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那晚陪你看了一次流星,你就爱上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他,苏幕之反而很平静。她全程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却是他一直在闪躲着不敢看她。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背后发生过什么也已不重要了,苏幕之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她站在门槛上,安静地注视着他。“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我么?”
早已掉入萧湛的网中,那一瞬间萧燃竟觉得她是想撒谎骗自己!
半晌,双方都没有再说一句。
不同于萧燃的躁动不安,苏幕之依旧站在那里。她的目光追随着萧燃,眼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伤。明镜如水,是她此时此刻的眼神。微微地点了点头,在眨眼的瞬间勾出了一抹满怀牵挂的笑。“我明白了。”
曾几何时,他答应过她三个条件。可如今,他却不信她。宁愿相信自己无端的猜忌,也不愿意信她。
她的声音较面容平静,没有起伏,没有多余的情绪,有的只是毅然的决绝。
“萧燃,我们分手吧。”
暴跳如雷的人忽地停了下来,却只看到她清冷的脸庞。她已经摒弃了对自己所有的感情,连眼神都瞧不出半缕曾有的爱意。萧燃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她的脸,声音里有隐忍的痛苦:“你说什么?”
苏幕之付之一笑:“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直到走出这栋公寓楼,锁在心头的泪水才彻底倾泻而出。
她蹲在楼下门口,失声哭得哑了嗓子。
“幕之之,你怎么在这里?”是秦轩的声音。蹲下,与苏幕之平视,又递来了一张纸巾。“不哭不哭,我带你回去。”
胡乱抹干了眼泪,苏幕之抓住他起身时抬起的袖子,恳求地说道:“秦轩,我不想回去。能不能带我离开这儿,随便哪里都行……”
他们搭上了一辆公交车,从市中心一直坐到了最后一站。那是一个被遗弃了的科学城,虽然还有人影,但大部分的建筑都已经落尘。
直至下了车,苏幕之才止住了不停歇的泪水。
秦轩带她绕到了后头的山坡上,从上面俯视下头这座小小的城。“幕之,等到四十年以后,这座科学城就会重新繁荣起来。将会有无数学者涌进这里,而当今最伟大的发明也会在这里诞生。”
望着眼前萧条的景象,她觉得心情好似更抑郁了。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情绪疏通了很多?”那人叉着腰,好似来到了什么好地方一样兴奋。“我平日里没什么事做,就会朝这里来。总觉得没什么地方是比这里更好了,你觉得呢,幕之之?”
在风里眯起眼睛,苏幕之只觉得心有悲凉之感,正在缓缓地蒸发,一点点的扩散到全身。
须臾过后,她才在坡上坐下,轻声地开口道:“秦轩,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另一人也紧挨着坐下。“你说。”
“我想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秦轩却十分紧张:“你要去哪儿?”
“嗯……这个你就别问了。”问了苏幕之也不会说的。“我想先搬出六零二,你能不能来帮我?”
“幕之,我觉得你和老萧还是得再谈一谈,指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瞥了他一眼,苏幕之语气淡漠:“不用了,既然从一开始就信不过,那还不如就此撂开手,你我都清净。”
听到对方如此决绝,秦轩也无可奈何了。“哎,你说,要我怎么帮。”
“你帮我……”
一阵风吹过,将所有过去都吹散,吹得一干二净。
次日,六零一餐厅的桌上。一份刚新鲜出炉的早餐,还有一份合同。
那阵风吹来,将合同一页一页掀开,直到露出那三个娟秀的字体:苏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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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醒来后,萧燃的早餐很简单。昨天从便利店里买来的面包,还有一杯即冲的牛奶。可他把握不好热水冲泡的温度,在喝下第一口的时候被烫得咧开了嘴。
胡乱就着牛奶把面包咽下,走向卫生间洗了把脸。冬日晨跑的好处就在此,结束时也不会满头大汗,只在额间有微微的点滴。
饭还是得吃,觉还是得睡,日子还是得照样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说没了谁,就没法活下去了不是?
差不多九点多快十点,萧燃又走向了书房把器械都搬了出来。将插头电线一一与电视相连,又习惯性地拿来一方软垫,他将摄像头调好,开始了今天的直播。
经常观看萧燃的游戏直播的观众不难发现他最近情绪不大对。这几天他大部分都是蒙头玩游戏,只有在中途暂停和下播的时候才会开口。而且,还变得爱熬夜了。这些天萧燃时常熬到凌晨五点多才睡,第二天又十点准时开播。
粉丝们怕他的身体吃不消,各种途径去劝说让他好好歇息两天。可萧燃都是一眼而过罢了,依旧我行我素。
[燃燃最近好勤奋!]
[可别把身体熬坏了啊,心疼。]
[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
[前面的闭嘴,房管出来干活了!]
是了,直播间不让提苏幕之。
自从她走后,萧燃就赌气式地发了公告,直播间也好,微博也罢,连粉丝群都有,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俩分手了,希望粉丝们不要过多关注主播的私生活。
但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分手后遗症在萧燃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粉丝们看着也是心疼得要命。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