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都挺着急的样子,还以为你活不过今天了呢。”
顾子鸠瞪了江里一眼。
江里见顾子鸠还有精力瞪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坐到了墙根旁,舒展了双腿,道:“其实我也想给你带吃的,可是受了重伤的人好像规矩挺多的,我听小八以前说,随便乱吃可是会没命的。”
顾子鸠叹了一口气,无语道:“不给我吃我才会马上死啊。”
“其实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一时可能会让你产生要饿死的幻觉吧,但是只要熬过这一段日子,不就解脱了吗?”
顾子鸠又叹了一口气。
“再说了。”江里笑的贼兮兮的,靠近顾子鸠,有预谋道:“你现在受着伤,五哥他们可全顺着你呢,这时候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的吧?”
顾子鸠摇摇头,拒绝道:“没有,我可惨了,被扎了好几次针,连口肉都不给吃,气的我简直想杀人。”
“除掉这点,如果你这时候和五哥提想要件兵器的话……他应该也会同意的吧?”
顾子鸠闻言看了江里一眼,吐槽道:“是你自己想要兵器吧。”
江里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老是想要件趁手的兵器嘛……”
顾子鸠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托腮,看着夜空,道:“可是王爷已经答应给我制作了啊,没有必要再说嘛。”
“再说了,你这次过来是来看我的吗?难道不是为了来敲诈的吗?”
江里瞪大了眼睛,指着顾子鸠:“我冤枉!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宫里溜出来!你却这样说我!”江里抹了一把眼泪,一副窦娥冤的模样,“果然啊果然,五哥真的会听你的话!”
说着,他立马抓住顾子鸠的肩膀,诚恳道:“子鸠,求你让五哥也给我制作一样兵器吧!我从小就想要一件兵器,可五哥从来都不答应我……”
“你要来也没什么用吧,我觉得你不可能会碰上什么危险的情况的,哪像我们这种天天刀口舔血的人啊,知足啊湖底。”
江里“切”了一声。
“可是我真的好羡慕那些刀口舔血的生活啊。”
顾子鸠嫌弃地瞥了江里一眼。
“人总是会莫名羡慕一种自己从未过过的生活吧。”顾子鸠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一副很是看破人生的模样,倒是也有几分要劝诫江里的意思,“你所羡慕的生活永远不可能是你想象中那么酷的。”
她说着,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江里,道:“那可是真的要死人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已经听愣的江里,“这样的程度你也能平静的接受吗?”
江里愣了愣,一张嘴张张合合,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他挠了挠头,有些无趣的哀叹了一声。
“不过子鸠啊,五哥能答应帮你做兵器,想来也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看吧。”
顾子鸠靠着墙角,笑了一声:“毕竟我可是王府的吉祥物,怎么能不重要呢。”
江里笑了一声:“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会给你拿来烤鸭啊。”
顾子鸠“嘁”了一声。
“不过,子鸠,你这伤……”江里看着顾子鸠虽然被衣物遮盖,但是靠近了还是能闻到血腥气,“是谁做的?”
“大概是我的家人吧,算是家人吧?”顾子鸠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既然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怎么也算的上是家人吧。”
江里看了顾子鸠一眼。
“啊,家人啊。”江里叹了口气,“那就没有办法了。”
顾子鸠摇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扶着墙站起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只是现在非常需要夜宵来补充,未免王爷问话,我们先串个口供。”
江里“啊”了一声,目光却穿过顾子鸠直接朝她身后望了过去。
若是顾子鸠敏感一点,一定能轻易发现江里的神情和之前很不一样,即便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江里的表情,那来自身后的两股寒气怎么也该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只是顾子鸠大约是饿疯后丧失了感觉四周的能力,即便江里早就已经一副准备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她还是无动于衷,只是觉得江里思考的时间实在太久,因此有些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扯过来,道:“若是王爷问起来呢……”
她身后的脚步身渐渐逼近,两道高大的黑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庞大,江里抬头一看,连忙摇摇头,连说带比划的想要解释清楚。
紧接着,江里就被一股蛮力扯开,而作为被扯开的江里本人,却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一副得救了的模样。
“诶?”
就站在顾子鸠身后的江琛和江九渊警告性的看了一眼江里。
江里浑身一抖,立马往自己脖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直接将自己拍的云里雾里,头也“砰”的撞到了墙壁上。
顾子鸠:“.…..”
江里往外吐出一口鲜血,十分虚弱地朝顾子鸠伸出了手。
顾子鸠愣了愣,虽然觉得刚才江里的行为有点像没吃药,但是出于关心的顾子鸠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打算扶他去看个病什么的。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精神科啊,不过江里这种状况的或许脑袋撞了也是一种治疗吧?
顾子鸠伸到一半的手又猛地停住,纠结地看了一眼江里。
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江琛立马将顾子鸠扔到江九渊身边,随后假装一副担心地模样给江里把了脉:“七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