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节的雏偶一样的女性。嗯,姑且,姑且符合?他采访的时候也说过,喜欢长相可爱的女生……究竟……究竟什么样算可爱呢。
从前看《下妻物语》的时候,觉得主役桃子的打扮真的是可爱到让人觉得窒息……可是、他会觉得l可爱么……还是觉得会很有负担呢。这样担心着……选了一条样式简洁的leurgetter的珍珠兔柄小洋服去见他。进入录音室的时候,他正架着腿坐在侧边的座位上,安静地看着台本。
哎……果然没有注意到我啊。之前也听人说起过,因为他觉得记名字麻烦,而回绝了新人们想要向他打招呼的请求。但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定是因为我不点都不可爱吧……
试写会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地穿着baby的若草色青草牧歌小洋服去了。坐在化妆镜前的高脚凳上候场的时候,却仿佛听见他那优美柔和的声音在念我的名字——“木下”,虽然只是笔名,我却难掩欣喜若狂的神色,向他坐着的位置望了过去。
他正在和樱庭姐看着玩笑,眼睛却一直瞟向这边……怎么办、怎么办……果然、果然很夸张么……还是刚才的表情太花痴了……会、会被他讨厌么……我羞愧地躲进了手上写着流程的台本里,掩饰着慌乱抓了抓自己额前的散发。幸好,工作人员来通知我登台了。
和樱庭姐抱怨《像我这样的肥宅怎么可能有个萝莉妻子》的原稿又被真帆姐驳回的时候,被樱庭姐说了,干脆就和晃君结婚吧。
嗳!?怎么、怎么可能!
第二次私下见面,是在樱庭姐的撮合下,和他在咖啡厅见的面。他话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樱庭姐在说,他只是配合地笑笑,偶尔应一两句。第三次是在美术馆,只有我们两人。他看展览的时候很专心,在一副画前面能驻足很久。也是,他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油画部呢。虽然很对不起这些花费心血的画作……可是……我的眼中只有他。
“你看,这副画的色彩……虽然笔法稚嫩,却很干净呢。”
他转过头,狡黠地笑着,小声对我说道。
平成二十二年后,我又在他声音里听见了当初那种暖意。
“啊,真是磨磨唧唧没有进展,不如你就直接把结婚届拍在他面前吧!”樱庭姐这样和我说着,把文件夹丢进了我怀里,我打开来看,里面夹着好多张结婚申请书,“怕你们写错,多准备了一点。”
他曾经也夸过我的字好看呢……不知道看见我的字,能不能让他稍微想起一点过去的事呢。
我把用铅笔写着“木下梨衣”的假的户籍资料的结婚申请书递给他的时候,他简直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好啊,结婚吧”。然后就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钢笔写了起来……他写字的时候,身体微微侧歪,剑眉颦蹙的样子也很好看,看得出神的我都忘记阻止他了……等到他写完递还给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的一生……应该是璀璨多姿的……不能就被我这样草率地决定了。
用橡皮擦掉“木下梨衣”的资料,写上“北白川梨央”然后小心地珍藏起来吧,就当是给自己的纪念好了。
如果……知道我是十五宫家后裔……会不会觉得我在仗势欺人而更加讨厌我呢。和父亲稍微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以普通工薪家庭“木下”一家的身份,和他第一次家庭聚餐。因为彼此知道是协议而已,并没有举办婚礼,只是和他的父母、姐姐见了一面。就像他一样,他的家人也都是温柔和蔼的样子,如果……真的能和他们成为家人该有多好呢。等到他搬进目黑的公寓时,也请了翔糖、星野先生、半泽小姐等几位他圈内为数不多的好友一起吃了乔迁餐。
虽然和三田夫人仔细地请教了做家务的事情,洗衣服、清理地板然后打蜡已经可以轻松胜任了。但是作料理似乎并不是能在朝夕之间就能完成的伟大功业呢。
在前面那段低谷时期中,唯一一次见面会的时候看见他捂着胃部……一定是因为压力太大,或者没有规律饮食患上胃病了吧。很想亲手做饭给他吃……但是要负责吃完我手下做出来的黑暗料理也太可怜了,该如何是好呢。
他很忙基本接近终电时间才会回家,晚饭也经常在外解决,我能准备的只有早餐而已。早餐的话,稍微努力一下还是有可能让他吃上可口美味的菜肴的吧。
光是知道他在我身边,就紧张地无法顺利呼吸了……别说还要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了,我总是在他起床前就飞快把早餐塞进嘴里,等他出来的时候,假装在厨房冲咖啡。他早上几乎不喝咖啡,都是先喝一大杯温水才开始吃饭。可是我还是要冲没有人喝的咖啡……只有做点什么才能让我平静下来,不至于缺氧而昏厥——那样可就太丢脸了。
虽然只是“协议结婚”,他却很尽职尽责地扮演起丈夫的角色,用温柔的声音呼唤我——“梨衣”,那就是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候;我赶稿到深夜睡在书房也会把我抱回房间,小心地掩上被角;唠唠叨叨地嘱咐我不准多吃零食,周末也会抽时间陪我;如果我要躲开编辑的催稿,他也会用真假难辨的女声来冒充我的助理帮我抵挡过去。
一定……一定是他的责任心使然,我告诉自己。
他……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啊,温柔得让人觉得很悲伤。
连发现我是他最讨厌的腐女的时候,他也在一直柔声安慰着我。可是……石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