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宿州的,你可别想自己逃了。”
秦如一凝望着她,柔和下了眉眼,轻声道:“恩。记得了。”
二人吃完走到楼下,便见店小二指挥着一些人在那补墙。
他见到沈嘉禾,连忙走了过来,歉疚道:“实在对不住二位,这厨子的家里早上发生了点事,匆匆忙忙赶回去了,得傍晚才能回来。”
沈嘉禾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们出门一趟,指不定也得傍晚回来。”
店小二应了两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建议道:“您二位啊,最好是别往东街走。”
沈嘉禾不解,问道:“怎么了?”
店小二左右看看,悄声道:“这姜庄主不是死了嘛。黑花庄的人认为是白花庄干的,在白花庄门前聚着闹事呢,还要求他们把庄主夫人交出来。”
一般来说,黑花庄的庄主一死,受益的是白花庄。
所以黑花庄的人自然是要找白勇的。
沈嘉禾同店小二道了声谢,便随着秦如一出了东来客栈的门。
街市比起昨日要萧条许多,只有零零星星地商贩在摆摊叫卖。
沈嘉禾纳闷道:“恩?怎么人少了这么多?黑花庄的庄主死了,没道理他们也受影响啊。”
秦如一平淡道:“有影响。”
沈嘉禾想不太通,问他,“有什么影响呀?”
秦如一答道:“他们去东街看闹事了。”
沈嘉禾:“……”
看热闹不嫌事大。
为了看热闹,连生意都不做了么……
因为秦如一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沈嘉禾事先确认道:“去哪里的成衣铺?”
秦如一答道:“东街。”
沈嘉禾歪头,“也看热闹?”
秦如一摇头,“那里好。适合你。”
沈嘉禾指着自己,“少侠你是要带我去买衣服啊?不是给自己买么?”
秦如一奇怪地看她一眼,“我不缺。”
沈嘉禾:“……”
其实她也不缺啊。
秦如一看了看沈嘉禾,主动解释道:“新衣服。脏了。”
沈嘉禾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她昨天回客栈时说过的话。
当时她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他却将这事记住了。
沈嘉禾莫名觉得有些开心,便弯着眉眼道:“那我们去东街吧少侠。”
秦如一点头,迈步便走。
沈嘉禾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半是无奈地指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道:“这边。”
秦如一:“……”
秦如一:“……那边卖的青梅干不错。”
沈嘉禾:“……”
出现了,迷路用的万能借口。
东街人来人往确实要比客栈前热闹许多,越是靠近白花庄便越是喧闹。
秦如一对喧闹全然不在意,只是被沈嘉禾扯着袖子,顺着那条路去找他所说的成衣铺。
沈嘉禾低声道:“好像闹得挺大的。白庄主能顶住么?”
秦如一随口道:“顶不住就专职当媒人吧。”
沈嘉禾:“……”
要白勇当媒人赚钱的话,沈嘉禾觉得他八成养不活自己。
秦如一所选的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店铺。
颜色不同的布料被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而墙上由一个木杆架住,挂着许多已经做好的衣裳,襦裙长衫款式各异。
有人喜欢量体裁衣,便会买些布料,托店里去做,或是拿回家自己来做。
而有的人嫌麻烦,或是要求速度,会直接买上面已经做好的衣裳,店家会按照客人的尺寸在各处改一改。
沈嘉禾和秦如一并未打算在乌城逗留太久。
她也没打算自己做,便仰头挑起那些已经做好了的衣裳。
然而瞧着瞧着,她却疑惑地问起老板,“怎么都没有黑色和白色的衣服?”
“瞧您二位能走在一起买衣服,应当就不是黑花庄和白花庄的了。”
老板半是无奈道:“您也知道,这黑花庄和白花庄别的衣服不穿,就爱穿黑的和白的,又一贯不和睦。经常是看见衣服颜色不一样,就要开始打。我们小老百姓哪能打得过这群练剑习武的。久而久之,自然也没有人敢买黑色和白色的衣服了。没人买,我们也不做了。”
沈嘉禾:“……”
总觉得台州这边,无论是客栈还是成衣铺都过得好艰难。
沈嘉禾凑到秦如一的身边,问道:“少侠你觉得哪身衣服比较好?”
秦如一抬手指着挂在上面的那件鹅黄色的高腰襦裙,道:“这件。”
沈嘉禾看过去,忽然想起前世送沈周氏离开时,她便穿着类似于这样的衣服,不由嘟囔道:“和我娘亲的眼光一样……”
秦如一:“……”
又,又像她的娘亲……
沈嘉禾摸了摸下巴,“还是买男装吧。”
秦如一不解,“为何执着于男装?”
沈嘉禾回道:“倒也不是很执着,就是方便点。”
襦裙的裙摆太长,跑跑跳跳都不方便。
她仰头瞧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随口道:“我不会武,已是在拖累你了,总不能再在衣服上拖你后腿吧。”
秦如一转头对老板说道:“将这两件包起来,再拿套夜行衣。”
沈嘉禾:“……”
沈嘉禾:“……等等。夜行衣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成衣铺买的么?”
老板笑着道:“囤了那么多黑布,总不能砸手里,自然得想法子,能卖多少就卖多少。”
他将秦如一所指的衣服取下,拿起量尺,慢慢道:“买夜行衣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