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喊我什么‘剩姑’来着……”
她的监护人和‘剩姑’这外号都知道,妹的!这男的真的是她班主任?!她怎么也穿过来了?还穿到一个男人的身上?!
“田老师?你……”
看见谷雨一双眼睛在她高大威猛的身躯上滴溜溜打转儿,田萝抹了一把辛酸泪,悲伤地说道:
“唉!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这好端端的,突然连续一个星期没来上课,我就去你家找你。没想到你家里什么人都没有,门外蹲着一只病怏怏的大哈士奇~你也知道老师一向喜欢小动物啦,就忍不住上去抓住它撸了几把,咳咳,没想到那狗气性大,一爪子把我拍飞了!”
谷雨激动道:“大哈士奇,它一定是二哈大仙了!”
“对对对……这狗成精了,啊不不不,二哈大仙恕罪,田萝又不小心冒犯了您老人家……”
田萝一副被二哈大仙吓坏的样子,她立马双手合十,嘴里絮絮叨叨了几句,这才接着和谷雨说道:“我是冒犯了二哈大仙,受了惩罚才穿了过来滴~额,这身体原主是宫里的太子,因为不知节制导致肾虚而死翘翘的~大仙说你也在这边,所以我在东宫住了一阵,打听到你的所在,就摸清路线逃了出来————谷雨啊!二哈大仙过一阵就来接你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啊!”
“真的?二哈大仙要接我回去了?”
“是是是!小雨啊,等它来接你,你一定要帮老师说几句好话,让它把老师也一块儿带回去吧!”
田萝哭唧唧道:“你看看我现在这身子,外强中干,成天冒虚汗,两个千年不退的黑眼圈跟大熊猫似的!我本来就找不到对象了,现在变成个肾虚男人……呜呜呜,人家好委屈的!”
“哈哈哈哈……田老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谷雨很不厚道地笑起来,她拉着田萝说道:“你现在是太子,就是李元宰的哥哥……哎,说起来你这身份还真有些棘手!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到我家去好好合计合计先!”
田萝点点头,两个人立马脚底抹油,直奔谷雨家的庄园而去,一路上,小混混将自己这些年经历和田萝简单聊了一聊,田萝听了,不由感慨万分。
走了小半天,终于到了谷雨家庄园大门,老远就听见吴菊花的大嗓门从堂屋那边传来。
见谷雨眉头一皱,田萝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个奇葩二婶,吴菊花!又来我家了!”
田萝跃跃欲试:“走!带我去看看!”
一大一小两个身子摸到堂屋门口,只见吴菊花正在里头纠缠包子阿娘,小牛站在包子阿娘前头,生生把吴菊花挡开一段距离。
“……大嫂啊!您这次可非得回家一趟不可啊!咱公公快不行了,您是长房长媳,家里可都等着您回去主事呐!”
张老头子病得快死了,丧葬费就让陈玉兰这个冤大头出吧!反正她现在有钱~
吴菊花吃定陈玉兰心软念旧,心里打着小算盘,她估摸着自己再干嚎一阵陈玉兰就松口了,不想半路却杀出个张谷雨来。
“哎呀!二婶这话从何说起啊?”
谷雨听清了里面的动静,忍不住一脚从堂屋门口跨了进来:“用到我阿娘的时候就是长房长媳了,用不着我阿娘的时候就啥也不是了!我们大房在张家算什么呀,我爹留下的十亩良田说被你们抢就抢了,我们娘三个说被赶就赶了~啧啧,二婶你说说,我们哪有什么脸回去啊~我们丢不起这个人啊!”
“小雨……”
陈玉兰看见女儿回来,真是又惊又喜,上次让她回来相亲,这丫头倒好,好端端的竟然放了郑家的鸽子,害的妹夫范明磊急的差点撞墙……等吴菊花走了,她可要好好问问女儿是怎么回事呢。
“阿娘,咱不能去!真以为他们张家是个好地方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是把人当什么了!”
吴菊花知道谷雨来者不善,三角眼笑眯眯道:“哎哟,小雨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误会!都是误会!你对家里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出来!二婶替你和你们祖母说去!”
她信誓旦旦,把责任都推倒婆婆金氏身上,好像以前隔三差五给包子阿娘穿小鞋的人完全不是她一样~
包子阿娘不想闹得难看,暗中对谷雨摇摇头。
谷雨却不肯罢休,她稳住包子阿娘,对吴菊花冷冷说道:“我阿娘心善宽厚,我却是个有仇必报的————要让我们大房回去主事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母子三人当初是怎么被逼出张家的,想必二婶是最清楚不过,我阿娘回去主持张家的事,补偿必须要有,名分也一定要有!”
“小雨,你这是什么意思?”吴菊花有些慌乱。
“很简单,重新分家,把属于我们大房的一切还回来!”
陈玉兰听女儿说到这个,忍不住两眼一红,多年来的委屈和辛酸顿时涌上心头:想当年婆婆金氏和二房联手抢了她丈夫留下的十亩良田,她和两个孩子在张家受尽排挤刁难,不得不背井离乡出来谋生……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她和孩子们最清楚。
虽然她现在不愁吃喝了,但是那十亩田对她的意义非同一般,张家人冤枉小牛是野种,如果能把丈夫的田拿回来让小牛和谷雨继承,等于是让婆婆他们承认小牛,那以后自然没人敢再说小牛的闲话了。
想到这里,陈玉兰默默地握住了谷雨的手,表示了她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