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荷一脸惊恐,难以置信,开始还以为女儿景田兮胡诌,现在听见儿子也这么说,她是不信也信了。
“唔。是啊。”
“就是咱府上杨管家的女儿……杨暖暖?”苏素荷神情惶恐,面色异样苍白。
“嗯。”景庆苏点点头。
“那她现在人呢?她为什么要非礼你妹妹?她是存心要害你妹妹不成?”
“母妃,是暖暖姑娘救了妹妹,她没有非礼妹妹。妹妹不喜欢她,才乱说话。”
杨暖暖在衣柜里听到景庆苏这样说,暗暗给他点赞,没想到他这么机智,这么帮她,真是个大好人。
“没有?那你妹妹回来就吵着不活了,全身也冰冰冷冷的,我生怕你们被人给欺负了。”
苏素荷一边轻抚胸口,一边翕动着鼻翼,左嗅嗅右嗅嗅,问了句,“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的,蛮好闻的。”
“母妃,你也闻到了?这香味很好闻,对吧?”景庆苏惊喜得浴池里跳出来,用一条浴巾包裹在腰际上。
“对,超好闻,这是什么味道,我怎么就闻不出来呢?”苏素荷疑惑地在屋子里搜寻起来,她想要寻找香源,完全忘记了刚刚才说过的杨暖暖这个人。
“这是暖暖用的香粉的味道……”景庆苏还没有说完呢,就见到苏素荷已经走到衣柜面前,将衣柜门打开。
“杨暖暖!”苏素荷看到杨暖暖蜷缩着坐在衣柜里,惊讶得几乎尖叫起来。
“唔……”杨暖暖喉咙里呜咽了一声,无声叹息着,硬着头皮从衣柜里出来,走到一旁,侧身站立。
她想,迎接她的一定是一场狗血喷头的谩骂!
她要如何避免自己不被精神碾压呢?她咬紧牙关,心想,还是见机行事好了。
可和她预料截然相反的是,苏素荷不但没有骂她,反倒是笑盈盈地惊呼道,“小暖,果然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看王妃的反应,貌似对她非常热情友好和喜爱,简直出乎她的预料!
“唔……”杨暖暖不知道是要肯定的好,还是否定的好,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她想,这一家人好奇怪,他们的举动,根本就不在她的脑回路思考范围内。
不懂他们的性情,故,也不能懂他们的言行,继而糊涂到,她连自己也不懂了。
按道理,现在这时候苏素荷为了给女儿讨回公道,应该是把她这个罪魁祸首,绑起来审问,再大刑伺候才对。
可看看这个苏素荷,笑得跟弥勒佛一样,她就不明白了,暗想其中有什么缘故?
难道是苏素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了?
那么是否可以大胆猜测,原来的杨暖暖是不是被苏素荷谋害而死的呢?
唉,想什么呢,杨暖暖你太复杂了,看看苏素荷这么和善好脾性的样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太敏感太阴暗,也是太狭隘。
瞧,听听苏素荷那洋溢着热情和友善的字字句句,她想恐怕自己真的误会好人了。
“杨暖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好久不见,出落得更漂亮水灵了。
“要我也有个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可是兮兮肯定不同意。
“若不是我家庆苏已经和人订了亲,就选你做媳妇了,我看着你就喜欢……”
苏素荷牵起杨暖暖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又摩挲着她的脸颊,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摸也摸不够。
杨暖暖面对苏素荷如此厚爱,心里阵阵发毛,这是什么节奏?
系统!系统呢!系统可以提示一下吗?
她现在真真凌乱,一会儿被景田兮踩在脚底,一会儿又被王府女主人捧上天,这其中的感觉真像坐过山车,刺激!
“那,母妃,就赶紧把孩儿和蓉蓉的亲事退了呗,孩儿要和暖暖成亲。”景庆苏见缝插针地讲。
“这……”苏素荷犹豫了片刻,又点头说道,“好,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到景田兮那尖利的声音在院子外头喊道,
“母妃!母妃!您在哪儿?”
糟糕,霸道大小姐来了,杨暖暖暗叫不妙!
心头猛然一震,想要逃,可插翅难飞!
☆、愤怒
沐浴后的景田兮,换上了一套胭脂色的缕金百蝶穿花软缎襦裙,一双莲足还没有踏进和宣园,银铃般的声线就先飞进了院墙。
杨暖暖看着那团,明晃烁亮的红光,由远及近地朝她涌来,一种无可适从的压迫感突如其来,乌云般笼罩在她头顶上方。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杨暖暖即便是硬的,可景田兮是那横的,她无法不要命地去和横的人对抗,所以此刻见到景田兮,不能不紧张心烦。
景庆苏看到妹妹身影,撇着嘴角,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来了正好,好问清楚。”苏素荷倒是抻长了脖子,暗暗期待。
杨暖暖知道苏素荷这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心里的紧张又添了一分仓皇。
她深知这里是景田兮的地盘,有霸气母妃撑腰,她这个外人即便有理,恐怕也会吃亏受罪。
当景田兮进屋见到杨暖暖后,面带愠怒,刚想张口质问,却突然被人控制了一般,敛去脸上的怒容……
因为她闻到一股无比好闻的异香,这香气拂去了她心中的怨怒。
那好闻的味道,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