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着要抬手给她一下,秦凤梧却是笑嘻嘻地躲了过去,拿着手中的一纸像个小黄鹂似的闪出了门外。
“这丫头!”秦凤兮看着那调皮的模样,却是无奈的笑了笑。
那样明媚,温暖的笑容,她觉得自己也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了。
大殿那日整个天气都好得不得了。
九十九只凤凰在朝凤城也整整绕了九十九圈,满目看过去皆是金色的暗流。城内的王公,贵族无一不身着或大气,或端庄的礼服。
自从父王逝世后,独掌大权的便是她们的二叔。
二叔膝下本无子,但不知怎地两百年前却是忽然冒出个儿子,虽然王室的人质疑颇多,但却通过了青丘之国验魂石的验证,这下便是任谁都不能多说什么了,经过两百多年来的发展,王室各族也都归顺了。
如今,二叔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子马上要登上大殿,其神色自然是生龙活虎,熠熠生辉的。
“我,不服!”今日,秦凤梧也是一身的盛装,紫金色的礼服将其一国王姬衬托的尤为庄严肃重。
谁人都知这秦凤梧王姬是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的,所以不等那二叔说些什么,底下的一干众人却是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秦凤梧也不着急辩论,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三百六十八阶的台阶上,台阶上的红毯上铺满了凤凰花。
她冷笑着,看着这下面一群附庸之人,缓缓才开口道:“我,确实是没什么资格。可,我的姐姐,秦凤一族的帝姬——秦凤兮!不知道她有没有资格呢!”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谁人不知秦凤兮的事情,那厢,站台的最高处,的人,他们的脸色也已经变得煞白。
为了维持住现有的体面,“大家都知道,帝姬早就被打作了散灵,如今怎么可能还有复生的希望!”说罢,那老者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秦凤梧,“凤梧,我的好侄女,叔父知道你思姐心痛,可如今你的做法却着实伤了叔父的心啊!”说着,一摆手,两旁的侍卫便要冲了上来。
“住手!”一道轻柔的女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气息仍旧不稳,但,那力道却是足够了。
众人大惊,纷纷看行身侧,只见一袭黑袍的女子却是堪堪的立在他们中间,刚刚往来宾客众多,大家便是浑然不在意的,现如今看去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黑色的斗篷缓缓褪下,里面白色的罗衣褶裙却是在一众金色之中尤为耀眼。
“哗”的一声,已经有十几名暗卫护在了她的身旁,众人大惊,这,这不就是秦凤兮帝姬嘛!
白色的罗裙随着她拾级而上的动作轻轻摆动,火红而泛着金色的凤凰花在她的裙摆上随风飘扬,世人皆知这秦凤兮帝姬最偏爱白衣,而为了尊重族群便在裙边,袖口绣上了象征着秦凤一族的图腾,凤凰花。
两旁的人纷纷自动的将道路让开。
秦凤兮腰身挺直,亦如百年前那个不可一世而又骄傲的帝姬。
棕色的眼眸看着那站在高台上的二叔,和他的儿子,鄙倪众生。
“秦凤一族自盘古开天辟地历经万年,只有天之骄子才可承袭王位,承王位者斩宵小,除乱臣,是使命,亦是天命!”
说罢,冷冷的睨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人,笑着,“你和你那不明不白的私生子?凭什么!”凭什么搅得秦凤一族不得安生,凭什么玷污了我父王为之付出一生的事业,凭什么秦凤一族要受你摆布!
说着,秦凤兮更是上前一步,冷冷的质问,“秦凤淮!你,凭什么!”
那一声声的质问回荡在寂静的大典上,丝竹已撤,莺燕退却,众人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是静静的看着二人对峙。
“哈!啊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那厢她们的二叔秦凤淮却是突然癫狂了,“凭,凭我活到了最后,凭我!凭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们那高高在上的父王!他又是凭什么!”说话间,那手上的长剑已经朝着秦凤兮飞了过来。
“阿姊!”
“帝姬!”
“噹~”的一声,那柄剑却是被半路劫了下来。
“重,重华!是重华!”
“是东亭帝君的重华剑!”
“是东亭帝君来了!”
此刻人群中已经有人认了出来,人群也开始沸腾了。而秦凤兮就这么安静且沉稳的站在那里,看着来人一袭紫衣悠悠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有碍?”耳边的低语声是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
秦凤兮摇了摇头,额间的那朵凤凰花却是生动了起来,看着东亭的眼神也不复刚才那般冰冷冷的了。
众人皆知这东亭帝君便是秦凤兮帝姬的未婚夫君,如今再看见二人在这台上这么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自是心下不再有疑。
更何况这东亭帝君早已活了万万岁,若是连他都看不出这人的真假,哪怕是这世间便没有几人能够认得真假了。
那边离将军早已带人将一干人等给绑了起来。
现如今,秦凤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