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开,你就该派人去报官,刑部有江秉臣管着,你就派人去别的府衙,京中那么多的府衙你不用分什么职权,只管派人去闹,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满城皆知了吗!”
刘勇恍然大悟,“还是二皇子想到高明啊!”
“废物!”燕荣安看着他,越看越来气,若不是江家倒台,他如今孤立无援,他又怎么会用刘勇这个有勇无谋的废物,“还不快去,是要等着我亲自去动手吗?”
“属下这就去!二皇子回宫多加小心。”刘勇忙应了一声起身开门就出了那间屋子。
那天眼跟随着他一路出了屋子,出了医院,正是那赵家医馆。
颜玉生怕他怕了去找人坏事,一定要在医馆里将他和燕荣安拿个正着才是,便扬声喊道:“刘丙你先快马赶去赵家医馆拦住刘勇!”
刘丙没听清,扭过头来问她:“侍郎说什么?”
颜玉刚要再重复一遍,身后环着她与她共乘一匹马的江秉臣低声道:“坐稳了!”猛地一扬鞭抽在马屁股之上,那马儿如同惊飞一般急窜了出去。
呼呼的夜风响在耳侧,马跑的又急又快,风吹的颜玉几乎看不清前路,身后的江秉臣拉起披风将她裹在怀里,那疾风一下子就全被挡在披风之外。
那天眼也在一瞬间时间结束的跳转回来,颜玉的眼前漆黑一片,她在那披风之下伸手握住了江秉臣的僵冷的手,轻声说:“二皇子和刘勇在赵家医馆会面。”
她要提前给江秉臣打个招呼,免得到时江秉臣难做。
江秉臣“恩”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他扬手又是一鞭落下。
那身下的马绝尘狂奔。
是在转过快到赵家医馆之前的一个路口时,颜玉就听到了迎面而来的马蹄声,她忙将披风一拉,果然看到刘勇从对面打马过来,看到她与江秉臣时也是一惊,不等他反应过来,颜玉就冷声喝道:“刘勇我奉令缉拿你归案!速速下马!”
刘勇在那马上惊的没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先逃,所以丝毫没有勒马的意思。
那马几乎要擦身而过,颜玉在那马上又立即喝道:“你若是逃了就是畏罪潜逃!论罪当斩首!刑部的人就在我后面,你敢逃过去试试看!”
江秉臣看着那马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刘勇马前的鬃毛。
那马被抓的一受惊,嘶鸣一声扬蹄而起就要踢在江秉臣的马上。
狭窄的巷子里,两匹马堵在一块,眼看着就要踢翻对方。
“江大人小心!”颜玉惊的心都揪起来。
就见江秉臣一手勒马一手扬鞭劈头抽在大惊失色的刘勇脸上冷喝道:“还不下马!”
刘勇的脸就硬生生的挨了一鞭子,皮开肉绽,他惊叫一声,压不住坐下的马儿被甩撞在墙上,摔到了地上。
那马一脚踏下险些踩在刘勇身上。
颜玉刚要下马去拿刘勇,就听见身后赶来的马蹄声,刘丙他们紧随其后赶了过来,颜玉一喜冲刘丙下令道:“留下四个人拿下金乌军参将刘勇!剩余的跟我来!”她怕二皇子跑了,对江秉臣道:“去赵家医馆!快!”
江秉臣半点没有犹豫,策马就带着她赶了过去,是在那门外和正要上马的二皇子撞了个正着。
燕荣安披着披风,围帽遮着脸,看见赶过来的颜玉和江秉臣立即就要上马。
江秉臣却已策马直堵在了他的马头,颜玉在那马上一把抓住二皇子要拉的缰绳,冷笑道:“二皇子这么晚了,偷偷来这医馆和刘参将会面所为何事啊?”
燕荣安如何也没料到这颜玉和江秉臣跟开了天眼一般会将他撞个正着,当下猜想想必刚走的刘勇已经被拿住了,忙定下心神来,索性掀开围帽对颜玉道:“难道本宫去哪里做什么要和你这个小小侍郎报备不成?”
颜玉笑了笑,从怀中去出圣上给的令牌在二皇子眼下一递道:“之前是不用,但如今下官奉令调查刘参将结党营私意图谋反之案,二皇子深夜出宫与刘参将会面,只怕是要给下官一个解释了。”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胡说八道夸大事实,刘勇是何罪名最后还是要由她与刑部来定,况且这样才能让燕荣安明白,他完了。
燕荣安看到那令牌果然脸色变了变,什么时候父皇见过她了?调查刘勇结党营私?这是怎么回事?
他根本不知什么时候三皇子已经将圣上带去了女子学堂,并且这件事已经败露,一时之间他反应不过来,那颜玉已经将令牌一收道:“还请二皇子跟我们回刑部一趟吧。”她一挥手,身后跟着的手下就上前来将燕荣安围了住。
燕荣安登时怒道:“本宫看谁敢动本宫!”他冷眼扫过颜玉和她身后一直没有开口的江秉臣,“颜玉,你如今仗着江秉臣的庇护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动到本宫头上来,这天下除了父皇谁敢拿本宫入刑部!”
颜玉客客气气的对他笑道:“下官确实是仗着有人庇护,却不是江大人,而是圣上。此案圣上交给下官来办理,无论是谁,一旦有嫌疑皆都要拿入刑部,二皇子若是要怪罪,等解脱了嫌疑,您尽管怪罪,但如今,得罪了二皇子。”她一摇令牌再次下令,“请二皇子回刑部!”
“谁敢!”燕荣安忙喝道。
那些人全是江秉臣的亲信,江秉臣一个眼色,他们便齐拥上前毫不畏惧二皇子的呵斥,三下五除二就将二皇子拉下马,左右两个人架了住。
“颜玉你就不怕死吗!”燕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