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不得为难观福楼弟子,更不可与之为敌。”
王啸天签上大名,郭充随后。
接着各派也都签了名。连赵白易也签了。
“大叔,拿好。”阿媛将纸递给钱大富,钱大富低头一看有近二十个门派,恨得咬牙切齿。
“观福楼众弟子听令。”阿媛神色平静,目光清澈,声音坚决。
观福楼一众纷纷跪下,听令。
阿媛道:“从即刻起,观楼福退出江湖,退出朝堂,不得为先生和我报仇!”
“属下领命。”
“属下领命。”
“属下领命。”
观福楼众弟子含泪领命。
东观福,就这么退了?众人面面相觑。
阿媛走到崖边,山风猎猎,吹起长发与裙裾,回头看向各派道:“我也该给你们个交待。”
她面向悬崖跪下,“我云媛在此以云族血脉立誓,若有朝一日云媛得以开启云族宝藏,必将它奉与在场各派!”
说完起身,用匕首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对着众人粲然一笑,“我去找宝藏了。”说完纵身跃下。
凌南心头一紧,飞身扑出,却只抓住了一角裙裾,眨眼间人已淹没在层层云海中。
“阿圆!”
“小公子!”
……
楚晔一行人一入边境便得到业国来袭的战报。
兵分两路,同来的武将顾随康与北疆副将黄英杰,持令入玉峰大营。
楚晔则去玉峰山,当他兵荒马乱地赶到山脚附近时,众人早己散去,只看见钱大富一行人,束了白绫,默然跪在一具遗体前。
心里一慌,掉下马来,抖着声音问:“是谁?”
钱大富瞥了他一眼,红着眼不语。
楚晔伸手去掀盖在上面披风,被钱大寿一手挡住。“不许叨扰,我家公子。”
楚晔听了心中稍缓,细细看了那人的身形,还好,不是她。但下一句话便把他打落了地狱。
“小公子,跳崖了!”
不会,楚晔想,不会的。可轩辕睿死了!他明白的,只要轩辕睿有一口气在,断不会让阿媛有事的。可现在他死了……
头晕目眩间,听见秋菊与夏荷已失声痛哭。心口一痛,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人已倒地昏厥。
凌东凌西赶紧上前扶住他,凌西看着秋菊道:“快呀,快来帮忙。”
秋菊上前诊了脉,撇嘴道:“没事,只是惊痛过度罢了,喂颗护心丹就行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喂了药,楚晔悠悠转醒,问:“阿媛呢?”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凌西指了指玉峰山。
楚晔发足狂奔而去。
上了山顶,见凌南一人执着一角裙裾,坐在崖边哭。
看到楚晔上来,哭诉道:“阁主怎么才来,她跳下去了。”
“人呢?”楚晔向崖边走。
还未走近,被凌西从身后抱住。他拖着凌西继续往前走,“人呢?”。
“凌南!”凌西大叫。
凌东赶上来,亦拦腰抱住楚晔,对凌南吼道:“凌南!”
楚晔发力想挣脱二人,凌南反应过来,亦扑上来抱住他。
楚晔恼怒,正要运掌。
凌南大喊:“她说她不死,她只是去找宝藏了。”见他不动了,阴森森地看着自己,绞尽脑汁才迸出一句话,“她说求你件事!”
楚晔内力一泄,问:“什么事?”
“把她爹的灵柩送去翠微湖安葬。”
“她自己不去么?”楚晔落下泪来。
“姑娘说,她怕是要好久不去楚都,怕耽搁了国公爷。”
“还有呢?”
“还有……她说翠微湖很美。”
“我一直没去。”总是失信于她。
……
“还有呢?”又问。
“姑娘做了坏事,担心你会恨他。”
“不会。”楚晔朝山脚望去,楚业己开战了,他在山脚时,便己听见业攻城的呐喊声,“我恨的是我自己。”
过了良久,再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哦,姑娘让我跟夏明民道个歉,她说是她不好,欺负夏明民年纪小,让他做坏事。”
“还有呢?”
“她隐了观福楼。”
“还有呢?”
“她觉得自己手沾了人命,很不安。”
“还有呢?”
“她其实很害怕。”
“还有呢?”
……
不觉间己是一夜。
“她什么时候回来?”楚晔问,微微晨曦中,己生华发。
……
“无妨,我等着便是。”
……
上卷完
☆、局势变
大雪初晴,云光雪照,一派琉璃璀璨之色。
“哒哒哒!”集雪官道上,楚晔骑着玉雪龙,踏雪而来。
忽然,马蹄前扬,前面出现一个白雪团子,雪团子展开,露出的是一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晔哥哥,带我去集雪可好?”
“好!”楚晔伸手抱她上马……却抱了个空。
人已惊醒,楚晔抬手抹了把额间冷汗。
起身,推开门,还是皎皎明月。
在院里练了一套掌法,看看天色,又练了剑法,还尚早,便坐下运功调息。
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起身梳洗,走进内屋时,执起床帐,叠好被褥。
用些早膳后,便上朝了。
如今已是开盛五年,正月十五。
朝中一些老臣早己归家荣养。有了不少新面孔。自李相当殿身死后,朝中已不设臣相。而设了内阁,“由李霖,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