿。风很大,从敞开的窗子猛然灌入,险些掀翻窗台上那盆小盆栽,陆江庭却浑然不觉。
他听得出,她在疏远自己,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心底里并没有那种如愿以偿后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只剩下一阵失落呢……
这时候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是陈姨。
他接通电话,陈姨啰啰唆唆地抱怨着:“陆先生啊,我是没办法了,王小姐总是不肯吃药。”
陆江庭沉默了几秒:“陈姨,我可能要晚几天回去,能否麻烦你多照顾璐璐几天?”
“这倒没什么问题,但她不吃药怎么办?”
“她在你身边吗?”
“她在隔壁。”
“把电话给她。”
“那您等一下。”
电话里,他听到王璐和陈姨争执了几句,大概是王璐怪陈姨多嘴。争执完,王璐还是接了电话,他听得出,她的情绪依旧低落:“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你让她走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谁给你做饭,谁照顾你呢?”
“我自己可以的,以前我们在美国时不都是我做饭吗?”
“可是现在你病了,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
王璐沉默了片刻突然大叫:“你不就是想找个人看着我吗?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
陆江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