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随即又压低声音道:“你要小心淑贵妃与宁妃。”说完,看了眼四周,匆忙的走了。
“主子,这…”云夕是从庄府里带出来的丫鬟,自然明白庄家嫡庶两位小姐之间有多少情分,如今庄婕妤这般做派,是示好还是别的意思。
“她不过是说了一堆话,但又什么都没有说而已,”庄络胭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她自然不会相信庄琬青此举真的是示好,若是真的示好,庄琬青做不到这么淡定自若。更何况这个后宫里哪个不需要小心,更何况是得宠的淑贵妃以及一直有皇帝解语花之称的宁妃?
庄琬青一个小小婕妤,在后宫里根基不稳,即便跟了哪个高位分妃嫔,也不过是枚棋子,她现在故意示好,不管有什么用意,她也不能太当真。
“那我们该怎么办?”云夕压低声音问。
“什么怎么办?”庄络胭俯身掐了一朵凤仙花,“姐妹间遇到了,闲聊两句有什么不妥的?”
云夕微微睁大眼,主子此举之意莫不是当做今日之事没有发生,也就是不理会庄婕妤的示好?
“回吧,我也乏了,”庄络胭可不想与庄琬青联手做什么,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没多少脑子还对皇帝动了心的妃嫔不是?
这世界上,猪一样的队友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披着猪皮手里却时时拿着刀子在自己背后的队友,庄琬青不可能诚心与她合作,而她也不相信后宫里这种虚无的姐妹情谊,这种情谊与商场上的友谊更不靠谱。
“禀皇上,内侍监的太监求见,”高德忠见皇上低头批阅奏折,小声提醒,虽然大多时候皇上都不会见。
“宣,”封瑾头也不抬,批完手中的折子,抬起头时,恰好见到太监端着托盘垂首进来,装作漫不经心瞥了托盘,伸手拿起桃玉阁的牌子,“就昭嫔吧。”
内侍监太监无声退了出去,高德忠也跟着退了出去,叫身边一个得用的太监去桃玉阁传旨。昨儿晚上皇上才歇在桃玉阁,今儿又翻了昭嫔的牌子,当真有些难得。
“皇后娘娘,今儿皇上又翻了牌子,”和玉走至皇后身边,“听说还是去的桃玉阁。”
“昨儿皇上不是翻嫣贵嫔的临月轩?”皇后放下手中的经书,语气平淡道,“桃玉阁的昭嫔也是个可人儿,皇上偶尔多去两次,也算是正常。”更何况这位在后宫中,实在算不上最得宠的,她也犯不着因为皇上连着去了两次便坐不住,白白让皇上不满。
和玉见皇后这种神情,就知道她并不在意这事,便静静退了下去。
皇后继续眼皮也不抬的埋头看佛经,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也不知是佛经开导了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封瑾来桃玉阁的次数,算不得特别多,但是每日来桃玉阁都有不同的体会,昭嫔不及其他妃嫔多才多艺,但是与昭嫔相处起来却十分轻松,他有时候甚至想,难道一个人心系另一个时,就会万事以那人为重?所以自己去桃玉阁,才会觉得轻松舒适?
车撵停到桃玉阁外,掀开车撵的帘子,便见到了月色下的白衣女子盈盈下拜的姿态,那头青丝只插着一支碧玉钗,慵懒而多情。
“爱妃请起,”走近后,闻到的仍旧是那淡淡的清凉味道,封瑾心中的躁意顿时去了不少。
两人相携进门,屋内摆着的冰块让室内不显得过于燥热,封瑾在靠窗处坐下,把庄络胭抱在膝盖上,“朕记得爱妃与庄婕妤乃是姐妹,可对?”
“皇上政务繁忙,还记得妾与姐姐这等小事,妾实在有些意外,”庄络胭极力让自己的那点小崇拜不那么明显但是又能让皇帝察觉,“妾与姐姐确实是异母姐妹,只是妾与姐姐自小没有养在一处,与姐姐相处时日甚短。加之幼时姐姐比我懂事,父亲便用姐姐来勉励我,我人小不懂事,还与姐姐起了些矛盾,现在想来,实属不该。”
封瑾闻言却不怎么在意道:“嫡庶有别,你与她感情不深,倒也正常。”
庄络胭低头羞愧一笑,却不再言。
她明白皇帝的意思,作为皇帝,自然不想后宫的女人结党拉派。加之皇帝还是皇子时是嫡出,当时似乎有位皇子因为其母受宠的原因,在后宫中甚为霸道,现在封瑾能说出这种话,还当真不奇怪。当然,这话中是否话里有话,她就不敢肯定了。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她不能与庄琬青走得太近。毕竟今天庄琬青找她说了一会儿话,现在皇帝就提起这事,也不知是恰巧还是警告。
封瑾见庄络胭这个娇羞姿态,挥手让屋内其他的人退下,然后打横抱起庄络胭往床边走去。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这样的诗词却不足以形容身下女子,封瑾抚着手下腻滑的肌肤,满足的翻身下去,闻着其身上淡淡的香味,“爱妃这身肌肤,当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庄络胭装作娇羞的把头埋进皇帝怀中,心里却感慨,果然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床上都会说好听的话。
一个好好的明君,玩什么诗词调戏?这种隐性的男人劣根性,看来皇帝也具备。
第17章、生辰
在皇上不爱翻牌子的时节居然连去了两次昭嫔处,虽说第一晚上翻的是嫣贵嫔的牌子,但是皇上后来还是去了桃玉阁。
后宫中的女人想法各一,但若论谁最不是滋味,只怕要属嫣贵嫔了。她在后宫中向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