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可依然絮絮叨叨的不停抱怨着袁梦。
黎洛洛怕她抑郁了,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拉着她去外面的餐厅吃饭,顺便再开导开导。
到了餐厅点完菜,关蕊喝了一杯冰果汁,火气才算消。
黎洛洛笑问:“有没有好点啊大小姐?”
“好多了吧。”关蕊耸耸肩膀,拿过纸巾擦嘴,徒然想到什么,哎呀一声。
“怎么了?”黎洛洛赶忙问。
“我差点忘了件事。”
关蕊慌忙把纸巾扔掉,从包里掏东西,奈何她的包太大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掏了半天都没找的。
她一急,站起身就把包扣过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接连响起,桌子上到处散落着小零碎。
黎洛洛尴尬的看着周围人投过来的眼光,忙帮着她收拾。
“你找什么呢?东西也太多了。”
“信,一封信。”
关蕊皱着眉头回答,一边扒拉着东西,总算在化妆包里翻到了那张让她卷起来的信封。
当时拿到后她怕自己邋遢的性格给弄丢了,所以就放的很谨慎,没想谨慎过了头到给忘了。
她把信封打开,抚平,回手递给黎洛洛。
“喏,小梦姐给你的,说是很重要。”
“小梦给我的?”黎洛洛拿过,诧异的看了看,却没打开,“她和你见面了?”
关蕊听到撇嘴,“什么呀,她是给陈粟的哥们了,让那小子给我,开始我还以为他耍我呢,后来一看信封上的字迹,确实是梦姐的。”
袁梦要给黎洛洛一封信,却绕了这么大圈子。
黎洛洛不由心里一紧,很是好奇里面的内容,可又不知为何就不敢打开。
关蕊显然比她痛快的多,也想的没那么多,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都塞回包里,才坐下推推她。
“你想什么呢,打开看看呀。”
见到黎洛洛仍旧犹豫,关蕊翻翻眼皮,不悦道:“你是不是怕我看呀,放心,我虽然好奇,但是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我不是那意思。”黎洛洛回了句,手指按住信封一角,慢慢撕开。
袁梦俊秀有力的字体赫然在纸上,渐而灼了她的双眼。
——
凭借袁梦提供的电话,黎洛洛在第二天的午后就赶到了那间医院。
遗传病科室的张医生正在出诊,她在楼道的椅子上等了很久,心口始终像是被架着火把在烤,焦躁难耐,坐立不安。
就在她忍不住第五次还是第六次起身去看的时候,病房里的病人总算是问诊结束往出走了,还不等人家完全出来,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跨了进去。
“您好张医生,我是黎洛洛,袁梦的朋友。”
“哦,你好你好。”座位上的张医生推推眼镜,伸手示意她坐下。
“袁梦和我说过你,说你肯定会来的。”
“对,她挺了解我的。”黎洛洛硬挤出一抹笑容,却掩盖不了眼神中的焦急,“张医生,请问您能把姜昱的情况告诉我吗?我是他前妻,而且我们和袁梦的关系特别要好,她说过您会……”
张医生抬手打断她,笑眯眯的说:“黎女士,你不用太着急,袁梦都和我说过了,这件事确实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按理我是不应该说的,但姜昱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我们医院还是建议家属能够介入,可他比较固执,我也希望你了解情况后能够劝劝他,毕竟我听说他除你之外就没有其他亲人了。”
“是,他唯一的亲人也刚走没多久。”黎洛洛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他母亲的事情我知道了,姜昱一直怀疑和病情有关,可毕竟人走的比较急,她的情况还尚未搞清楚。”
黎洛洛攥紧手掌,很艰难的才问出:“目前姜昱有亨廷顿症的症状了吗?”
“还没有。”张医生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无奈,“要是有的话他也不用来我这里了,他现在只是排查阶段,毕竟这种遗传病有50的几率,算是比较高的了,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一段时间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这样的发展对他本身的情况并没有好处。”
“安眠药?”
黎洛洛念念出声,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脑中迅速想起自己闹乌龙自杀的那次,家里的大剂量安眠药,她当时为什么不好好的想想,为什么就仍由自己糊涂下去。
因为袁梦的这层关系,黎洛洛得以和张医生了解了很多情况,短短的半个小时,她再从问诊室出来的那刻,竟觉浑身无力,几近虚脱。
路过的护士看到她,忙体贴的上前询问,她摆摆手,告知对方自己没事,只不过是饿了而已。
可是她真的饿吗,已经感觉不到了,早午饭都没心情吃东西,这会儿已然快下午3点钟,她依然没有半分饥饿感。
一路是怎么回的学校她也记不太清,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就如喝醉了酒,感知还在,反应变慢了,动作也慢了。
等司机师傅提醒她目的地到了,她才恍然清醒了些,下车拎着包往学校里走,5点钟还有一堂课,她不能迟到。
到了校门口,刚要进去,一个身影挡在了面前。
黎洛洛抬眸,阳光有些刺眼,她扬起手臂去遮,下一秒就看清的眼前的人。
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陌生又熟悉的香味,那个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甩了甩头发,高傲的像个公主。
“黎洛洛,好久不见。”
“徐娜。”
黎洛洛一愣,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又重新提了起来。
距离学校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