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忽然扑上去抱住她,“其实除了官路,我还有一条路要走。”
他想让萧槿更喜欢他一些。他总是觉得,萧槿如今对他的感情仍旧不够深,这不知是他的信心不足作祟还是怎样。他其实很希望萧槿平日里能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撒撒娇。
卫启濯神思不属间,忽听萧槿问:“你有没有什么非往上爬的理由不可?”
“为何这么问?”
萧槿觑他几眼,摇头道:“没什么。”她总觉得他上辈子权力欲那么强,是有原因的。
卫启泓被卫承勉带回来时,面上虽存着浓浓醉色,但神情却是沉冷阴郁的。
卫承勉方才在外头不好教训儿子,如今回府,忍无可忍,沉着脸让卫启泓去跪祠堂。
卫启泓一把甩开上来扶他的两个小厮,借着酒劲儿喝道:“你凭什么罚我跪!横竖在你眼里,只有卫启濯一个亲儿子!”
卫承勉气得肝颤:“孽障!你跑出去酗酒斗殴,招摇惹事,难道还有理了!整日里只会拿你弟弟说事儿,你怎不跟你弟弟比出息比孝心?”
卫启泓冷笑道:“你终于肯承认了?你就是嫌我不如他风头盛,不如他会讨你欢心!那你是不是将来还打算废长立幼,连这爵位也一道给他了?”
卫承勉抬手指定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卫启泓却认为是自己得了理,几步逼近:“那尹氏根本就不是我的生身母亲对不对?她不过是个继室对不对?我娘呢?我娘是不是被人害死了?”
“逆子,胡言什么!”卫承勉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甩了卫启泓一个耳光。
卫启泓正借酒撒疯,怎受得打,一时怒从心头起,冲上去狠狠推了卫承勉一把。
卫承勉趔趄了一下,一头撞在廊柱上,头破血流,滑落在地。
卫启泓见着血,忽然慌了,酒醒了一半,颤声上前:“爹,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否则我的仕途就完了……我不是不孝啊,我就是生气……”国朝以孝治天下,要是此事传出,他这官也不用做了。
他说了半晌见卫承勉没有动静,似是昏了过去,越发慌乱,忙招呼一旁呆住的小厮上去将卫承勉抬进去。
等卫启濯跟萧槿闻讯赶来时,卫承勉的伤口已被匆匆赶至的大夫包扎好。
卫启濯瞧见那染血的纱布便怒极,揪住卫启泓就是一顿暴打。他气性上来,力大无比,众人拉都拉不开,直打得卫启泓鬼哭狼嚎,跪地求饶。
萧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想起了卫启濯前世立于阶上,眼神阴冷地睥睨卫启泓的场景。
卫启濯命人将卫启泓押去祠堂,转头便进去看望父亲。
萧槿跟过去时,卫承勉已然醒来。卫启濯转头见是她,辞色放柔,让她先去一旁的廊庑坐着,他跟父亲说几句话。萧槿颔首,存候几句,暂且退了出来。
卫启濯将家下人等都遣退了,外面的曲廊空空荡荡的。她走到拐角处时,遇见了卫启沨。
卫启沨自称是恰巧听闻大伯父受伤的消息,特地过来看看的。萧槿面无表情让他去卫承勉屋外头等着,卫启沨却并不挪步,萧槿略行了礼便自顾自往前走。
暗夜里,卫启沨借着羊角灯的光凝着萧槿的背影,轻声道:“弟妹当心郭云珠。”
萧槿步子微顿,略转头:“我是被郭云珠害死的么?”
卫启沨盯着她道:“你在想什么,她害死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她还等着做国公夫人的。若真是她害死你,你认为我会让她活到现在么?我让你小心她,是觉得她性子阴晴不定,似乎又有些不可说的心思,怕她与你为难。”又意有所指道,“毕竟弟妹那般心大,怕是太过迟钝,看不出别人的心思。”
萧槿嘴角微扯,这话真酸,他这是讽刺她当初没听出他的真假话么?
“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前世身死的真相是么?”
“你不要怕,我会保你周全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破镜重圆了也不一定。”
萧槿冷笑两声,转身便走。
卫启沨语声不绝:“若我登上他前世的位置,自然有法子将他压在脚底下,我倒要瞧瞧你届时会如何。”
萧槿忽地转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难道没发现运道在他这边么?他无论怎样都会登上前世的位置。”
卫启沨淡声道:“我不信命。”
萧槿神色愈冷:“那好,咱们走着瞧。”
卫启沨看着她走远,默立原地。
他又想起了温锦。若非温锦,说不得他前世后来可以跟萧槿做一对正常夫妻的。
卫启沨攥起拳头。
卫启濯让父亲先歇着,起身往祠堂去。他才走到祠堂门口,就瞧见卫启泓歪歪斜斜地跪坐在蒲团上。他上去就狠狠踹了卫启泓一脚,让他跪端正些。
卫启泓此刻已经完全酒醒,想要跳起来揍他,奈何才被他打一顿,根本起不来,只能冷笑道:“弟弟打兄长,反了你了!方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卫启濯声音冷沉:“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纲常lún_lǐ?”
卫启泓认为他是要拿方才的事威胁他,心头一震,旋又道:“你若聪明的话,就好生与我处着。这爵位迟早是我的,将来一旦长辈去世各自分家,就各凭本事了。届时我即便官位不高,也是国公爷,你又能爬到什么位置?”
卫启泓见弟弟盯着他半晌不语,以为他是被震慑到了,心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