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霖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打趴在地,虽然情况比较凶险,但是陈天霖的脑子却十分清醒,这群人绝对不是无意中惹上的地痞流氓。
从一开始那个板寸头故意撞过来,陈天霖心里就有些怀疑他们的目标是自己,混子帮人打架经常用的手段就是故意撞一下,然后找茬就打,为的是故意掩盖受人之托的事实。有的还在打完了之后故意大喊一声:打错人了!分散逃掉。
被打的人也以为是自己倒霉碰上一群不讲理的流氓,但其实这些家伙都是拿人钱替人办事的。陈天霖从小生活在旧城区,这类手段见过很多。
从他们根本不管晨曦那种漂亮女孩,而只顾着追打自己,就更加肯定这些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的。
施胖子那个狗日的,故意装出低声下气想和自己和解的姿态,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制造机会教训自己。想想他那种使惯了权利的人,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的向自己的下属低头?他吃了瘪,只怕对自己已经恨之入骨,才想出用这个手段搞自己一顿。.
这些家伙下手很重,打得陈天霖毫无还手之力,之前练的拳击什么的都白费了。陈天霖只好护住身体要害,弓起身体尽量保护自己,只要晨曦不受伤害,自己还能接受。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让他猛地睁圆了眼睛。
有个哲人曾经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猛虎!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苏醒。很多年后,陈天霖回想起来,自己心中这头猛虎,或许就是从这天晚上,从这句话开始苏醒的。
他清晰的听见那个板寸头说:“别废那么大力气了,速度搞残了交差!”
把自己弄残了,这就是施胖子的目的,不是什么揍两拳头出出气,让你在医院躺几天这种心慈手软的小手段。也许越是有权有钱的人,心就会越黑,下手就会越毒。
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人愿意拖着残缺的身体过完下辈子!当听到板寸头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天霖脑中嗡的一声,无比的清晰洞明,所有人的动作似乎都变成了电影中的慢动作。
板寸头推开前面的人,手中拿了一截长约一米的钢管,正在殴打的人群分开,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管,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躺在地上的陈天霖小腿砸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陈天霖爆发出身体的潜力,猛地就地一滚。
“哐!”的一声,钢管和地面撞击出耀眼的火花。
陈天霖不等对方再次举起钢管,猛地滚了回来,死死的把钢管压在身体的下面,任凭对方狂风暴雨的拳脚,绝不放松,这个东西,他承受不起!但是这也只能坚持一会而已。
晨曦尖叫了一声,响彻夜空。
危急的时刻,也许是陈天霖福大命大,也许是晨曦的喊叫起到了效果,远处警笛声响起,一辆巡逻的警车恰好巡视到这里。
混子们都被警笛声惊到了,纷纷向后退去。
“操他妈的!”板寸头用力去抽被陈天霖压在身下的钢管,他似乎还不死心,想把事情办完,但是陈天霖压得实在太死了,他用尽了力气也抽不出来,当他站起来准备去找块大石头什么的时候,警车已经开得很近了,刺耳的警笛声响在耳边。
周围的同伴已经撒腿向后去跑了,有个家伙拉了板寸头一把,看着警车雪亮的灯光,板寸头不甘心的跺了陈天霖一脚向后跑去。
本来这一切应该已经结束了,警察到了,自己的身体也保全了,陈天霖此时浑身疼痛无比,甚至连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未知数。
但是他突然做了一个常人难以相信的事情,他强忍着伤痛的身体,猛地从地上翻滚起来,一手抓住身下的钢管,一边猛地全身扑向前,抓住板寸头的小腿,把毫无防备的他拖倒在地。
板寸头也有些蒙了,他没想到这个被自己打得半死的家伙,突然像老虎一样扑了上来。他有些焦急,想摆脱陈天霖,马上警察就会冲上来,如果被抓进去可就不妙了。
板寸头的同伴也有几个回过头来,准备冲上来把陈天霖踹倒,救下板寸头。
陈天霖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体死死压住挣扎的板寸头,一只手把他的头按在地下,另一只手抓着钢管用力抵住他的太阳穴。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准备冲上来的几个家伙,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谁他妈的敢过来!老子直接戳死他!”
那几乎嘶哑的巨吼把那几个混子惊得愣了一下,满脸是血的凌风,表情狰狞,一双眼睛如在黑夜中闪动着寒光的野兽。那副摸样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
就这样对峙了几秒钟,警车已经一个急撒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混子们顾不得救人,拼命跑进了黑暗中。
“站住!不要跑!!”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一个是身材修长的女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冲上去,用手铐铐住了被陈天霖制服的板寸头,陈天霖这次松了一口气,坐倒在地上,松开了手中的钢管。
晨曦那傻丫头,急忙扑了过来,抱着陈天霖哭得梨花带雨,娇喘吁吁。
“你……你没事吧?”说话的是年轻的女警,“需要去医院吗?”
陈天霖抬眼看了看这个身材修长的女警,她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下巴尖尖的是典型的瓜子脸。剪裁合体的警服更显出她身材的凹凸曲线,在威严的警服下,更显出特殊的气质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