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寒潭帮他抓呢,可惜虫太少,于是我又抓了美女蛇凑数,哦对了,这些怪物都有名字的,不过我都给忘了。”
女弟子们面面相觑,少顷,芳珍才试探着问:“美女蛇可是魜偶蛇?一只眼的怪虫……”
“身子多足披甲,难宰。”曲陵南补充道。
“呀,莫不是伛偻虫?”芳珍惊呼道,“这可都是水系凶兽。”
“是吧,”曲陵南不怎么感兴趣,她问余蘅,“你适才见着我师傅,哪去了?”
余蘅却睁大眼睛盯着她问:“师姐,你师傅真让你作饵抓伛偻虫、魜偶蛇?否则不给你拜师?”
“错了,”曲陵南纠正她,“次序是这样的,我先拜师再作饵,晓得了么?”
“啊?你那会晓得他是大名鼎鼎的琼华文始真君么?”
“怎么我师傅很出名么?”曲陵南摸摸脑袋,她被小姑娘们缠着问这么些问题已有些不耐,皱眉道,“反正就这么回事吧,你到底说不说我师傅去了哪里?不说我揍你哦。”
曲陵南晃晃拳头吓唬她,哪知余蘅不用她吓唬,自己睁大一双眼睛,悄悄指了指侧面。
她这么配合曲陵南倒有些意外,她瞥了余蘅一眼,随后迈步走开。
走得不远,她便听见女弟子在后面窃窃私语,曲陵南运起灵力凝神谛听,只听芳珍悄声对余蘅道;“都叫你莫要乱打听了,浮罗峰便是要招内门弟子,自有消息传出,你这般唐突作甚?若惹恼了陵南师姐……”
“我不懂,浮罗峰那只有一名内门弟子,这么多年,文始真君怎的就不收徒,莫不是陵南师姐做了什么……”
“瞎说八道些什么?这等事师长自有盘算,那也是你我能揣测的么?”
“我就是说说,你难道也不奇怪么?听闻文始真君当年一听说陵南师姐丹田被碎,气得亲自去了禹余城震碎对方金丹修士的内丹。这般心疼徒儿的师傅,可不是有些……”
“你闭嘴!”
“我偏不,陵南师姐除了一张脸外哪里又有过人之处?可她现下本领如此高强,丹田碎了亦能筑基,那定是文始真君以什么天地宝材维持着,又把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给了,倾力栽培这一人罢了,有这样的师傅,便是一个庸才到他手里也要曾惊才绝艳的天才。若你我也有这等机缘……”
芳珍好气道:“你也晓得这叫机缘,旁人的机缘是旁人的,又岂是咱们能羡慕得来的?你还是快些修炼为妙。”
“好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本来文始真君好容易来一趟讲经堂,可惜却对咱们瞧都不瞧,我适才可留意了,他从头至尾,眼只盯着陵南师姐呢。你说,他们师徒会不会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余蘅!须知祸从口出!你若再这般口无遮拦,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曲陵南听得大为惊奇,原来这些师妹们亲密归亲密,但对自己也颇有些不满。只是那不满的缘由莫名其妙,若只看到某某是谁的弟子便要去羡慕嫉妒一番,那还有空做旁的事么?
但她不大明白余蘅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她待师傅一片赤诚,师傅回她几分真意,这又有何不妥?自己家徒儿被人揍了出去找场子难道不是该的么?若师傅被人揍了,她可是会与对方拼命。
对哦,自己确曾为师傅强出头,在大殿上连左律都想揍了,这些女的莫非眼瞎了不曾?为何就瞧不见这个?
所以说这些女孩儿忒多麻烦,若是她看上谁想要对方收自己为徒,那便大大方方上前死缠烂打。当然咯,自己的师傅还是看紧点好,若真个收多十个八个女徒儿,浮罗峰那虽说热闹了,可曲陵南能确定自己定然会不爽。
她下定决心,可不能让师傅再收其他人做徒儿才是。
她这里一路走一路想,不一会便瞧见孚琛与涵虚真君正在前面说话,那地方被下了禁制,故曲陵南能瞧见两人,却半点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却见孚琛面色古怪,对涵虚真君躬身,似乎在谢什么,然瞧着却又全无喜色,倒有些意料之外的惊诧。而涵虚真君倒是一脸万年不变,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曲陵南仔细端详,发现太师傅这笑瞧着竟有三分促狭。
太师傅手一挥,禁制除去,曲陵南晓得他已知自己来了,忙低头行礼,道:“见过太师傅。”
“小南儿来了,快走近些,你师傅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
“啥好消息?”曲陵南好奇地看向孚琛。
孚琛直起身,并不作答。
曲陵南只好看回涵虚真君,涵虚真君呵呵低笑,道;“你师傅原本以为俗家亲眷无人存世,哪知机缘巧合,那日寿诞,清微门女修鹏华倒认出他来,她禀上清微门掌教,掌教再写信与我,我接了消息,也替孚琛高兴。咱们修道之人虽说超脱尘寰,然若有血脉亲人同为修士互相扶持,却也是一种福分……”
“啊?”曲陵南打断他,转头问孚琛,“师傅,这是你多了姊妹的意思么?”
“是子侄一辈,那鹏华乃你师傅堂兄之女。”
孚琛微微皱眉道:“师傅,是否乃我之血亲,得见过方知,若她真是,我自当瞧在已故亲人份上多加照拂,若乃假冒,那便莫要怪我翻脸,清微门又如何,总不能随意消遣与我。”
“你这混小子,我已让人见她带来,不论是与不是,你都不给我规矩点。哦对了,小南儿啊,”涵虚转头对曲陵南笑着问,“你可想去清微门玩玩?”
曲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