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花你不讲理是不是?”叶春婶婶高声叫嚷,显然,那三个汉子探寻的视线让她格外没有面子。
她把桌上的食物往旁边一推,抬腿坐上去,抱着胳膊冲我说:“说好分给我们的三十万,我一分也没见到,你什么时候给我们钱,我什么时候从这房子里搬出去!”
“旅游公司的赔偿金没到账……”
“你别说那个!”一直不作声的叶远突然插口道,“反正要么是钱,要么是房子,你看着给一样!”
叶春的写字台有些年头了,现下在他婶屁股底下很有些支撑不住的意思,一直随着她身体的晃动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
“我就说叶春人太好,要是依着我,”我盯着被叶春婶婶坐在屁股下的那张全家福,“一分也不会给你们。”
“知道你心狠手辣,才能把叶春吃得死死的。”叶春婶婶仗着人多,与葬礼那天的表面客气判若两人。
“那就耗着吧。”我倚在门上,看着那三个陌生汉子说,“你们是他们亲戚还是拿了钱来的?”
“我们……”其中一位有些年纪的汉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