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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就在辛回右手侧,连忙循着声音靠近辛回,一把拉住了她,口中还在劝道,
“不要慌,这阵风来的诡异,既然他能带走江聆,便能将你也抓走。”
荆白话音刚落,便左手捏了个决,又在周身起了一个结界,将长龄、律非都护在其中。
只是外面的风着实吹得激烈,不停拍打着结界,荆白的脸色有些苍白。长龄见状,抬手替荆白输了一些灵力,荆白这才好受了一些。
待他们能视物之后,律非和长龄才发现江聆不见了。四人脸色都很不好,毕竟人就在他们身边不见的,而且江聆居然连声音都没来及发出,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律非的眸色里盛满了沉重,半晌才开口道,
“方才我便觉得这江州城有些怪异,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当时我和大师兄奉命到江州城时,江州城早已化作一片废墟,楼台屋舍尽数被毁,只余了三两座客栈还能住人,可是我们眼前的这街道,商铺屋舍俨然完好无损,哪里又半分是浩劫过后的模样。”
被律非这么一说,辛回才反应过来,刚刚的怪异感是什么。
听完这话,四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江聆如今还不知在何处,情况如何,辛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犹豫了许久,辛回还是说道,
“大师兄,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我和江聆是从江州城那场屠杀中幸存下来的仅有的两人,当时我们从江州城城外醒来,一路辗转才到了遇见你们的那个村子。只是后来,掌门宣告天下,江州城城主勾结魔族,满城被屠,我和江聆不敢透露身份,怕引来杀身之祸。”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已经记不清当时江州城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来江聆是记得的,只是他后来再没有同我提过江州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江州城已经被一个又一个的春秋冬夏掩埋了,可是这次我们阴差阳错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有过去,不,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只是为什么偏偏抓走了江聆?”
辛回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之后,却并没有觉得松快,一瞬间,竟然无比自责起来,如果不是自己偷懒,总也练不好辟谷,也不用停下来吃东西,便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荆白他们三人在短暂的震惊过来,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他们当年也不过两个孩子,纵使江州城城主有什么过错,与他们两个孩子有什么干系呢?当初江州城附近妖魔肆掠,也不知江聆、辛回两个半大的孩子是怎么走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个小村子。
如今江州城仿佛成了一个谜,这么多年,江州城三个字不仅是辛回和江聆不能提说的心头刺,就连整个修仙界,都对当年江州城城灭一事讳莫如深。
荆白抬手拍了拍辛回的头,就像小时候给她偷偷送吃的时候一样,掌心很温暖。
“辛回,不要怕,我们一定能找到江聆,等找到江聆,我们便去金陵,完成师命之后,到时我做东,带着你们把金陵游个遍,吃个遍。”
辛回这才想起来,大师兄是金陵虞氏的子弟。四个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外面的风小了一些,只是依旧没有停下的架势,隔着风沙能清晰地看到街道上的景象。连酒肆前招幡上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幻境的话,这大抵是辛回见过最为真实的一个幻境。
约莫一个时辰后,风沙才渐渐小了下来,荆白收起了结界,只是四周依旧静得诡异,不知该去哪里找江聆。
律非到现在还背着他那两个装的满满当当的包袱,手里拿了一个罗盘,凝眉道,
“在这里根本分辨不清方向。”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方才带我们到这里的那扇门,应该是哪位大能打开的空间结界。”
长龄有些吃惊道,
“那么长的一个甬道,若是空间结界,怎么能支撑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是师父也不能做到。”
荆白看了一眼头顶黑沉沉的天空,说道,
“不需要维持那么久,只需打开之后,放我们进去,然后在结界里设下一个幻境,那人既然能打开空间结界放我们进来,就算是设下幻境,以我们的修为又哪里能看出来,将我们困在幻境里一定时间后,才打开结界放我们出来,让我们以为我们是从一道门到了这里。”
律非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确实是最为可能的一个猜测,我们遭到袭击的那片林子原本就里江州城不远,打开空间结界也不难。”
虽说不难,那也是相对于大能来说的,凡世能将空间撕开一道口子来的人,都能称为当世大能了,只是这法术极其损耗修为,只能必要时候用来保命用,不过既然都能将空间撕开了,想来也用不到这个法子保命了,所以见过这个法术的人很少。
四人沿着街道走着,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仔细搜寻江聆的踪迹,走过某处大宅子时,辛回突然脚步一顿,荆白他们也停下看着辛回。
“我闻到了乌金香,那是我放在包袱里的。”
荆白他们神色一凝,而现在那包袱应该还在江聆身上。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都转过头去看面前的那处大宅子。
江府。
在江州城里,敢用江府二字为牌匾的便只有一人——江州城城主江秋眠。
四人对视一眼,荆白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其余几人便会意放轻了脚步,到了江府的大门前,他们这才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