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未看到楚沉的脸便突然觉得手上有一股大力自她腰上牵扯而去,一把将她掀翻在被子上。
“楚沉!”不用说就知道这肯定是楚沉做的好事,她还真是没有看过楚沉这么无赖的一面,明明都已经说清楚说明白的了,怎么还这样……要牵扯不清?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楚沉也只是搂紧她的腰将他禁锢在他的怀里而已,即使隔着一层薄被,她仍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他还没有退烧,却是这么胡闹。
“你放开我。”徐栩说道。
楚沉依然没说话,但是已经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间,两人之间鼻息可闻。
徐栩看着他不说话,眼眶却不知为何已经红了。
楚沉叹了一声,低头极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睛,“告诉我原因好吗?”
“楚沉,你的家世应该不简单吧?”徐栩侧过了头,声音很轻,终于说出自己的顾虑。
“你在想什么?”楚沉的脊背似乎僵了僵。
“我在想,以你的家世但却在这里开店,虽然生意不错,你也很好地融入了这里的生活,然而始终是格格不入的,你不属于这个阶层的人,你迟早会回去的,但是我不一样,我离不开这片土地,我是这个阶级的,我弟弟和我妈妈都在这里,同样地,我的血缘牵绊在这里。”
“你的想法不会太陈腐了吗?”楚沉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说“门当户对”的问题,也指出了问题的纠结所在。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徐栩摇了摇头,“我弟弟患过小儿麻痹症,现在只能坐轮椅,哪里都不能去。如果你的身份真如我猜想的那般,那么你的家人是不可能让你娶一个这样的我。”
楚沉沉默。徐栩从一开始就想得比他多,他也的确是违背了家里的意思在寒川这里开店,想要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他瞒住了他的家人,但是他的妹妹还是发现了他,还在他那里订了好几次蛋糕,他的妹妹既然都知道了他在哪里了,他的父母又怎会不知道?
他是家里的长子,家中传统,当初他在外国留学转读烹饪的时候已经被家中切断了生活来源,所以他才迫不得已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妥协,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活罢了。
他想要自由,想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不想沦为家族的傀儡,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比旁人艰难。
他在国外有了点积蓄,回来之后用得几乎都不剩了,这房子也只是付了首期,他还要继续供房子,也要将自己的店开好,这样才不至于愁来源生计。
这一切都像赌博,但他觉得这样的豪赌很有意思很刺激,因为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企鹅父母为了抚养后代其中企鹅妈妈会在海上漂浮近4个月避寒给它们的孩子带来食物,稍不谨慎它们会死在捕食的路上或是死在家门口,然而它们仍旧义无反顾地去做了,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责任和后代。
那么他其实他是为了自己。他承认他活得是有些自我了。可是冒险的道理却是一样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回去。”楚沉在最后说道。
“不,不可能,你迟早要回去的。”徐栩立即否定,语气非常坚定。
她说完推开了他,想要起来,但是楚沉这回却像是发了狠那般将她重新压在了身下,唇线紧绷着,眸光漆黑,犹如要来临一场暴风雨。
徐栩无可避免和他对视,她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们还没有开始过,这会儿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楚沉良久沉默地看着她,唇上还有她眼睛肌肤的温软触感,她大概是流过泪,有点咸味,缠绕在舌尖上发酵成了苦味,他一点点地品尝着,真的觉得很苦很苦。
“……就真的连开始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他很想脱口而出问她一句,在感情方面她好像总是理性大于感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她的过往她所经历过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变得理性,不得不考虑更多现实性的问题。
毕竟生活不是童话,他们也不是活在象牙塔里的人。
楚沉这样想着又有些心痛,他不想再强迫她,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缓缓放开了她的手,从她身上坐起来,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对不起,我逾规了。”
徐栩迅速从他床上坐起,也来不及整理衣裳,往地上一站,匆匆出了门。
楚沉听着沉重的房门声,心里也跟着沉起来,他凝着神听了一会儿,发现大门的门声没有响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走。
身上已经累极,他是病了,而且真的是烧得不轻,他这几天都找不到她,发信息和微信几乎都没有用,他便想着用这么幼稚的方法让她到自己身边,因为她从来不是那种一味想着逃避的人。
他终于如愿见到了她,也明白了症结所在,然而症结没有解开却成了死结。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微微微微虐,基本上也不算虐。
就是看到徐栩酸鼻子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心酸。
但好歹有吻戏了!!
楚沉面无表情:吻戏在哪里?怎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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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这周收藏完全涨不动了,还要掉收。感觉真是很累(躺尸。
你们是不是故意看霸王文就是不让我上夹子?!我觉得我被打击得很惨,好像被无数把机关枪扫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