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饭才吃了一半,闻到味道,肚子一下就觉得空了。
我望着魏郯,无辜地睁着双目,小声道,“许姬病了,姑氏忙不过来,妾总该帮助。”近来,我发现这招对魏郯亦是适用。有事开口的时候,斗嘴斗不过他的时候,我这么干,往往有不错的效果。
魏郯看着我,果然,脸上绷起的线条缓和下来。他嘴上却不松,捏捏我的鼻子,眉头一扬:“我发现夫人近来愈发会顶嘴了。”
我微笑,决定跳过话题:“妾腹饿了。”
魏昭迎亲很是盛大。他身着礼衣,头戴金冠,乘车从魏府到宫城迎接公主。我与族中妯娌留在府中,据出门看热闹的阿元说,乐声奏了一路,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拥挤得好像全雍都的人都出来了一样。
我听着她形容,却想起从前。乳母曾骄傲地说,我家女君出嫁时,必定只有公主下降可比。这话在后来,却显得辛酸无比。我嫁给韩广的时候,长安围观的人也不少,但人人都知道我是被撵出皇宫的;而我嫁给魏郯的时候,别说夹道迎亲,我连见舅姑这一条都是回到雍都才补上。
魏郯和魏昭,一个长子一个次子,娶妇的排场一个地一个天。
思索间,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