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东西,对辛回道,
“这是我最近打听到或是查探到的素素的喜好,最近表哥使诈,竟然用苦肉计,今日起,我要改变计策,只要我投其所好,不信打动不了素素的芳心。今日我要偷偷下山去准备些东西,你同我一起去吧。”
辛回揉了揉太阳穴道,
“不了,要是我也走了,下午谁替你打掩护。”
方绥想了想道,
“说的也是,小白,还是你想的周到,你想要甚么,我给你带回来。”
“嗯,就给我带两串糖葫芦罢,许久没吃了。”
方绥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趁着中午守山门的护卫换班时,溜出了书院。辛回眼看时辰还早,也没有什么食欲,便想着回去小歇一会儿再来上课,于是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学舍,倒床便睡了。
再醒来时,屋子里有些暗,面前还坐了一个人。
孟止原本在看书,见辛回醒了立即俯身过来,问道,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辛回有些发蒙,头脑尚不清明,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是她知道孟止在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委屈得紧,一开口竟然带了些哭腔。
“你不是去找秦素了么?”
孟止用手探了探辛回的额头,已经退了热,听到辛回这一句没头没脑的控诉,却心下松了一口气,淡笑道,
“胡说,是谁乱嚼舌根。”
辛回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面上一恼,有些生气地扭过头去不看孟止。难得见辛回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孟止不觉好笑,摸了摸辛回的头说道,
“我不是去找她,是谢昀,他同你一样染了风寒,这几日躺在学舍没人照顾,我便只好去送水送饭了。”
辛回听见孟止的话,将信将疑道,
“真的?”
孟止难得笑出了声,好声哄道,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只是他将将好一些,你便又病倒了。”
辛回这才将头转了过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孟止的话,这几日确实没见谢昀来上课,说了这一会儿话,辛回渐渐清醒了一些,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学舍午歇,但是看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迷迷瞪瞪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戌时了。”
“那我岂不是没去上午后的课?”
孟止道,
“没事,我替你请了假,夫子也来看过了。”
辛回面露苦色,嗫嚅道,
“是方绥,他今日下山去了,没被夫子发现罢。”
孟止脸色一暗,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自然发现了。”
辛回叹了口气,心下道,也不能怪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止转身从一旁的炉子上取下了一直小火煨着的粥,而辛回从昨天晚上开始,便滴米未进,这时候才感觉确实有些饿了,便很自觉地爬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的是孟止的下床。
孟止将粥放在一旁,扶起辛回,而辛回则是愣愣地问道,
“我怎么在你的床上?”
“大夫要切脉,难道让他爬上去切脉?”
辛回呐呐,又问道,
“我怎么下来的?”
孟止笑了笑,一本正经道,
“你睡熟了,自己爬下来的。”
辛回被他这么一打趣,也不再多问了,只是想去伸手拿粥,孟止却一把拿过粥,然后辛回便看见孟止吹了吹手中那一勺粥,递到了辛回的面前,辛回受宠若惊道,
“不必劳烦景行兄了,我......我自己来罢。”
孟止却很是固执地举着那一勺粥,辛回无奈,只是战战兢兢地吃下了。这厢孟止正喂得起劲,方绥冲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还急急喘着气,到了辛回床边问道,
“你生病了,没事罢?”
辛回随口答道,
“没事,风寒而已,已经退热了。”
方绥松了一口,带了些歉意说道,
“都怪我,中午的时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会学舍来的。”
方绥一向没正经惯了,突然这么正经地道歉,着实把辛回惊了一惊,正想说什么安慰他两句,便见孟止已经站起来赶人了。
“他还没好完全,还是不要扰了他休息,你先回去罢。”
方绥想了想也是,第一次没和孟止抬杠,只是从怀里掏出两串糖葫芦放在辛回的桌案上,便乖乖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辛回的错觉,孟止好像对方绥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敌意?
吃了粥,辛回强撑着和孟止闲聊了几句话,不过半刻钟后,便又闷头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却发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人。
一转头,便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月光漏了几束在那脸上,俊美清雅,恍若仙人,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个人怎么就睡到一张床上了?!
辛回原本迷糊的脑袋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被吓的,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正准备坐起来,便对上了孟止幽深的眸子。
“你在做什么?”
孟止显然才从梦中醒来,声音还带了些沙哑。被孟止这么突然一问,辛回愣了愣,答道,
“我......我回我自己床上睡。”
刚说完便被孟止一把按了回去,孟止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的病还没好全,若是病情又反复,岂不是又要我抱你下来?”
辛回的头又枕上了枕头,刚想说“那你睡上面”,后又觉得自己占了别人的床,好像也没有赶人的道理,只是心中依旧犹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