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小女孩反驳了,“不是的!妈妈是皇后小舅舅才是国舅,奶奶是皇后,小舅舅应该是——是——是——”小姑娘想不出来了。
南寄贤早都给小姑娘倒上橙汁了,“喝吧,喝完了再想。”就这样,小家伙可乐没喝着,倒是把自己给绕晕了。
陆由呆呆地听着他们一家人说话,默默地想,若是爸爸和哥哥都在,那该有多好。
晚上,陆由带着小家伙们放烟花,放鞭炮,看春节晚会等十二点,小姑娘赖着赵濮阳和南寄贤,“南叔叔,舅舅,去年你们都上电视了今年怎么不上了。”
南寄贤将小姑娘抱在腿上,“今年陪瑞瑞一起过年啊。”
小女孩白白的小袜子踩在南寄贤腿上,“南叔叔,瑞瑞也想上电视。”
“是吗?瑞瑞想干什么呢?”南寄贤抱着她。
“瑞瑞想弹钢琴,还有跳舞。”小女孩笑。
南寄贤问她,“那谁跟你说的跟南叔叔说啊。”
小女孩可实在了,“妈妈。瑞瑞看南叔叔和舅舅上电视,就说我也想上电视,妈妈说,那就和你南叔叔说。”
南寄贤捏着她小鼻子,“怎么不和舅舅说啊。”
“妈妈说和舅舅说不管用,要管用就要和南叔叔说。”小女孩拍掌笑着。
南寄贤问她,“上电视干什么呢?”
陆由在一边替小男孩剥香榧果,侧耳听着南寄贤和小女孩说话,小女孩道,“我也不知道。”
南寄贤揉揉她脑袋,“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上电视啊。”
“现在不知道,等大家都认识我了,知道我上过电视了,我就知道啦!”
小姑娘跳下南寄贤的腿,抓了两个碧根果,“南叔叔——”
小女孩一回头,却见到那边陆由剥好的那个香榧,已经掉在了地上。
陆由和赵濮阳在厨房中洗碗,南寄贤过来要小濮阳先出去,陆由知道大师兄有话和自己说,尴尴尬尬地笑了下。
南寄贤帮陆由挤了些洗洁精,“不舒服啦?”
陆由苦笑了下,“没有,小孩子说的话,童言无忌。”
南寄贤道,“其实,小孩儿说的,才是实话吧。”
陆由冲着碗,“我——”
“自你进门以来,师兄一直对你关心不够,就算带你些日子,也是严厉督责有余,宽和体恤不足。”南寄贤道。
陆由自第一眼就怕这个师兄怕得不得了,如今虽然和大师兄亲近了很多,但敬畏之心分毫无减,只是低头道,“小由不敢。”
南寄贤看他柔嫩细长的手指泡在水里,替他轻轻拧上了水龙头,“大师兄一直没有问过你,进娱乐圈,是为了什么。”
陆由咬着唇想了好久,“其实,我也不知道。”
南寄贤耐心地听他说,陆由缓缓道,“最初,我是别无选择,父亲躺在医院里,我实在是——实在是没用,气得父亲发了病又没钱没本事替父亲医治,也是机缘慕大少爷他——所以,我就签了约。”
南寄贤道,“如果仅仅如此的话,你又为何投靠老师呢?”
陆由长长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小女孩的话还在他耳边,“现在不知道,等大家都认识我了,知道我上过电视了,我就知道啦!”其实陆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进卡狄,说是为父卖身,但是,又分明是冲着大红大紫而来的,他进卡狄的第一天就告诉自己要成名,虽然曾经那么坚决地拒绝了母亲说自己不要在娱乐圈发展,可是能进卡狄,还不是一样的踌躇满志,陆由觉得自己很虚伪,也很空虚。他一直在想,要红,要出名,可是,出了名之后,又为的是什么呢?
陆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心底最轻的声音,至少,妈妈看见我现在,是开心的吧。这些年也算是为她争了口气。
南寄贤拍拍他肩膀,“进入这个圈子,有很多原因。每一个人都想红,可是,很少人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想红。虚荣是很可怕的东西,你看瑞瑞,她还这么小,甚至还不知道成名能给她带来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想上电视了。小由,想出人头地并不是错事,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有更舒适安逸的生活,有更有盼头的人生,可是,这些都是结果。就像,物质,名利都是结果一样,我们总是在追求结果,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让你追求的原因。小由,好好考虑吧。”
南寄贤说到这里便出去,厨房门外,站着的是徒千墨,“老师。”南寄贤打了招呼,徒千墨也只是随意点点头。待他进门来陆由已经开始冲杯盘上的洗洁精沫了。
徒千墨笑道,“不去看春晚吗?”
陆由低着头,“老师不是也没有看嘛。”
徒千墨长长叹了口气,“去年曈曚走了,今年,阿颉又在国外,濮阳家的年夜饭,人,越来越少了。”
陆由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继续洗碗,徒千墨道,“曈曚最爱吃阿姨卤的豆腐干了——”
陆由听他如此深切缅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也不知该如何搭话。徒千墨看陆由不停翻转一只盘子冲洗便伸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陆由知道自己将这只盘子已经冲了很多遍了,可是他心中就是不由得躁动,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为什么听徒千墨在这个时候提到孟曈曚,心里,还是那么得不舒服。
陆由和徒千墨两人均是无话,一个自顾自洗碗,另一个望着他背影发呆,碗碟毕竟有数,经不起这样不停地翻来覆去,陆由终于洗完的时候,徒千墨帮他将碗倒过来放好控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