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斓曦好似使出了所有的力气,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的她,一字一字的开口:“不要报仇,不要回璃国,永远……呃……噗!”
说着说着,她忽然一口气提上来下不去,哽在喉间,然后,抽搐了一下,一口血喷出,只见楼月卿的身上脸上,一片殷红……
楼月卿看着端木斓曦缓缓爬下,趴在她的腿上,然后,就这样在她面前闭上了眼。
莫离和卉娆缓缓跪了下来。
而原本在门外不敢进来的老城主和宁煊,破门而入,父子俩看在着屋内的场景,面色大惊,老城主一脸难以置信,一个踉跄,宁煊扶着他,然后,在宁煊的搀扶下,老城主步履蹒跚的走向床榻……
楼月卿没有任何反应,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只是凝视着端木斓曦平静的容颜。
然后,伸手,将她扶着平躺在床榻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掖好被角,然后,拿着帕子擦掉她脸上嘴角的血迹,动作出奇的轻柔,脸上平静的诡异,好像端木斓曦只是睡着了,而她只是帮着盖个被子擦个脸而已。
没有恸哭,没有悲伤,只是平静。
老城主已经行至床榻前,缓缓跪下,趴在床边,讷讷的凝视着端木斓曦仿若沉睡的容颜,伸手,抚着她的脸。
端木斓曦无疑是极美的,她的长相,任谁看着都不可否认,特别是现在,面上虽无血色,但是,精致的五官上,却透着一股静谧与朦胧。
老城主瞬间苍老十岁。
宁煊虽然难受,但是,比起屋子里的其他人,他的悲伤少了很多,虽说对端木斓曦一向很敬重,但是他也有些矛盾,他的生母因为端木斓曦,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父亲的关心和在意,最后死于难产,而端木斓曦,是他父亲心尖上的女人,他明白是非黑白,所以,并不怪端木斓曦,只是,还是有些隔阂。
他知道宽慰不了他的父亲,所以,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榻上的端木斓曦,再看看楼月卿。
这时,站了起来。
莫离和卉娆见她站起来,连忙看着她。
宁煊立刻上前,担忧的看着她:“小月……”
楼月卿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恍惚,看着宁煊,却好像透过宁煊看着什么,没有焦距,只是缓缓开口:“我很困,我想睡觉!”
她现在很累,真的很累……
仿佛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她只想睡一觉。
宁煊一愣,然后忙道:“那我送你回房!”
楼月卿没点头,也没摇头,更是一声不吭,只是绕过宁煊,往门口走去。
一步两步,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样,走的很沉重,加上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仿佛行尸走肉。
宁煊很不放心。
上前扶着她:“我扶你着你吧!”
他真怕她一头栽地上了,她若是哭一场也就罢了,就怕这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平静的吓人。
楼月卿垂眸,看着搭在她肩膀上的宁煊的手,眸光微闪,随后,抬手,将宁煊的手轻轻撩开,宁煊一愣,她已经提步,继续往门口走去。
宁煊蹙了蹙眉,只好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莫离卉娆,示意她们跟上去看着她。
两人点头,匆匆走向楼月卿那里,跟着她出去。
楼月卿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外面天边冉冉升起的初阳,有些刺眼,她伸手挡了一下,眨了眨。
天亮了……
她好累……
跟在楼月卿身后的莫离和卉娆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两双蓄着泪水通红的眼都划过一丝复杂。
她们不知道,楼月卿到底在想什么,她也是表现的平静,她们越担心,因为平静过后,一定会出事。
这时,楼月卿身子晃了一下,然后,好像楼月卿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她们急忙上前,当目光触及楼月卿的脸时,两人脸色大变。
一行血迹,正从楼月卿的嘴角漫出……
“主子……”两人相视一眼,随即立刻扶着楼月卿,可是,刚碰到她,楼月卿忽然眼睛大瞪,咬着牙关,然后,往前一顷……
“噗!”一声响起,楼月卿颤了颤,然后,身子一歪,倒在门槛那里,昏迷了过去……
地上血迹斑斑,她身上脸上也一片殷红,看着有些吓人。
空气中,陡然一阵寒意蔓延……
楼月卿这次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昏迷的时候,似乎寒毒发作过,只是,这次没之前那么严重,或者说,她仿佛感觉不到多痛苦煎熬,所以就觉得没有之前那么严重。
她的衣裳都被换了,身子也很清爽想来昏迷的时候莫离给她洗了身子换了衣物。
莫离和卉娆给她轮流守夜,没有再房间里,而是在门口,每隔半个时辰进来看一次,所以,她醒来没多久,莫离就进来了。
看到楼月卿静静地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莫离忙走过来。
“主子,您醒了……”
楼月卿抬眸,看着莫离。
莫离今日的打扮,和以前不太一样,穿着一身素白,头上也是什么头饰都没有,只插了一朵白花。
楼月卿蹙着眉头,她记得,莫离从没有穿过白色呢……
莫离喜欢紫色……
莫离看着楼月卿凝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心底一沉:“主子……”
她不晓得楼月卿到底什么意思……
楼月卿已经收回了目光,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