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盛也不以为意,在为他们母子谋福呢,小孩儿懂得什么。讪讪地收回脚步。
那天楚邹便没好意思再去坤宁宫拜见。是在两天后才去的,清早母后与父皇并坐在正中的三弯腿罗汉榻上,母后着一抹妃色牡丹刺绣宫装,姣好的颜颊上溢漾着鲜活的红润。父皇修劲的身姿映衬在繁复的屏风之下,看母后的眼神都是缱绻。似特意睇了楚邹一眼,像怕他担忧再对母后有辜负。
楚邹便微微有些赧窘,转头去看漆红的殿柱。看到柱子后杵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矮墩儿个的搭一身“麒麟袍”,他便又立刻装作神目恍惚,假装看不见看去了殿顶的天花板。
坤宁宫清寂了数年,已经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暖融,姐弟三个难免局促,倒是孙皇后显得大方自若。
总是觉得母后哪里有变化,具体的变化楚邹又形容不出。孙皇后指着角落的双龙挡板翘头案道:“都愣着干什么,那边是给你们准备的贺年礼物,前儿个忙,也没得空赏下去。”
宫女子呈过来,楚湘的是一盒南海珍珠,楚邹是一柄西塞长弓,而楚祁的则是一枚金丝楠木的小楷狼毫。楚祁是意外的,在他十四岁的记忆中,他的父皇从来不曾正眼关注过他的喜好,而外头都风传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