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进去药铺。
“老板,我要……”兰巧七还没等拿出单子一样样点,药铺老板笑脸迎上来不好意思的说:“两位对不住了,我们这的药材空了。”
“空了?”兰巧七瞪大了眼睛扫向屋内,可不是空了嘛,七零八落的散着空袋子盒子,架子上抽屉也没关,这是被扫荡了?可是看着老板这一脸喜气,再想起刚才那些人手上似乎的确是拿着东西走的。
南听风好奇道:“这是哪户人家这么大手笔买这么多药啊。”
“这是要回去再开个药铺吧?”兰巧七打趣的说。
老板搭话道:“二位不知道啊?最近南方打的厉害,听说都要打到咱们这边来了,刚才那些人是帮前方军营采买的,这个月都来第二次了,每次都能给小店买空了。”
“打仗了啊……”兰巧七若有所思倒是没有这个老板的兴奋劲。老板现在赚钱赚的开心,却没想想日后的生活。
其实她也听人说起过手有社么反贼作乱,可是老百姓也不知道太多详情,本以为就是些农民起义罢了,兰巧七想也成不了气候,可是照这个情形看,何止是成了气候,哪日打到他们这里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离着京城还远的很,可却是去京城的必经之地,那就是军事要塞吧?如果真的开战最受害的就是他们老百姓。
今日这药店的老板还因为赚了战事的钱而沾沾自喜,却没想到日后打到家门口会是何等惨烈的景象。
☆、前人栽树
两人从药铺出来又走了几家,他们要的药材拢共只凑齐了三样,其他的也都是被军营的人买走了,如果只是收止血的药还不打紧,但是如今他们什么都要,只能说明这是个持久战啊。
兰巧七想的比别人多了一层,南听风自然没有她这个脑子也没有她从电视剧历史书上看到的经验,只是发现她闷闷不乐便问:“怎么了?是没买到药心烦吗?明日我去别的镇找找。”
兰巧七摇摇头,很严肃的说:“你说会不会打到咱们这里啊?”
“不会吧?朝廷怎么会任由他们那些乱贼胡来啊?”南听风对朝廷有一种天生的信任和顺从,他和大多数百姓一样,皇权是不可撼动的,而且威力无边,怎么可能有输的时候。
“不知道那些反贼是什么样的人。”兰巧七有点好奇的琢磨起来。
“还能是什么人?坏人啊!”南听风斩钉截铁的说。
兰巧七被南听风这简单粗暴的思维模式逗乐了,不置可否道:“恩,好吧。”
她理解南听风为什么想也不想就下了这样的判断,皇权至上,那么要推翻皇权的人肯定是坏人啊。其实兰巧七也不是想问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用好人和坏人来分析太肤浅了些。事实上她内心是有所期待的,她见过县城里的那些衙差,知道县令的不作为。
再看看这地方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人也勤劳,可是却这么穷,每年的苛捐杂税数不胜数,兰巧七不求新的王朝能带来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改朝换代后的最初几个皇帝一般都还不错,她能赶上个好时候。
兰巧七印象中的后朝很长寿,可是眼前也是末期了,下一个王朝叫新,但是具体是什么年代建立的她这个学渣真是不太记得,如果就是这一次起义,那么铁定是要打到这里的,她和南听风是不是该细作打算了呢?
真是好累啊,她只想踏踏实实的过小日子,赚钱置地吃喝玩乐,为什么却赶上改朝换代呢?
每到了王朝交替总是民不聊生甚至颠沛流离的,她看着南听风,将握着他的手又用力的握紧了些,她一定要守住他,他们不要在战火中受到一点伤害,更不要分开。
而战事比兰巧七想的还要紧张,她回村送喜糖的时候没见到莲妹,才知道她丈夫昨日回来是死里逃生,如今在家中修养,莲妹也就不方便出来。
朱大嫂叹着气对兰巧七说:“你说这好好地,怎么还打起来了。”
“他丈夫不是每次走的也不太远吗?这也能遇到反贼?”
“说不是反贼,是镇远将军手下的人,在客栈遇到了,一群人见他是个货郎非说他是反贼派来探听情报的,怎么解释都不听,砸了他的东西不说,还要将他带回去军营审问,好在交给他们一个头目的时候信了他,不然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真是草木皆兵……”兰巧七感慨道,手心也不由得出了汗。
她同时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镇远将军?她是不认识,可是听名字该是在边疆镇守的吧?也回到中原了?能说明社么不言而喻。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她倒是完全没想到,镇远将军的手下没有抢他的东西只是要将他带走审问说明他们不是故意刁难人要好处,而是真的高度紧张。
货郎的确是个很适合作为探子的伪装,这次莲妹的丈夫也是无妄之灾了。
“朱大嫂,看来咱们都得攒点粮食了。”兰巧七提醒道。
朱大嫂先是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紧张的问:“你是说反贼还真能成了气候打到咱们这来?”
“现在已然是成了气候了,你想每年多少山贼作乱,哪见这么兴师动众过?咱们也不认识南方的人,但我看估计那边啊……已经打的差不多了。”
“你说的朝廷差不多是都败了?”
兰巧七点点头,说:“反正我觉得这次有点悬,咱们老百姓也做不了什么,就顾全自己最重要,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