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所有的柔情蜜意好象钱塘江的潮水瞬间退去,她狠狠地说:
“你是怎么发现的?”
李凡淡淡地说:
“我的回答可能让你伤心,你一再地强调你清白的身子,但我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你的身子还有什么清白!”她全身上下都充满女性的妩媚和性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chù_nǚ,李凡虽然不敢说是对女人有多大的了解,但这一点却还看得出来,在这个野兽的集中营里,她也不可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女郎冷冷地说:
“我对组织的忠诚是清白的!我们是正义之师,不会屈服在你这个魔鬼的手下的!现在放开你肮脏的手!”
李凡盯着她说:
“我可能无法改变你的信仰,但我希望你明白,什么才是正义!南疆在历史上可能是你们祖先生活的乐园,但你们的祖先一样是中国人,那里可能有过民族之间的纷争,但并不影响这块土地大的归属,这个归属就是中国!现在,全国早已统一,这个地方的百姓和全国别的地方的百姓一样生活在祖国的大家庭里,国家并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歧视和压迫,他们喜欢这样的生活,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而你们这个组织做了什么?他们无视国家与民族的大义,置全国人民于灾难之中,甚至与境外敌对国家相勾结,妄图分裂自己的祖国,也妄图将南疆的百姓带入战争的阴影之中,你说这是正义吗?”
女郎的目光中有了迷惑,她进入组织并不太久,只是很简单地接受组织的教条:南疆是我们的领土,我们必须保护它,任何对它的侵略都必须得到最坚决的回应!她也是南疆的女儿,她的祖先就在这广袤的土地上生存,所以她对教义并没有任何的疑问,而只是对一些报复行动有一定保留意见。现在,听这个人这么一说,她内心起了波澜:我们所从事的圣战真的是正义的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恨它?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她的父老乡亲真的希望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吗?他们到底需要什么?为什么现在招收成员越来越困难?是祖先的血性越来越淡了,还是他们有不同的追求?发动圣战、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这块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从此生活幸福,还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野心?中国政府对这些老百姓并没有歧视,对他们的生活百般关照,对他们的政策也与其它地方没什么两样,有的政策甚至更优惠,在这样的大家庭里生活好象也没什么不好!难道是我们自己错了?
女郎困惑地说:
“那你说,正义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李凡严肃地说:
“是国家,是人民!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事就是正义的!你可以想想你那个组织是不是符合这个标准。”
圣战武装成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国家,或者有一个历史上存在过,早已灰飞烟灭的国家,也可能是未来虚无缥缈的理想中的国家,目前如果非得挂靠一个国家,只能是中国,中国人做分裂祖国的事,当然算不上对国家有利;而人民呢?他们目前正在努力创造自己美好的生活,也在享受着生活的美好,虽然不一定富足,但他们的生活很安宁,收入也很稳定,非要将他们绑在组织这条船上,与一个军事大国兵戎相见,让他们去打一场根本无法打赢的战争,还不择手段地去报复一些平民百姓,这算得上为人民着想、对人民有利?她的心乱如麻,几年来的信仰和心中的理想都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李凡看着沉思的女郎,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女郎说:
“你为什么不杀我?”
李凡没有回头,淡淡地说:
“我为什么要杀你?”
女郎说:
“因为我想杀你,你说过,如果女人要杀你,你就会杀了她!”
李凡微笑:
“你并没有动手杀我!你只是与我轻轻拥抱了一下,如果女人向我*我就得杀了她的话,那要杀的人就太多了!”
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洞口,女郎孤独地站在洞中,眼睛里有深深的思索!
李凡没有杀她并不是心软,而是他看出了这个女郎内心充满困惑,只要她还有对正义的追求与探索,终将能够找到真正的正义之路。他已经在她心中撒下了一颗正义的种子,能不能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就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能够,迎接她的是祖国与人民的宽容;如果不能,迎接她的只有正义的惩罚!
李凡在森林完全没有方向感,但他想得很简单,原路返回,顺着河流逆流而上,又到了瀑布顶上,整个山谷一片宁静,空地和草丛中基地成员的尸体就象是一个个小黑点,又象是这山谷的点点尘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尸体马上就会化为泥土,成为真正的尘埃,这里的故事也终将成为历史的尘埃而在历史长河中淹没,谁也不会记起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血腥拼杀,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场战役的直接发起者曾站在山顶上深深叹息!
很快到了那条小河的源头,李凡一片茫然,来的时候是夜晚,再加上在树顶飞掠,只注意看脚下是否有河流,根本没注意周围的地形,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应该朝哪个方向走。吃了点干粮,喝了几口溪水,李凡冷静地想,阿国在中国的西南方,向东北方向走总会离中国越来越近,反正森林中自古以来就没有路,就自己开辟一条路吧。
飞身上树,看着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