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懵了,谁也没有想到江凛潇会出手。
有人回过神来,连忙递帕子给刘知府擦鼻血。
江凛潇从容的接过巾帕擦了擦手,一双眸子锐利如刀的看向刘知府,扔下巾帕道:“本王不知这大胤父母官,学长舌妇人背后论长说短。”他看一眼大厅里说书的先生:“你留在此处说书正合适。”
刘知府面色灰白,狠狠扇自己一大嘴巴:“王爷,下官多嘴,下回绝不再犯!”
江凛潇瞥去一眼,面色不变,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刘知府双腿一软,险些没给跪下,皇上对江凛潇有多纵容,但凡他开口,皇上不为难,大手一挥便准了。
想到此,刘知府‘扑通’给跪下了。
江凛潇冷笑一声。
一旁的陈伯爷姜士渊开口道:“凛潇,不过几句闲话,何须小题大做。”
江凛潇椅子一拉,大马金刀坐上去:“士渊有一个女儿叫姜”
“姜婵。”
江凛潇接过和事佬递来的茶,不留余地道:“你捡着她几句闲话给本王听听,顺耳了。”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搁:“此事揭过不提。”
姜士渊脸色铁青,似乎没有料到他如此蛮不讲理。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暗自庆幸没有躺枪口。
开玩笑,今日但凡说谁家女儿几句不好,赶明儿整个上京便热闹了。
姜士渊倒霉,可也活该。
闲话,没说你家女儿,自然不值一提。
刘知府被逼无奈,涨红着脸,瞎掰胡扯了几句姜婵的闲话。
姜士渊气歪了嘴。
江凛潇道:“士渊何须如此生气,不过不痛不痒几句话而已。快让刘大人起来,莫伤了同僚和气。”
姜士渊:“”
刘知府:“”
众人:“”
————
沈若华并不知她走后酒楼里唱了一出大戏,她回到府中,在书房那边找线索,看可有什么新发现。
当她跃上房梁,看见的时候,看到两个泥水脚印,目光沉凝。
凶手蹲守在房梁上,显然是比容韶早一步到书房里。
当真是临时起意?
沈若华立即否决。
有人密切关注容煜的动静,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这一场刺杀。
想到此,沈若华觉得她前面的分析,都要推翻。
不是杀容煜,可死的是容煜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推测,难道凶手杀了容煜,只是临时起意?
而之前埋伏在沈家,目标是她和容韶?
沈若华眼底闪过寒芒,如果凶手的目标是他们两人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
尽管放马过来!
————
南阳王府。
晋阳进去一天一夜,长公主府那边毫无动静,南阳王妃急得嘴里生疮,吃不下去,又睡不着,整个人憔悴不堪。
她内心煎熬,吩咐青釉去催问长公主。
等青釉离开,南阳王妃坐不住,她立即去找南阳王:“王爷,长公主那边没有响动,天牢里都是穷凶恶极之人,晋阳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从未吃苦头,如何受得住?”提起这桩事,南阳王妃眼泪止不住,“王爷,您去找皇上求情,晋阳是他的侄女儿,不会狠心搓磨她。”
南阳王刚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掩不住的疲惫:“晚了。”
南阳王妃一怔:“定罪了?”
“嗯。”南阳王沉重地点头。
南阳王妃备受打击,软坐在椅子里,掩面而泣:“怎么会晋阳她怎么会认罪?”她忽然抬起头,拽着南阳王的袖子,泪眼婆娑:“王爷,我们去求容浩。晋阳是下毒了,但是结果出来,他并非中毒身亡。就说就说是他摔死了,凭着他对晋阳做的事情,早便该死,莫说不是晋阳杀的,就算是又能如何?”
南阳王心中有顾虑:“淑妃娘娘不会善罢甘休。”
南阳王妃嗤地笑了:“他们真有心,会被夺取爵位?并且放弃容川自保?何况,容煜不过一个阉人,他们要来何用?”
与前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南阳王心中一合计,便去找容浩。
容二爷听闻南阳王上门拜访,亲自到门口迎接:“王爷莅临寒舍,可有要事?”站在一侧,做一个请的姿势,领着南阳王入内。
南阳王四顾这三进两出的宅子,平阳侯府已经被收回去,简陋却敞亮整洁。
“令公子来年下场?可有何打算?”南阳王走进水榭,盘坐在坐席上。
容二爷亲自斟茶道:“未有打算。”
南阳王望着蒸腾着袅袅雾水的白釉瓷杯,沉声道:“户部南档房有一个缺位,令公子为人机敏,本王瞧着正合适。”
容二爷心中诧异,却面带喜色:“承蒙王爷赏识,只是他如今还在学堂,恐怕不能就任。”
“不妨事。”南阳王摆了摆手,端着茶杯,看向容浩:“容煜之死,晋阳牵扯其中,本王听闻他并非中毒。至于口中含着的平安扣,他曾与晋阳是夫妻,二人之间并不和睦。他的头脑异常肿胀,倒像是磕着、碰着,不然为何会肿大?”他感叹道:“他如此年轻便去了,着实可惜,本来这缺位太子允了他,可本王心中觉得三公子更合适。如今,正合本王心意。”
容二爷添水的手一顿,心中顿时明白南阳王来此的目的,他许以官职,护晋阳清白。
只是,庙堂上并非他的一言堂,甚至就连奏疏都不能呈递在皇帝的龙案上,而是送去了相府。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