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点了他们,却没有帮着乌扎追究。这让萨尔朗和坫提无从下手。情况混乱,判断难免有误。错失第一次的机会,往后再想杀聂小云和乌扎,就难多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坫提因为萨尔朗的质问变得十分不高兴。
祭司是部落和神明之间的沟通渠道,或者说,是首领和神明之间的沟通渠道。聪明的祭司可以凌驾在首领之上,而失败的祭司,则会让自己沦为工具。
坫提本来就是为了不成为乌扎工具才谋反的。如今萨尔朗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他当然会生气。
坫提想了想。“乌扎的妹妹还在我们手上,他暂时不敢乱来。你让萨玛看紧点,别让乌雅跑了。至于那个女祭司,她是奉神明的命令来建立新部落的,不可能长期待在我们族里。如果她不走,到时候你就可以说她没有尽心完成神明任务,由此驱逐她。乌扎肯定是得跟着她走,不然就是叛族。”
“这、可行吗?”
“忍她几天吧。”
坫提老者的躯体下,有着一双智者的锐利眼睛。
再说另一边,乌雅被萨玛强行带走,外面还是跳舞热闹的时候,萨玛正在暴打着乌雅。
族中女性地位并不高。他们既没有女祭司,又未曾出现过女性首领,甚至绝大部分的女人,都是通过交易日换来的,没什么凝聚力。孩子本来就很难养活,大部分的部族,对女性都持有轻视态度。她们不能狩猎,不能独立获取饱腹的食物,必须靠男人们分给出去。
这样一来,养女孩明显就没有男孩划算。至少男孩长大后还有劳动力。如果不是族中有能力的勇士,女孩根本养不活。
在交易日交换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快要成年的女孩来生孩子,比养大女孩跟别人交换要好得多。
没错,女孩们的婚嫁,更多时候,是看这家也有女儿,两个女儿交换,给两家延续血脉。能下礼娶上的,少之又少。这往往要比到交易日买一个还要多出两倍的代价。
而交易日换来的女孩,很多都是部落战争虏获的俘虏,更别提人权。
女性地位低,导致她们嫁人后,便得不到多少宠爱。挨打,几乎成为女人们的常事。乌雅自从嫁给萨玛,每天都要被他毒打一回。一方面是乌雅的反抗,另一方面,是萨玛对乌扎的嫉妒。
乌扎身为第一勇士,力压萨玛,根本看不起他。萨玛把那些不敢对乌扎撒的气,全部算在乌雅的头上。乌雅也只能受着。
一个手脚戴兽皮,穿着短裙的女子偷偷接近萨玛的屋子,她身形高挑,五官立体漂亮。她静静听着屋里动静,气得握紧拳头。
另一个握紧拳头的,是乌扎。
原本萨玛已经住进乌扎的家,却因为聂小云带乌扎回来而被迫搬出。可萨玛不是讲道理的人,在他离开前,偷着把乌扎积攒多年的皮毛给偷走了。
乌扎是第一勇士多年来攒下不少的积蓄。在交易日,皮毛是最容易定价交换的东西,甚至比一些打磨的工具还要好使。可以说是这个以物易物时代,最接近货币的物品。乌扎几乎可以说是族中最富裕的人,比他的父亲还要富裕。
当乌扎领着聂小云回到自己的屋子,发现里面被洗劫一空,乌扎心中里燃起熊熊怒火。
聂小云浑然不觉。
在聂小云看来,至少是有个能住的地方。这里的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木头房,说不上多好,但有个能遮挡掩饰的屋顶,四面终于不是透风的状态。
哦,还有床!
聂小云跑到木头床边,虽然那光秃秃什么都没有,但聂小云却坐着摇腿,没一点嫌弃的样子。
聂小云越满足,乌扎就越气愤。他想给她看自己床上宽大柔软的皮毛,想给她介绍自己亲手制作的弓箭,想给她看自己打磨的长矛,想把自己攒下的皮毛和獠牙炫耀。想带她见父亲,想把她郑重的介绍给家人。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办不到。
乌扎气愤的同时,莫名看着聂小云挪不开眼睛。
她笑得,很令他心动。
小祭司并没有嫌弃他。
乌扎将本来打算献礼用的树皮展开,铺到床上,即使依旧咯得慌,但乌扎想让聂小云睡个好觉。
聂小云看乌扎这么沉默,伸手拍他的肩膀。“乌扎,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救出你妹妹。你父亲的仇……”聂小云怕隔墙有耳,靠近乌扎压低声音。
乌扎本来就很高,一对比,小鸟依人的聂小云只能抬着头踮起脚尖。“我们会报仇的。”
聂小云知道,即使乌扎不说,但他心里有多难过。自己的亲人被杀害被迫害,没有人会无动于衷。可是这小哥,却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聂小云伸手主动抓住乌扎的手腕。
☆、饱腹和理想
原始社会的痛苦之处在于,不狩猎就等着饿肚子,完全没有存粮。
萨尔朗以乌扎和聂小云已经是外族人作为借口,不为他们提供食物。当然,厚颜无耻的萨玛也表示,如果乌扎能够为狩猎尽一份力,他们可以分他一点。萨尔朗等人都认为,聂小云无法劳动,这么一来,乌扎为了聂小云,只能任由他们拿捏。
黑白脸唱起来,心思众人皆知。聂小云当然不可能让乌扎就这么跳陷阱,可是乌扎却多方考虑。如果他自己轻松得到食物,怕坫提惦记。
捕鱼是最好的方法,这也是乌扎的强项,不远处就是河流,也不容易引起人怀疑。聂小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