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
于是两人同时闭上了双眼。
但是,自我欺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脸皮较厚的陆空几乎是双目含泪地看向易缇:“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突然晕过去?为什么他会被一个妹子扛在肩头?这一定是因为醒来的姿势不正确!能再晕倒一次重新开始吗?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她搞的鬼!”已经在易缇手中吃过一次亏的良晨咬牙说道,“易缇,你给我等着!”
“兀那妖孽,休得嚣张!”
“你个死牛鼻子给我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
“你闭嘴!”
“你闭嘴!”
“闭嘴!”
“闭……”
……
易缇:“……”这两人还能再无聊点再幼稚点吗?好歹也是一把年纪的成年人了!成熟点好么?
然后她知道——他们真的能。
这俩家伙吵着吵着,居然就着现在的姿势掐了起来,良晨双手掐着陆空的脸,陆空则一手戳良晨鼻孔,一手把他的头发,闹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易缇的心情也从“==”变成了“=皿=”,最后变成了“==+”,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都给我住手!!!”
易缇一边喊着,一边抬起脚狠狠地踩上路边某块石头。
“轰!”
两名青年只听到这样一声,而后惊愕地看到,她的脚居然碾过石头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再次抬起时,地上只余下一片灰色的石屑。那粉末细致异常,简直像他们胸腔中那两颗被吓得碎成了渣渣的脆弱心灵。
于是,整个世界再次安静了。
易缇:本来只是试试看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管用?
于是,软妹子就这样get到了新技能!
很快,易缇成功地把两人扛回了花店之中,不太温柔地将他们丢在地上、温柔地将猫放到桌上、极其温柔地将塞西尔抱在怀中后,她坐在椅子上,表情诚恳地看向两人:“让我们和平地解决争端吧。”
良晨冷哼了声:“我和这种牛鼻子有什么话好说!”
陆空同样冷笑:“我也正有此意!”
“咔嚓!”
易缇默默地将被自己捏成了几百片的茶杯盖放到桌上。
陆空咽了口唾沫,轻咳了声:“咳咳,其实谈谈也是可以的。”
“哼。”良晨冷哼了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谁先说?”
“是这狼妖先攻击我的。”
“我是狼人!”良晨咬牙。
陆空撸袖子:“有区别吗?我跟你说,别以为自己是海龟就嚣张!”
“土鳖。”
“你骂谁啊?”
“穿假货的穷鬼。”
“你小子是欠……”
“咔嚓!”
易缇脸色阴沉地捏碎了另一个茶杯盖。
两名青年同时咽了口唾沫,再次闭上嘴。
不得不说,脾气好的人发怒才是最可怕的。大概是因为这种人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所以一旦走向另一个极端,就会让人在这强烈的反差感中胆战心惊。
起码现在的陆空和良晨,都绝对不想和面前这位女性作对。
而他们做不知道的是,易缇此刻心中正在进行检讨:虽说新get到的武力威慑似乎是很有效的技能,但也太费钱了,短短一会儿功夫两杯盖就没了,以后看来要弄点板砖放在家里了,捏起来不费钱。
“陆空,我知道良晨为什么会攻击你,是因为红叶。”
“红叶?”
“就是那只小犬妖。”易缇说道,“他受了很重的伤。”
陆空:“……那现在呢?”
“你装什么蒜。”狼人青年轻嗤了声,“隐瞒也没有用,我闻得出来,砍伤他的剑就是你背上木匣中的那把。”
陆空愣了下后,叹了口气,看向易缇:“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刚来这座城市不久,陆空就接到了一对夫妻的委托。
这对夫妻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只能请保姆照顾孩子。但最近一段时间,上一个保姆因为有急事辞职了,新保姆暂时还没找到,他们只能暂时将孩子一个人反锁在家中。
但这几天,他们觉得自己的孩子有些奇怪,明明家中只有他一个孩子,问他白天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他时常会说出我和谁谁一起玩的话,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们为此特地训斥过他,但孩子却一边哭一边坚持说自己没撒谎。夫妻俩害怕之余,却他们不敢偷偷在架设在家里的摄像机中,因为怕拍摄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毕竟在小说电影中,这简直就是死亡flag。所以就在被人的介绍之下,找到了陆空。
陆空查探之下,发觉孩子的卧室中满是妖气,立即就明白了是妖物作祟。
虽然大部分“异类”的种族都与修真者签订了契约,不会再对人类出手,但就像法律再完备的情况下依旧会有人犯罪一样,也总有一些异类不死心地坚持狩猎人类。
所以他在孩子的房间中布下了锁妖阵,打算把这只妖物抓住后仔细问个清楚。
为此,他特地让那对父母把小孩带走,并且用一只草人充当他的替身——其中塞入的纸条上有他的生辰八字以及血迹。却没想到,那孩子不知从哪里知道父母打算“除妖”,千钧一发之际居然冲入了卧室中,大喊了声“快跑!”。
陆空仓促之间,催动了降魔剑,本来只想拦住那妖物,却没想到它宁肯受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