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尽一份心意的时候了。”
东京的形势在改变,道仁会已经无力掌控全局,随着政权的更替,当局也在积极物色新的地下管理者。坂田一藏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新生代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他一手开创的时代或者将会结束。
夜里,齐昂为了避开一直粘着自己的美国律师,不得不向坂田借宿,后者理所当然的接纳了。
教父在床上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情人,齐昂不怎么在乎这个,因为这夜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毫无芥蒂的相处了。
一如既往的激烈交.欢,却莫名的多出几分缠绵缱绻之感。
两人第一次在床上相拥,都没有睡去,各自有私密的心思。
“爸爸,在你心中非常重要吧。”齐昂玩弄着男人的发丝,问了这个在心里藏了很久的疑问。
绝不只是普通的生意伙伴,从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帮助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是我的启蒙老师,让我明白除了皮相之外,男人还可以有更大的用处。”坂田一藏在黑夜里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谨慎的开口。
“就算你说爱上他,我也不会觉得奇怪。”青年低声浅笑起来。
笑完之后,胸口却有点空荡荡的寒意。
这一辈子,他在别人面前总是以齐逻之子这个身份活着。旁人对他不离不弃的追杀,贺又慕的精心暗算,高启怅和坂田一藏的关爱,无一不和早已逝去的爸爸扯上关系,甚至于自己,也必要在复仇的名义下,才能找到坚强活下去的理由,多么可笑。
“他是凌然不可侵犯的。”坂田一藏说,似乎感觉到了青年的怅然,“而你是个能让人疯狂的小东西。”
教父亲吻了他的额头,轻柔的如同羽毛拂过。
齐昂笑着说了声“谢谢”,翻身做起来想找点水,激情之后总会感到口干舌燥,同时他也觉得可能会睡不着,所以做了点预备措施。
青年再次爬上坂田的床,头沾到枕头不到一分钟就沉沉睡去。
抱着青年想要再做一次的男人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因为无论怎么撩拨,即使那具敏感的身体兴奋到即将喷发的状态,齐昂都没有醒过来,仍旧陷在死一般的深度睡眠中。
直接把人扔进了泡着冰块的浴缸里,几分钟之后齐昂才在极度寒冷中清醒。
“你吃了什么?”坂田一藏表情可谓狰狞,怒意已极。
“十字架。”青年掬起冰水搓洗着自己的脸,脑袋又晕又痛,十分难受。
新型毒品氟硝安定,俗称“十字架”。
“再让我发现你碰毒品,就等着被一百个男人强.奸!”教父阴沉的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弯下腰把青年从浴缸里抱起来。
“只要你亲自行刑,乐意之至。”齐昂硬撑着挤出一丝微笑,“我只是睡不着。”
四年里,他一直在失眠,每晚都无法安睡。在陌生的环境里,更无法放心使用催眠药物,这次是因为在本溪别筑,在坂田的势力范围,至少暂时是安全的,才碰了一点,只是想要睡得好一些而已。
“想别的办法,不要自掘坟墓。”坂田一藏冷冷地说。
“记住了。”齐昂揉着太阳穴,抱紧了男人的脖子,以那种很久未能呈现出的柔弱的姿态。
坂田一藏却没有被他的弱势打动,将怀里的人抱回寝室后便径自离开。
终究,只是在我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而已。
在昏暗的和室里自嘲一笑,齐昂再一次提醒自己要永远的摒弃软弱,因为强者只会被强者所征服。
第二天一大早,齐昂就被艾谰堵在了住所的门口。
“你昨晚跟别人上床了?”高大的黑发男子一脸不满,大声用英语说着,“明明我就在你身边,难道我无法满足你吗?”
“我对种牛没有兴趣。”青年沉着脸说。
真是见鬼,他才会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艾谰愚蠢的提议。
“我们的第一次明明很激烈,难道不是吗?”英俊的律师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控制力度免得激怒这位刚刚退役的军人。
“激烈不代表满意,先生。”齐昂脸上出现嘲弄的表情,顺便躲开对方伸出来的舌头。
“我为你丢了执照,可爱的小猫。”艾谰一脸哀怨地说,眼睛注视着眼前不为所动的人。
“再叫我小猫的话,你身体的各个部分将会出现在世界每一个地下人体器官市场。”齐昂表情冷凝下去,黑色的眸子盯着说错了话的美国律师,后者则立即识相的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们在美国认识,齐昂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暗杀叛逃美国的一名法裔双面间谍。对方很不简单,拥有职业背景,而且十几年的丰富经验让年轻的军人吃了点苦头,因为负伤而被几十名美国持枪警察围在了凶杀第一现场,最终被捕。
艾谰是公司为他雇的辩护律师,跟所有臭名昭著的刑事律师一样,巧舌如簧,擅长在陪审团面前长篇大论,用一个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当事人脱罪。
见到使用假身份的齐昂第一眼,这位律师就意淫了长相漂亮身材修长的青年,并在羁押所里捏了他的屁股。
本来只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杀人案,公司最终却决定采用非常手段,搜集了一些文件意图迫使艾谰答应在等待陪审团裁决时,协助齐昂从被告休息室成功脱逃。
真相是,齐昂答应跟他上床,这位胆大妄为的律师才肆无忌惮的舍弃了自己的执照。
而最初打动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