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剑,毫不留情嘲讽道,
“别的倒也罢了,你带着这许多书是要做什么?在山上不用功,下了山后只怕更是会荒废,带了书也是白带。”
辛回被说中了不免心虚,就因为自己学业不精,这才想着带着书倒是临时抱佛脚也好,只是有些书上有术法封印加持,是放不进储物袋里,特别是讲解如何写符文的书,只能随身带着,被江聆戳破,辛回脸皮一横,说道,
“只知道说我,你看三师兄带的东西更多呢。”
果不其然,律非因入的是丹修一门,带了各类药物不说,就连他院子里的灵草都采摘带走了大半,他背的东西多,纯粹是因为储物袋装满了,只得这么负重背着。
荆白看了两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龄更是已经一马当先地走了,身影都快看不见了,江聆一言不发走到辛回身边,随手拎起辛回手中的包袱便往前走,不过走出两步,就听见辛回在身后说道,
“江聆江聆,既然要帮忙你还是帮我拿这一个罢,这个里头都是装的书,可重了。”
江聆脚步一顿,忍住将手中的包袱丢回去的冲动,头也不回的走了。辛回只能苦着脸迈着小而快的步子跟着,只剩下律非背着两个硕大的包袱,一人对着西风独自凉,无不感叹道,
“怎的当初我就不是三师妹呢?”
因为金陵距离苍梧山有些远,中间整整隔了两座城,他们五人出了苍梧山的山界,便纷纷拿出剑来御剑飞行,只怕就是御剑而行,都要整整一日才能到。
长龄因为不使剑,从储物袋里翻找了半日,才翻出一把当初刚入师门时学习入门剑法所用的木剑,也亏得她还带着。
在五人里,就属辛回这个小师妹功夫最差,剑术一般,炼丹不行,推演卜卦之术更是十窍通了九窍,就这辟谷术也整整修了快三个月了还不成。
因着荆白对她从小照顾,说是大师兄,其实是全权负责了一切的修炼和日常琐事,完全是半个师父半个爹了,这辟谷练了这般久还没会,一半的责任便是该归于荆白,夜夜给送宵夜练成了才有鬼。
五个人白日里御剑不敢飞得低了,因而有些耗费法力,临近午时,辛回便有些受不住了,他们四人是已经用不着吃饭了的,可是自己还是个要食五谷杂粮的,当即便同荆白说道自己要下来歇一歇。
荆白自然知道辛回那辟谷术的水平,不使用法术还好,约莫能撑个一日不食,但是这半日一直耗费法力,能撑个半日已是不错了,便就地落在了下面的地面上。
到了地面,才发觉是江州城附近的小镇,当时江州城城主勾结魔族被屠城一事天下皆知,又因为妖魔盛行,这江州城的一带的人几乎死绝了,如今整整八年过去了,这一片土地依旧荒凉无比,没有半分人烟。
一时之间,荆白像是勾起了不少有关江州城的回忆,默默哀叹一声之后,便对辛回说道,
“这四周没有人烟,你吃什么?”
辛回见到是江州城外,正下意识看向江聆,被荆白一问,突然回神,从储物袋里掏出半只烧鸡来,说道,
“大师兄不必担心,我准备充分着呢。”
原本看着四周有些微怔的江聆,看见辛回这么一掏便掏出了半只鸡来,神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盯着辛回的储物袋,还有几分若隐若现起来的高深莫测。
辛回央长龄用漆火鞭给那烧鸡加热,惹得长龄一副想杀了她的可怕表情,并且维持着这个表情给她将烧鸡加热了。律非站在一旁不知在捣鼓什么,半晌,拿了一个白瓷瓶过来,一脸神秘地对着辛回说道,
“小师妹,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新近炼制的香料,专门用作烹饪一途,煎炸蒸煮,只要加上一点,保管回味无穷。”
辛回下意识将半只烧鸡往怀里靠了靠,有些记忆不用怎么用力回想,便已经跃然于脑海了。
记忆里,律非上一次叫辛回小师妹时,给她身上下了一种名叫还香粉的药粉,律非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只是具有驱蚊功效的药粉,结果当天夜里,就给辛回招来了整整一个院子的癞蛤蟆,恶心得辛回连宵夜都没吃下。
而上一次辛回使用律非的丹药,约莫在两月前,当时律非给辛回带了一碟子的糯米桂花糕,吃过的当天晚上,辛回就变成了一只癞蛤蟆。
一想起这些,辛回的手抖了抖,强硬又失委婉地拒绝了律非的要求。
然后律非便心有不甘地带着白瓷瓶蹲在树下独自哀怨去了。辛回这一顿饭吃得实在是心惊胆战,谁叫如今还要吃饭的就剩自己了,所以律非便只能拣着自己一人儿祸害了。
回想当初,律非毕竟还会往荆白的酒里下药,往长龄的汤里掺粉,往江聆的粥里放药水,虽然每回放完都是九死一生,但好歹也一次次地“生”过来了,如今只有自己还时不时遭受律非的迫害了。
荆白他们几人四下排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地原地调息休息起来,只有江聆离开的时间有些久,就在辛回胡思乱想着,都在开始猜测江聆是不是去了江州城,担心得感觉嘴里的烧鸡都变得索然无味时,江聆终于回来了。
辛回立马靠近了江聆,见江聆脸色有些白,但神色还算正常,一下子也不知该不该发问。
江聆扫了一眼辛回油腻腻的嘴,平静道,
“你想问什么?”
辛回看见他这副世间万事都了然于胸的模样就有些无语,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