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
八皇子是个英俊的少年,约模十八、九岁,爽朗地笑道:“是福宜啊,很久没见你了,今天的气色好多了呢。这是惠母妃给你找的玩伴么?是个可爱的姑娘。”
福宜抿着唇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八皇子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等等。”
原本漫不经心的清俊雅治的少年目光突然落到阿竹身上,等所有人都诧异地看他时,懒洋洋地道:“胖竹筒,你怎么进宫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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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里的正殿,惠妃趁着严青桃到偏殿更衣时,询问心腹嬷嬷:“今日端王可是进宫了?”
童嬷嬷笑道:“娘娘放心,李公公得了讯,端王今日确实进宫,皇上还留了他在乾清宫用午膳呢。”
惠妃眸色微动,然后满意地点头,修长的手指抚过金色的指甲套,轻声道:“端王今年也有十六了,宫里宫外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的婚事,也不知道会是哪家的姑娘有幸成为端王妃。”
童嬷嬷道:“陛下如此疼爱端王,想来会精心细选地挑一挑,没有一两年内是挑不出来的。听说皇后今日又召了武安侯府的十三姑娘进宫陪伴。”
惠妃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方会挑中今年二十岁的周王,是排行第七的皇子,不然以严青桃的才貌,配端王也是使得的。不过听到皇后也召了武安侯府的姑娘进宫,忍不住抿唇一笑,原来那位也坐不住了么?
☆、第13章
阿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好,而且这种熟稔的语气算什么?
八皇子乍听之下有些愣,等发现他注意的人是福宜公主身边的女童时,忍不住看了阿竹一眼,原本只是觉得这孩子肉乎乎的挺可爱的,和时下的小姑娘有些不一样,但这声“胖竹筒”太形象了,让他忍不住喷笑出声,英俊的面容如阳光般俊朗飒爽。
阿竹脸皮抽动了下,方露出笑容,软声回答道:“回王爷,阿竹今日和姐姐一起进宫探望惠妃娘娘的。”
福宜公主和秀珠皆吃惊地看着阿竹,秀珠多了个心眼,见端王如此自然地叫出严姑娘,不像待其他人,总是一副清冷矜傲的模样,而且还叫出如此亲昵的别名,可见他待这位严家姑娘是十分特别的。
八皇子突然道,“咦,十弟,这位就是你年前回京时救的那位严家姑娘么?原来这么小啊,看起来比福宜还要小吧,胖竹筒这怪名儿,不会是十弟你取的吧?这对个小姑娘不太好吧……”
陆禹瞥了他一眼,清清淡淡地道:“不然八皇兄以为她有多大?”
八皇子神色一凛,忙笑道:“听说严姑娘之父是靖安公府的二老爷,曾在安定府任知县,颇有才干,曾经还听父皇随意提起过一次呢。”
“是么?我没听父皇说过,原来是这样。嗯,听说中秋过后胖竹筒的爹就要除服了吧?”
“……”
怎么又扯到她爹身上来了?
阿竹听着两人说话,脸皮又抽动了下,觉得这两位皇子面上一派兄友弟恭,说话却颇有深意。再看福宜公主,低着头,安安份份地站在那儿,明显不想引起这两位皇子注意。
“好啦,你们是要去御花园玩吧,小心点儿。”八皇子和蔼地对福宜公主说道,又看了眼阿竹,笑道:“严姑娘第一次进宫,福宜可要好生照顾人家。”
福宜赶紧笑道:“知道了,谢谢八皇兄、十皇兄关心,我们会小心的。”
陆禹不置可否,不过却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中伸出尊贵的手拍了拍阿竹的双丫髻,施施然地离开了。
阿竹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福宜频频瞄着自己的目光,让她想忽视也不行。
到了御花园,他们来到东北方向的弯月湖,来到建在湖之上的湖心亭里,秀珠让人取了饵食过来让两个小姑娘喂鱼。
湖里的鱼果然像福宜公主说的那样五颜六色的,而且极有顺序地在湖中成群结伴游过,就像天边雨后新晴时挂着的彩虹,也不知道养着这一池特别的鱼耗费了多少功夫。
阿竹和福宜公主挨着栏杆喂鱼,秀珠和几个内侍候在身后护着,福宜边喂鱼边对阿竹道:“竹表妹,你怎么认识十皇兄的?你真厉害,这还是十皇兄第一次对人那么好呢?”
被拍个脑袋就是对人好?阿竹见她一脸好奇,也不隐瞒,将年前得端王相救回京一事说了,省得又被误会了,特别声明了端王对她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救命之恩罢了。
福宜公主听罢仍是一脸好奇,小声地道:“是这样么?可是我瞧十皇兄好像待你很不一样。”
“公主见笑了。”阿竹一副腼腆的模样,笑道:“端王殿下也是可怜我先前受了惊,难免会温和一些。”
福宜公主到底年纪还小,又因为身子不好被惠妃保护得比较单纯,听罢也不再纠结这事。
喂了鱼,又逛了下御花园,见时间差不多了,秀珠便带着两人回昭阳宫。
殿中已经准备好了茶点,而且还来了位客人,正是过来给惠妃请安的周王。
周王长相斯文端秀,单眼皮,肌肤白晰细腻,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腰挂香囊和玉佩,端坐在那儿,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斯文贵气,让阿竹无端想起了前世那种穿着和服的总透着一种弱受气息的单眼皮日本男人。
听说周王的母妃早逝,后来被送到惠妃身边养了一段时间,直到七岁时搬到了东五所。周王视惠妃为养母,每有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