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入室抢劫并打伤,现在快要弹尽粮绝了,所以只要陆思渺这边熬得住,走投无路的王泽川迟早要露面。
这话刺的王泽川恨恨,“管好你自己,这话还给你。对了思渺,你还不知道吧,你男朋友这段时间和别的女人走的很近呢,天天一起上下班。我在阳台上看到过他们一起出入好几次了。”
陆思渺怔了怔,望向徐哲行,男人毫不迟疑解释,“是符玉,学校聘她回来当教授,也在公寓给她分了套房子,在15楼。我都尽量调开出门时间了,有时还是难免遇得到她。”
他简单一语带过,陆思渺也能想见执拗的符玉是如何想法设法跟着他的时间,想和他一路上下班的。
“我没有怀疑你,”她语气恹恹,“是我拖累了你。”
“不是,你别这样想--”
话没说完,被她打断,“我想过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帮我出个证明,我去精神病院住一阵吧。”
“苗苗!”徐哲行不可思议盯着她。
陆思渺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两人僵持着,房间里一片死寂,王泽川讥诮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而正在对峙的两人各有心思,并未察觉。
徐哲行皱眉,双手扶住她肩膀,“不能去。那种地方没病进去,都要弄得有病了。”
工作关系,徐哲行去过当地的精神病院。医疗环境不好,房间狭小而压抑,精神病人无意识的嚎叫和自言自语,呆在那种环境,就是正常人待久了都会变得抑郁。
“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不容置喙的态度,温柔而坚决的制止她的辩解,俯身抱了抱她,“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再躺一会儿。”
把毯子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转身进了厨房。
意识里,王泽川冷笑了下,“真是深情啊,只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他忍耐你,又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陆思渺没理他,心里知道这是挑拨离间,可也对这段时间连累了阿哲非常内疚。
“思渺,”王泽川喑哑声音宛如毒蛇吐着信子,瞄准了猎物欲要攻击,“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快点融合徐哲行。不然的话,就和我一起死吧。”
陆思渺闭上眼,脸上浮起一抹悲哀,语气平静,“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这样做。”
无论如何,她也不想牵扯到他。
吃过了早餐,陆思渺再次提到进精神病院的问题,态度强硬。最后是徐哲行退了一步,陆思渺暂时不去精神病院,而改为晚上睡觉的时候徐哲行帮她绑了手,而对方也答应和她融合。
到了晚间,陆思渺先是吃了四片青霉素v钾,防止王泽川突然出现。
徐哲行皱眉,“吃这么多?”
陆思渺无奈,“两片都管不住他,四片可以有4个小时左右起效。”
从王泽川出现到现在也才一个半月,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出来,因此对陆思渺身体的操控程度比小樱还要高,一次出来就能够控制整整10个小时。
徐哲行亲亲她的鬓发,“辛苦你了。再坚持一下。”
陆思渺换了睡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绑紧一点,松了我怕他半夜出来会挣脱。”
“好。”徐哲行跪在床沿,把刚才出去买的拇指粗细的绳子系了个环,缚在她手腕上,另一头系在床柱上。
未免绳子活动摩破她皮肤,男人拿毛巾裹了一圈,“这样还痛吗。”
陆思渺活动下手腕,“没事。”抬眼看男人,他忙来忙去额上渗着汗,黑眸专注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禁莞尔,“有没有觉得这个姿势很像捆绑y?”
徐哲行一顿,跪在她上方,低头凝视着她,少女柔软的黑发如海藻般铺散在枕头上,她双手被绳子绑缚着拉到两边,这是极度不舒服的姿势,而她脸上还带着笑,还有心情开玩笑。
“苗苗,”再也压抑不住心情,男人俯身吻她,比起平时克制的亲吻,这一次激烈而绵长,仿佛要将一腔爱意倾注在这一吻上,唇舌纠缠,过了很久才恋恋不舍松开。
陆思渺轻喘着,脸颊酡红,眼眸泛着盈盈水光,嗔道,“别撩我了。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
“明天早上给你松绑,我就在隔壁,有事的话喊我,”徐哲行坐回床边,抚了抚她的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思渺目光游移了下,“嗯。”
为了他、为了爱她的人们,她很想要坚持。可是身心已经太疲惫了,她都不知道还能扛到什么时候。
徐哲行关了灯,和她道了晚安,轻轻带上门。
陆思渺闭上眼,呼了口气,在脑海中回想王泽川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企图从中找出他的踪迹,缩小killer他们搜寻的范围。
王泽川的性格,会藏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可能是对方坦诚心声完成了融合的一半的条件,陆思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混沌的意识状态。
又来了!
心一紧,第一反应是被王泽川挤出了身体,然而她眼前一片黑暗,手脚都动不了。
旁边好像传来电视机嘈杂的声音,“r市新闻播报,今天在我市东郊市场发生一起恶性斗殴事件……”
“妈的。”有粗哑的男生唾骂了句,啪的关上了电视机。
周围一片清静,甚至可以听得到外面鸟儿清脆欢快的叫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