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夫人是奴婢看管不严,还请夫人责罚。”
李荷花笑了笑:“孙嬷嬷,只此一次,下次我就要罚了。不过听秋风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很,且她这是想见大爷,不是想见我呢,玉雪,你听错了吧。”
玉雪忙跪下请罪:“奴婢听错了,求夫人责罚。”
“算了,下次听仔细了。”说完就往外走。
玉雪这才起身,然后对孙嬷嬷使使眼色,孙嬷嬷会意的点点头。等看不到李荷花等人的身影之后,孙嬷嬷才起身,道:“张妹子,我们干活了吧。”
张嬷嬷有些害怕的道:“老姐姐,夫人真的不生我们的气吗?”早知道刚才和孙氏一起冲进去了。可是她一看到夫人的眼睛,就想起陆顺血肉模糊的身子,她又是一个冷颤。原本她听说夫人泼辣粗鄙,还没有脑子,可是昨天一天下来,她真的怀疑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要是夫人真的如此,三元及第的大爷能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吗?她虽然蠢笨,但是却也看得出来,夫人比他们这些人聪明多了。以前他们被秋风玩弄于鼓掌之中,而秋风又被夫人关进了柴房,等候官府的发落。
即便她再不聪明,也知道不能和夫人作对了。可偏偏刚刚她却得罪了夫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下场?然后羡慕的看着孙氏,夫人知道她呢。
孙嬷嬷瞥了她一眼,道:“当然生气,所以我们才要将功折罪,都是秋风这贱婢连累了我们。这个黑心肠的,害了姑娘,还想让大爷救她,走吧,张妹子,我们就去看看她多大脸啊。还有,刚刚力气挺大啊,抓得我胳膊现在还在疼。从现在起,不准给她饭吃,也不准给她水喝,我看她还怎么嚣张,哼。”
走在路上,李荷花对玉雪道:“在官府下文之前,不要让秋风出事。”
玉雪点点头,扶着李荷花小声道:“夫人放心,这孙嬷嬷还算是聪明人,会有分寸的。不过晚上奴婢再也看看。”
李荷花也就不再纠结,反而问起了玉雪,道:“陆信都三岁了,你可以着手再准备要个孩子了。”
玉雪摇摇头道:“夫人,奴婢还想再等大郎长大一点再说,且奴婢还想多tiao教一些新人出来。”因为秋风之事,陆家的奴仆们肯定是要大换血的,这次她要好好的表现,绝不藏私,免得像玉心和玉莹那样遇事就手足无措,反而让夫人烦心。且夫人还没有怀上,她也不肯先于夫人怀孕。
李荷花想着新进的奴婢也的确需要玉雪亲自tiao教,于是也就不再劝说了。慢慢的走回主屋,陪小姑娘玩耍。
晚上,玉雪抽空去看了秋风,秋风嘴里被塞着东西还不老实,眼睛怒视着她。她轻笑着离开了。
这样的鄙视,让秋风更加的难受。本来她才是陆家奴仆第一人的,老夫人在的时候,谁不喊一声秋风姐姐呢?玉雪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丫头呢。
可现在呢,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玉雪却在门外看她笑话。强烈的对比,让她再次不甘心起来。手脚被捆,嘴巴被堵,可她还有身体不是?
孙嬷嬷听着柴房传来的咚咚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微笑着把玉雪送走之后,转头就变成了黑脸的阎王。
两天后,李荷花再次见到秋风的时候,几乎有些认不出来了,虽然她知道底下的人手段多样,但是却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快。
她笑道:“我先前说你年纪大、皱纹多,长大丑,你还自我感觉良好,玉雪,拿个铜镜过来给秋风姑娘照照,免得说我又骗她。”
秋风拼命的摇头,示意她不想看。她自己也明白,被饿了两天,又受尽那两个心狠手辣的老虔婆的毒手,她怎么可能漂亮得起来?可是只要她出去了,好好养生,她一定能立即变得很漂亮的。绝对不输李荷花。
可事与愿违,一块大大的铜镜很快就摆放在她的面前,看着镜中的老妪,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结果镜中人也睁大了眼睛。
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李荷花嗤笑一声,道:“瞧瞧,竟然被自己吓晕了,这是多久没有照镜子了?”然后挥手叫人拿走镜子之后,漫不经心的说:“秋风,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要是你不把握住,可别后悔。我耐心有限。”
柴房里顿时寂静下来,好似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这时秋风慢慢睁开的眼睛,里面是十足的恨意。
李荷花示意孙嬷嬷扯下秋风口里的破布,奇怪道:“其实我是不明白的,你到底恨我什么?恨我占了陆夫人的位置吗可不是我,也永远不会是你,你不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吧。”
她家里虽然穷,但是却是官府认定的良民,有田有地,有些许私产,可秋风呢,却是实实在在的奴籍,陆隽宇作为有功名的秀才,是不可能娶一个奴籍女子的,良贱不通婚,否则要受到处罚,这是写在大齐律例的。
陆隽宇能自毁前程和一个奴婢不清不楚?再说了她也没有见到陆隽宇对秋风有半分的非分之想。可见人脑补过了就害人害己了。
秋风沙哑着嗓子,愤恨道:“李荷花,你不要得意,即便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却是不肯回答她的话,李荷花微微一笑,道:“你活着的时候是我手下败将,死了还能对我如何?现在可以好好说话吗?要是说好了,说不定你就不用死了。”
秋风听到这话,眼睛立即迸出亮光,人活得好好的,谁想死?以前她觉得不能嫁给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