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版的白灭被这样盯着后,下意识地觉得不适,然后就撇开脑袋,完全不想看向白陈。
见到他这标准的嫌弃动作,白陈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有必要这样吗?
白陈微微侧头,看向土若,就发现土若有着相当浓烈的心理话,虽说他表面装得相当自然,然而,白陈经过观察,能够通过小小的违和感,就能够知道事情真相,白陈他能够一下子感觉到,这货装的水准相当高。
只见土若这样受了重伤后,痛苦地在那里,虽然是紧抿着唇,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戏应该是这样的:好痛,好难受,可是所有人都无视我的存在,我有伤心,……为什么我受伤了后,却没有人管我,我有点失落。
这内心戏,白陈估摸大约有百分之三十的人看懂了,再深层点的内心戏就是:为什么家主一点都不关心我?当年我是为了家主才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家主,我不可能永远都变成少年,不过……刚刚家主为了我治疗,我感觉到好高兴,好幸福。
看懂这内心戏的,白陈估摸了下,唔,大约有百分之十。
而更深层点的土若的内心戏:家主果然对我很好,我要更加地保护家主,不能让家主被那些人给欺负了去,绝不可以。家主是我最想保护的人,谁都不能伤害家主。
这是白陈看平日里土若的行动来推测出来的内心戏。
实际上,白陈推测别人的内心戏时,就是结合行动以及神态、语言等多方面调查,甚至他的姿势、他的站姿、他散发的气息都将会作为参考,影响印象。
白陈有双火眼金睛,当他继续分析时,就能知道发现这样内心戏的竟然只有百分之一。
而最后的内心戏,恐怕这全世界一共看得出来的人,怕是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那就是:家主对我并不好,我心知肚明,借由这场比赛,真想把这家主给弄死了,但是不能冲动,必须得从长计议,一切都得慢慢来,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想要真正夺得家主的位置,还需要好一段日子。可是……自己真的比得过家主的伪装吗?可不见得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果然还是灭了家主吧。刚刚假仁假义地给自己力量呢,其实那都是自己的力量,曾经把自己的力量抢走了,让自己永远都只能是少年的模样,自己的寿命也折损了一半,这样的卑鄙小人最后竟然能成为家主,实在是太可恨了,自己绝不原谅……
然而这内心戏是否是真的他的内心戏,却还待考察,必须根据行动结合推测。
一个人可以伪装自己的内心戏,然而,他的行动往往却做不了假,骗不了人。
就算他想做一些假行动来掩饰自己的真目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绝对会做一些真的行为行动,来到达自己的目的。
因此,想要知道这个土若最后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假的,就需要结合他的行为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个个都是戏j-i,ng,为什么就有点……嗨不住了?
原来自己身旁堆了那么多戏j-i,ng?
就在这样想着时,白陈的衣袖忽然被人给拉扯了下,白陈不知道是谁,他感觉到身旁的熟悉感,白陈估摸是白灭。
回头望去时,那人果然是白灭,不过这次却是雷诺斯版的白灭了。
显而易见,白灭体内的老攻有时候会醒来一下,有时候又会睡过去。白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一见到老攻醒来了,还是相当高兴。
而雷诺斯版的白灭一见到白陈这样,他却只是伸手轻轻地拍了下白陈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来。”
“可我很想要快点跟你在一起。”白陈紧紧地抱住雷诺斯版的白灭,他定定地凝望白灭“我想要更快一点,不想要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了。”
“我也很想要这样更快一点,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够事事以自己为重,别太担心我,我很好。”
雷诺斯版的白灭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就只有他们才能听到,雷诺斯版的白灭对白陈道:“我最近变得好爱犯困,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
白陈知道眼前的白灭是在安慰自己,白陈来这里,本来就是来找老攻,唤醒老攻,如今却见到老攻这样沉睡在白灭的体内,也无法清醒过来,只因为蹦跶出来的祭祀版的白灭,白陈莫名地有点……不爽,他微微扭头,幽幽地盯着祭祀,他想了一系列:如果祭祀不存在的话,是不是自家的老攻就能天天出来了?
而祭祀被这样诡异地看了后,就看向白陈,眼神也相当冷淡。
白陈一对上祭祀的眼神,就知道:大概不可能。
因为祭祀死了,也许祭祀的灵魂就更往这白灭的身上钻。
不过……话说回来,这白灭究竟是谁的身体,都不清楚,究竟是自家老攻的身体,还是这祭祀的身体?
白陈思考了许久都得不出结论来,他只好这样作罢。
既然老攻这样特意地醒来,告诉自己他没事,那么,他就真的是应该不想自己太担心他了。
这样想着,白陈的心里头又是高兴感动,但同时又是愤怒,这愤怒是冲着祭祀来的。
于是,莫名感觉到白陈敌意的祭祀,脑袋顶着个“?”的问号,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白陈对他的敌意会突然上升到这等境界。
金角村家族与虚无家族对完后,就轮到下一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