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朱师弟,你这样可不行。”秦绵一脸打抱不平地道,“前几日,我同贾纤师妹找你,她特意送你的玉腰带,你不也欢欢喜喜地收下了么?”
“怎地今日约你,你又推三阻四?”秦绵说着,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师姐我为你介绍的,有多少个了?怎地你竟一个都看不中?”
朱玉白略张了张口,看秦绵还在滔滔不绝,便又闭上了。
“贾纤师妹多好,又漂亮又温柔,”秦绵正待还说,一旁的贾纤拉了拉她的衣袖,摇摇头。
“也罢,我也不逼你。就问你,你当日既欢欢喜喜受她玉腰带,怎地今日——”
“你当真希望我接受她?”朱玉白突然打断秦绵,脸色从通红到煞白,不过一霎。
秦绵却是神色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玉白面色一喜,正要张口,却被贾纤打断:“朱师兄,这一切都怪我,你不要怪秦师姐。秦师姐也不过是为了我才出头,如若你当真不喜欢我,我……”说着便嘤嘤哭泣起来。
秦绵却似被惊醒,挺着胸膛硬声道,“当真!”却几乎涩地张不开嘴。
“好!好!”说着,朱玉白神色激动,便要伸手牵过那正哭泣的贾纤。
“哟,这么热闹,唱大戏呢?”
傅灵佩拨开两边,施施然地走到场中。一声红衣,显眼地让人想忽略都难。
围观人群顿时热血沸腾,今日之事,扯了天剑峰两大嫡传弟子还不够,连近日来声名鹊起的傅师叔也有望掺一脚,实在刺激刺激。
“师妹,你别掺和。”秦绵硬邦邦道。
“再不掺和,你这傻大姐就要被人横刀夺爱了。”傅灵佩突地恶趣味上来,也不顾周围人惊呆的眼珠子,手轻轻地往朱玉白身上一搭,笑眯眯地朝着贾纤道,“你说是不是,贾姑娘?”
这贾纤与那人太像,直接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不削她一顿,实在是不解气。
贾纤的脸倏地煞白,哭泣声也渐渐弱了。
“师兄,你也不好。明知道秦师姐傻,还陪着她一起傻。”傅灵佩也不想陪他们玩了,手放开朱玉白僵直的身子,将呆愣的秦绵直直往他身上一推。
朱玉白顺势搂了过来,十指紧扣,熟练得似练习过千遍万遍。秦绵整个人都懵了。
“这样才对嘛!”傅灵佩笑着拍了拍掌,一张脸娇艳欲滴,“贾纤姑娘,我师姐傻不代表我好欺负,你那点小心眼糊弄糊弄我师姐还行,别到我面前来现知道么?”
“你,你怎么这样说,我与秦绵师姐一见如故,我对朱师兄那是……”贾纤脸色惨白,哭得梨花带雨。
“你也别跟我掰扯这些,想必你是打着我师姐的名义送了玉腰带吧?不然我那师兄也不会欢欢喜喜地收下。你略施小计便让这二人差点为你闹僵,我那朱师兄脑子也不太灵光,差点就上了你的贼船。”说着傅灵佩冷飕飕地看了眼朱玉白,只看得他一凛。
小师妹越来越彪悍了,怎么办。
秦绵听着,往日里糊里糊涂的线头,那些被自己忽略的违和之处,却越来越清晰明朗。
秦绵此人,一根肠子通到底,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当下便挣脱了朱玉白的手,跑到贾纤面前,看着眼前依然楚楚可怜的小脸,想到往日那些交情,不由啐了声,拔下发间的一支玉钗,狠狠地掷在地上。不过是普通的凡玉,跌在地上,一下便摔成了几截。
“此后,别再来天剑峰找我!”秦绵也说不出什么恶狠狠的话,只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贾纤灰败着脸,欲留未留,神色复杂。
“哎,我那师兄,练剑倒是一把好手,可惜啊,追女人不行!”傅灵佩特意扬声道,戏谑道,“朱师兄,你说是也不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朱玉白快去追。
索性朱玉白也没榆木脑袋到底,直接飞身追了出去。
傅灵佩此际,似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心情大好,挥着袖子便欲离去。
陆篱姝忍不住跳了出来,一双杏眼睁得大大,满满的敬慕似是要流淌出来,“师妹,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二人……”
“这个嘛,秘密。”傅灵佩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得陆篱姝直跳脚。
她袖着手,晃悠晃悠地往后崖而去。
今日还未练剑呢。
要说傅灵佩如何知道,确是这几年相处发现的。前世,她一门心思地沉浸于爱慕沈清畴的泥潭里,根本不曾留意过这些。只是后来秦绵常有郁郁寡欢之时,而朱玉白也一直未有伴侣,两人相处无二,唯独对贾纤三缄其口。此次一见,便全部连上了。
有我这明察秋毫的师妹在,宵小之流休得跳脚。
她忍不住得意地摸了摸鼻子,而后继续正色地练剑去了。
时间幽幽如流水,修真无岁月。
即便傅灵佩拼命地压制住修为,在邀月秘境即将开启之际,她依然顺利到达了筑基大圆满。浑身灵力跳跃不定,随时都能晋升金丹。
索性后来的四年里,傅灵佩不再服用培元丹,她炼制出的培元丹,有一小部分拿出去换了灵石,现如今倒也是小富婆一个,灵石已有上万了。炼丹术也顺利地升到了三品,只等金丹期后,便去考个资质回来。
傅灵佩再一次盘算起,此次要去邀月秘境所带之物。清心丹、回灵丹、解毒丹、瘴气丹,还有丹方里列出的一些毒丹以备不时之需,她通通炼制了出来,都是上品。
同时分了一份给秦绵,秦绵如今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