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来:“虽说长得不伦不类了些,倒还有几分气势,时候不早,就是它了!”说罢,他宽袖一挥,那一地的飞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这“四不象”似是识得自己灵力的主人,乖乖地踱至子煊身前,按他的指示蹲了下来。
我与子煊一前一后在“四不象”身上坐下,我说了句:“去天山。”
子煊似有些惊讶,他坐在我身后,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愣了愣问道:“你是天山弟子?”
“是啊,”我答道,“有何不妥么?”
“那么,你可认得天山之巅的那位衡芷仙君?”
我转过头来,看看他,一双桃花眼中深邃难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我只得据实回答:“自然认得,还很熟呢。”
“哦?”他如花的美唇轻轻一勾,笑得扑朔迷离,“看来,你倒是愈来愈有意思了呢!”
我思前想后也没想明白我怎么就愈来愈有意思了,正自呆呆地愣着神,身下大鸟展翅飞了起来,吓得我身形一晃,差点没栽落下去,子煊突然伸臂将我的腰一环,帮我坐稳,复又倾身向前,在我耳边柔声说了一句:“当心些。”那亲密的言行吓得我身体一僵,继而下意识地往前趴低,让自己的后背尽量远离他,却听见他在身后一阵轻笑。
当我远远地已能望见天山之巅的积雪时,我开始唉声叹气起来:“我擅离师门,且一去数日,不知道师叔会怎样罚我。”
子煊眯了一双桃花眼,淡淡地说:“谁敢为难你,你便随我回魔界去,什么天山派,什么师叔,不要也罢。”
我想了想,回身对他说:“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此处已离天山不远,若再靠近,恐怕你的身份多有不便。”
据我所知,此时仙魔两界已经和平相处了数百万年,一直各守一方,未见干戈。若是魔君突然孤身前往天山,还知道会让两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倘若因我起了误会,那我真成了千古的罪人。
谁知子煊却并不领情,他眸中熠熠带光,嘴角微微上扬,挑衅一般地说道:“这四海八荒之中,有何处是我去不得的所在么?不过是个小小的天山,我再靠近些,又如何?你莫不是担心被你那仙君看见,多有不便?”
“啊?不是······”我也不知他话中何意,还未来得及否认,便听他接声说道:“可惜啊,你不欲被他看见也来不及了,他,已经看见我们了!”
我惊讶地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果见云霞为顶,天山为幕,那远远的祥云之上稳稳地站了个如画一般的人物,雪衣翩翩纤尘不染,墨发微动仙姿临风,仙君他目光清冷如水,越是靠近便越是感觉到他浑身似寒气逼人,与我素日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的仙君大不相同。
子煊带着我降了下去,仙君也紧跟于后,三人在天山之侧着了陆,子煊不慌不忙地牵着我从坐骑之上下来,接着收了法术将“四不象”隐去。仙君看了看子煊牵着我的手,脸上似寒气更重,他冷冷地说了句:“你过来。”
我“哦”了一声,便向他那方走去,才走两步,又听子煊冷哼了一下:“他叫你去,你便去么?不许去!”
我僵住不动,只默默地去打量他二人神色,只见他俩远远地盯着对方,目中均是寒光隐隐,渐露杀气。不过是刚刚见面,招呼都不曾打一个,怎的就成了这般水火不容的样子?我目测前方高能,似是将有不好的事发生。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躲避一下,便见两人身影晃动,以我看不清身法的速度打斗在了一起。一个白衣袂袂,搅动得风云变色;一个紫袍翩翩,杀伐间不怒自威。
我看不清二人的身法,却听到两人边打还边聊着天,他们灵力太过强大,我近不得身,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两个声音在唇枪舌战:
“你便是再恨我又如何!我与她才是两情相悦,你不过是想横刀夺爱!”
“少跟我提什么两情相悦,你接近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了一念草!”
······
我不知道他俩说的是谁,只能在外围干着急,若是师尊在,或许还能上去拦一拦,而我的那点功力,只怕还没接近便灰飞烟灭了,可是不拦,又实在不忍他们哪一个受伤,于是气运丹田大吼了一声,却是说了句废话,我说的是:“住手!你俩这是干嘛呢!”
他俩还真的停住了,子煊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打架呢,没看出来吗!”
我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立马又说了句废话:“为什么呢?”
这次是仙君冷冷地回答道:“因为他欠揍!”
话音一落,两人杀气更盛于方才,只见子煊手一扬,精光一闪,已捏了把黑色的扇子在手上,那扇子淡淡地泛着青光,一看便不是什么fēng_liú才子手中的风雅之物,而是一件杀气腾腾的兵器。这边仙君也祭起了苍琅宝剑,那剑,刃如秋霜,寒光闪闪,显然是一把可吹毛断发,斩金截玉的好剑。
两人本就是法力超凡,旗鼓相当,再各自添了法器的威力,打起来只觉得地动山摇,风云滚滚。我深深地捏了把汗,若是一个不小心,把天山给震塌了,我可如何向师尊交待!
正自发愁,只见双方法器脱手,各自如长了眼睛一般向着对方攻去。那黑色的扇子上已不知何时长时一排锋利的白刃,一道道闪着冰冷的光,如猛虎的利爪;那苍琅亦于飞舞间呼呼作响,如狼嗜血,灵蛇吐信。
这竟是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