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沁经过一片骂声。
“以前觉得西南很好,怎么这现在一天不如一天了。”
“什么人都能做讼师,那还考什么,讼师的门槛也太低了。”
“算了,别说了。以后整个西南这一片,大家有讼案,谁还敢找他们,不择手段,令人作呕。”
刁沁落荒而走。
身后,小萝卜挥舞着大牌子,花子和闹儿,以及宋吉艺,并着闻讯赶来的路妙,口号响亮,声音整齐,气势如虹。
“杜先生好帅!”
周围的百姓被感染,居然也跟着喊了起来。
杜九言走出去,站在门口挥了挥手,含笑道:“维护正义,为正义而战,是我应该做的,大家不必如此,低调,低调!”
“杜先生,您不但是赢了讼案,您还为我们女人说话,您是最好的。”站在前面的,有位大婶情绪激动地喊着。
她身后,跟着许多女子,有少女,妇人,甚至有老太太。
“如同梅氏这样的女人,我们见过太多了,都是不得不忍耐,忍让。今天您这一场官司,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女人,也可以争取自己的权益。”
杜九言啊了一声,冲着说话的大婶抱拳,一脸崇拜地道:“姐姐能有这样的认识和高度,杜某实在是佩服之极。姐姐乃当今奇女子也!”
“是杜先生您教的。”大婶双眸放光,面色驼红,“杜先生,以后在邵阳,但凡有事需要我们,只管招呼一声,我敢保证,我们全邵阳的女人,都会为您死而后已。”
这位大婶还真是妙人,杜九言确实很敬重。如今这世道,她能有这样的认知很想法,确实非常的难得。
“多谢,多谢各位!”杜九言道:“大家都照顾好自己,无病无灾身体健康笑口常开,乃我杜某人平生之愿。结识一场,可幸可贺。”
众人群情高昂,后面的更有大胆的小姑娘朝这她丢来手帕、荷包还有好看的扇套,甚至有人塞了一双绣着花的袜子,杜九言抱在怀里,嘴角抖了抖!
“你们干什么!”路妙大喝道:“做女人就不知道矜持点吗,崇拜就崇拜,送什么东西。”
路妙说着,将杜九言手里的东西全部接过去要丢,小萝卜一看,忙带着花子和闹儿以及宋吉艺上前去接着,“妙姨姨不要丢,都是好东西呢。”
这些要用,都是要花钱买的,能省点是一点。
“拿走拿走。”路妙站在杜九言前面,叉着腰,道:“都给我听好了,我和杜九言就要定亲了,你们谁都不准打他的主意。”
大婶大喝一声,“你说了没有用,我们要问杜先生。”
“再说,我们送东西给杜先生,与他成亲不成亲没有关系,我们是崇拜,你的想法太龌龊了。”
“对!路小姐,你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做,学着我们老百姓抛头露面,你丢人不丢人,你爹怎么没有打断你的腿!”
“就是,杜先生是我们大家的杜先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就算成亲了,也管不着!”
路妙冷笑一声,道:“我怎么管不着,我就能管得着。反正我今天的话放在这里,只要被我看到了,我就弄的她身败名裂。哼!”
“九哥!”路妙一回头,拉着杜九言的胳膊,“你今天累了,我在德庆楼给你备了酒席,好好犒劳你。”
杜九言看向小萝卜,小萝卜点着头,喊道:“爹啊,我好饿哦。”
德庆楼一顿饭很贵的。他相信他爹能搞定路妙,不会吃亏。
“走,走!”杜九言回头和窦荣兴道:“我去德庆楼,你办完事直接回三尺堂。若是不顺,你就遣人来找我们。”
窦荣兴应是。
“你和窦荣兴一起去,”杜九言和宋吉艺道:“若是打起来,你还能帮忙。”
她想让宋吉艺多经历一些,应变能力也会变好。
“好、好。”宋吉艺应是,又交代道:“给、给、我、我留、留吃的。”
杜九言颔首,又冲着各位抱拳,“杜某先行一步,大家若是有事,就去三尺堂找我。若我不在,找别的先生也是一样的。”
“杜先生,您慢走!”大家挥手告别,人声鼎沸。
衙门里的人兵分三路,窦荣兴和黄书吏,带着一行衙役陪着梅氏和朱蛮直奔一正布庄,跛子去了柳家武馆,焦三则和仵作带着朱一正去秦培的墓地,开棺验尸!
一正布庄中,柳氏已得了信,正站在柜台内,让人将所有的银子以及票号的存根给她装上,就在这时,衙门里的人封住了门。
“柳氏,我们传付大人之令,自今日起你和朱一正的婚姻无效,令你速速离开此处,除了自己贴身之物和嫁妆外,不得带走任何一件物品。”
柳氏提着包袱,大吼一声,“我凭什么不能带,这里的东西都是我和他一起挣的,所有的一切,有我的一半。”
“那又如何,你和他的婚事名不正言不顺,你连他合伙人都算不上,你没有资格拿走这里的东西。”
“上!”黄书吏让差役上去。
差役去了就将柳氏控制住,夺下她手里的包袱,柳氏大怒尖叫,“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欺人太甚,我要去府衙告你们,我要上京城告你们。”
“去哪里告都行,但今日的事,必须按照律法走。”黄书吏转头来,对窦荣兴道:“窦先生,速速核对账册,来往银两以及待收发货品和家资。”
窦荣兴应是,招呼董德庆借给他的账房,和他两个人,一个拨弄算盘,一个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