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废帝本就昏庸无能,不用操心什么国家大事还能继续胡天胡地,正和他意,所以一直到老死也没出什么幺蛾子。他的儿子萧央却一直野心不灭,居然还真有几分手段,让他勾搭上一批同样怀有不臣之心的朝臣,准备复国。
只可惜此人空有大志向,却没有匹配的能力,手下也没有什么能人,很快便被禹襄察觉,其势力刚刚萌生便被连根拔起。同为太子,萧央痴长十几二十岁,却完败于禹襄。
不过竟也真有人誓死效忠于他,拼命帮他逃离了帝都。
看这情形,这位怀化太子现在是又搭上了江沣,想借这些江湖中人再次作妖了?
但想要起事,不好好招兵买马,扩充势力,揽收人才,在她身上动什么歪脑筋?莫不是以为以她为质便可要挟她父皇了吧?
待江沣将他从肚量到气质都拍马赞颂了一遍,他才从云端下来,想起还有禹棠这么个人。
“对了,公主还在这里,孤王该先作个自我介绍的。”他洋洋洒洒,与江沣两人演双簧似的一番作态,先是带出自己的高贵血统,果然如她所料,正是萧央本人。
禹棠冷眼看着他:“你还是没说,抓我是为了什么。”
“公主对我们用处可大着呢。”江沣笑吟吟地说,“本月底我江湖盟的武林盛会召开之时,也将是太子殿下的誓师大会,到时群雄云集,一呼百应,杀入皇城光复前朝指日可待。”
萧央接着他的话道:“誓师大会上用你的血来祭旗,既可以鼓舞我方士气,又可打击禹贼,岂不是一举两得,妙哉妙哉!”
禹棠听得目瞪口呆,疑心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还是他们真的觉得这些不懂打仗的乌合之众能推翻一个正欣欣向荣的王朝?
看来萧氏江山被她爹轻松拿下,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一家人的智商,怕是都集中到前几代人身上去了吧?
“你们的意思是,要集结江湖人士造反?”她不敢相信,问了一遍。
“你们禹氏本就是逆贼,怎敢说我们是造反?是不是听说要被祭旗,给吓到了?”江沣哂笑。
事实上她还真被吓到了,她现在相信他们干得出来这种事。原来费尽心思抓她只是为了用来祭旗,还有什么奇葩事是他们不能想出来的?
可怜她大好年华,居然就要殒命在这种人手里。
萧央为表示自己的广阔胸襟,也没有苛待禹棠,而是将她软禁在这大宅中。她在这个范围内不受拘束,只是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几个武功远在她之上的婢女,想逃走机会渺茫。
当时她走得太突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自然不会有人找来这里救她。她唯有等到月底他们召开誓师大会那天,看有没有什么变故。若没有,她这回可就真玩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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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海和阿忽再来探望时,屋里只有卫昙一个人,安静地睡着,不见禹棠踪影。
阿忽上前观察他的情况,看是否恶化,意外地发现他呼吸平稳,身上的赤纹全都消失了,体温也恢复正常。他们叫来大夫,再三检查后终于确认,他的毒真的已经一夜之间清除了,而且此效果明显是服用过解药才有的。
大家正惊奇时,发现禹棠又失踪了。
别院找遍了不见人,所有人都慌了神。暗卫和通云馆弟子全数出动四处打探,阿忽和含情几次潜入江湖盟都没有找到她,又从江湖盟抓了些人回来拷问,可他们连禹棠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
她好像突然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卫昙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禹棠,看见他师父在旁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觉得要挨打,扯起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不肯出来。
阿忽又好气又好笑,谁家徒弟与师父久别重逢是这个反应的?
“你躲什么躲?为师很可怕吗?”他一扬手又想照他脑袋拍下去,被南江海抓住了。
“我觉得你徒弟这样你要负很大责任啊。”南江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吓成这样,都可以想象这孩子小时候受过怎样的摧残了,“他一直就这么傻里傻气的吗?莫不是被你打的吧?”
阿忽狠狠瞪他一下,改为将手轻轻放到卫昙头上:“跟你说个事,你别激动。”
卫昙从被子里小心翼翼的露出两只眼睛,表示自己听着。
“禹棠不见了。”
睫毛微微一颤,他两只水雾蒙蒙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明明他睡觉前她还在身边啊,怎么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
“她失踪了,眼下生死未卜,大家都在找她。”
他一呆,什么也不怕了,从床上一跃而起,衣服也不换就想出去找人,被他师父给制住。
“放开我师父,我要去找她。”
“你冷静一点,这样冒冒失失上哪找去?满大街挨个问吗?”阿忽额头青筋跳动,拖着他不放手,实力悬殊,他无法挣脱。
卫昙还真就是这么找人的,前两次找她时也是如此,逢人就问。反正最后都是这样,在大街上问着问着就遇到了,所以他自己也没觉得这个方法有什么不对。
现在据他们猜测,应该是江沣的人混进了别院,趁禹棠独处时用红颜骨的解药换取她自动送上门去,所以卫昙的毒才能顺利解了。几方人手正在长河郡内搜寻江沣的踪迹,但他也凭空消失了,连他江湖盟的亲信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不过他可是江湖盟的盟主,还要主持大局,最晚月底的盛会上总会现身,到那时禹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