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灭完全不像是真的会这样想的人,而且他跟白灭的关系没有好到这个程度。
之前一直都以为白灭是雷诺斯,因此觉得白灭对自己那么好,是很正常的,可如今已经知道了,白灭不是雷诺斯,而只是祭祀后,白陈就把祭祀的模样,再跟白灭的模样给放在一起,然后,白陈就上前……戳了下白灭的肩膀,而被戳了,白灭则是微微抿唇,冷漠地看着白陈,“父亲,怎么了?”
“……无事。”白陈沉默下后,便迟疑地问:“对了,白灭,你觉得祭祀这个人如何?”
“不怎么好。”白灭下意识就皱眉,他的眼神相当冰冷,“他想杀你,父亲。”
远边的祭祀一听这话,像是察觉到什么,便把目光给扫了过来。
白陈:这两货真是装得挺像的,如果不是咱已经看破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了,还真会被他们骗。
白陈内心里的话虽然是这样的,可是他却看向白灭,“白灭,你想过其实祭祀也许是好人吗?你想想,祭祀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但实际上,杀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杀。”
白灭微微抿唇,他的眼神微冷,“哦,原来父亲你觉得他是好人,那好,那他就是好人吧。”说着,白灭就直接微微侧头,冷冷地看了眼祭祀。而这时候,祭祀就过来,他笑着看向白陈:“家主,马上就要到下一回比赛,你打算如何作战?”
一听这话,白陈似乎就能够感觉到他的内心戏是:待会儿要如何整死这个家主?这个家主已经被自己给骗得不行不行的了,还觉得自己是好人呢。
这样的内心话,白陈看了都觉得……尴尬。
不过,白陈观察周围的人们,尤其是沙角村的长老们的模样,却发现他们个个都一脸忠诚,完全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然而,白陈继续观察,就感觉到他们的内心戏是这样的:家主真是个傻叉,祭祀都快要弄死他了,他还认为不是弄死他。
二长老徐清的内心戏更纯洁一点:不过,家主所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弄死家主,不就是因为祭祀也打心底没有想要弄死家主吗?
徐稳:如果祭祀不弄死家主,那么,祭祀这样做的目的,恐怕是因为他跟家主关系很好,想要帮家主调查死因。
四长老徐冷:原来祭祀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他刚刚一直都在演戏。
而白陈扭头看向祭祀,就发现他这次好像能够真正解读属于祭祀的戏了,因为,祭祀的表情没有变过,依旧是很冷静,但他的内心戏却是:家主这是在做什么?他不是一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只是在跟他演戏吗?之前家主遇害时,就跟自己商量过,一同演戏,如今怎么突然变卦了?莫非……家主有问题?家主是被鬼附身?等等,之前家主失去记忆了,自己只想过也是演戏环节,但如今一想,也许家主是被人给狸猫换太子了,若真是这样,作为从小就跟家主一同长大的我,绝对要把这人给灭了。可是这人的身体确实是家主的身体,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人把家主的身体给夺走了,看来必须得想办法把这占了家主身体的东西给赶走……
白陈能够感觉到这祭祀内心里的想法绝对比他所察觉到的想法更加y-in暗。
因为,白陈觉得还是有点违和感,毕竟像祭祀那么聪明的人,恐怕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感觉到违和感。
梳理下来后,白陈觉得祭祀真实内心戏是这样的:家主早已换人,心里明白,但如今太多人追杀家主,先把这些事给处理干净,再不着痕迹地把占了家主身体的家伙给杀掉,之前的沙化抹杀,就已经证明这人有问题,哪怕是过去的家主,曾经也无法以一人之力,将沙化抹杀中的血液凝固给化解,因此这人的力量相当强大,必须从长计议,慢慢地谋划……
再解析一下,就是:真正智者,陷于困境,仍然兼任,仍然前行。如今家主被不明生物附体,需想办法解决此事,根据……
越是分析下去,白陈的内心里的冷汗就流得越多,他觉得这祭祀真的是太会装了。
他分析了那么多次,最后还是没有分析到真正的内心,只能是分析到他浅一点的内心戏。刚刚的鬼无,则是只能分析到他的内心戏了。
而且,这鬼无的内心,极少人才看得出来,至少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那个土若是否看出来了,白陈都不确定。白陈微微侧头,看向远边祭祀,发现祭祀真的是站在那里,还在演戏,还在装。
像祭祀这么强的人完全没有必要装,可是当白陈微微侧头,发现水角村家主正温和地笑着,露出相当温柔的笑容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装,这货也绝对是在装。
而尤其是当白陈把目光放在虚无家族的家主身上时,白陈就觉得,这家主就算不是跟水角村家主是同一个人,也绝对是认识的,否则,出手那么狠,为什么没有把水角村家主给往死里打。
一旦没有打死或重伤,自己就该察觉到违和感,觉得不对劲。
在这样充满着戏j-i,ng的世界里,白陈忽然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不是自己智商不够用,这是这些人的戏太多了啊!
这样想着,白陈就微微侧头,他特别地想要抱住他家的雷诺斯啃一番,然而,当他对上的只是冷静的眼眸时,白陈就知道:这货是祭祀。
既然这货是祭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