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扁扁嘴,认命的接过宁柏竹手机的协议书,这妹妹还真是比穆夤溪还会使唤人,可他偏偏一点拒绝的权利都没有,这不得不让陆轩感觉到郁闷,只是在触及到穆夤溪含着冷光的视线之后,陆轩所有委屈的表情全部都收了回去,一副我很高兴的样子做事情去了。
忙完这些事情宁柏竹是真的累了,她的身体就像是虚脱了一样,她跌进沙发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来,她眯着眼睛伸手揉着太阳穴,,企图让自己变得舒服一些,此时包厢里只剩下穆夤溪跟宁柏竹,穆夤溪看着宁柏竹疲累的样子,很是心疼。
他走过去将宁柏竹打横抱起来,在看到宁柏竹下意识保住自己的脖子和眼睛里面露出来的惊讶之后,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淡然的微笑,他抱着宁柏竹往外面走去,步子稳健,步伐优雅,让宁柏竹浑身又松懈了下来,穆夤溪的心跳很有力,让宁柏竹除了他的心跳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还没有到楼下,宁柏竹就已经睡着了,让侍应生将自己的车子开过来之后,穆夤溪将宁柏竹放进副驾驶,然后帮着系好安全带,自己这才绕到驾驶室的位置,上车驶离了会所,会所里的人,其实都被这样的穆夤溪吓到了,虽然这个人每次来都不会停留很久,但是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样温柔的带着女孩子出去。
更不要说两个人独处一个包厢什么都没做了,看来这个人应该是非常特别的存在才是,只是谁也不敢去问啊,不管是穆夤溪也好,还是陆轩也好,所以只能偷偷问身边的白发:“白发哥,这女孩是谁啊,居然能够让冷太爷变得这样的温柔,这应该被称为奇迹了吧?”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这个人可不好惹,这女人也不好惹,我劝你们下次见到那女孩子还是客气一点的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发一把拍在问自己话的男人脑袋上,凌厉的目光瞪了说话的人一眼,这也算是给其他几个兴致勃勃的人一些警告。
包厢里的事情,轩少已经说了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所以宁柏竹做的事情除了两位当事人和他们几个在包厢里的人知道,别人是一概不能知道的,白发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保护那个女孩子的一种方式而已,但是一个女孩子能够让轩少跟冷大爷都这样的上心,想必也不会是普通的角色。
看她今天的手段其实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了,这样的场面连他都觉得恶心,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人,只是为什么是冷大爷抱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包厢里只有两个人,谁也不敢去瞎打听他们两个人在里面究竟在做什么,除非是不想活了!
蜜尔拿着自己的赎身的协议书趴在自己公寓的沙发上,昏黄的灯光让蜜尔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迷离,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下一秒她就将那张赎身的协议书撕了一个粉碎,面部表情变得狰狞,可以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恨宁柏竹的,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可以收拾宁柏竹的办法。
只是自己没有办法收拾宁柏竹,别人有的是办法,她冷冷的笑了一下,从茶几上拿来自己的手机就开始打电话,也不知道蜜尔跟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总之等到挂断电话的时候,蜜尔的脸上终于有了属于报复的笑容来,窗外的夜色很冷,可月亮非常的好,这天气预报说明天又会是一个晴天!
宁柏竹是真的累了,直到她被送回自己的房间,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福伯站在宁柏竹的房间门口,看这样小心翼翼的把宁柏竹放在床上的穆夤溪是怎么看怎么欢喜,只是穆夤溪好像是做大事的人,能够看得上小姐吗?再说小姐现在已经举目无亲了,想必对于夤溪少爷没有什么助力的吧?
“福伯,福伯你在想什么是在担心小宁儿的身体吗,其实你大可以放心的,小宁儿没事的,医生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所以身体底子不太好,好好养着就是了,你别担心的?”穆夤溪从房间里出来,发现福伯一直站在门口发呆,忍不住轻轻推了福伯一下。
“倒也不是,小姐的身子总会有养好的一天的,但是我更加担心的是小姐以后怎么办。夤溪少爷,你看福伯也老了,很快就是要走的人的,你说小姐一个人怎么办?”想到这里福伯就忍不住担心起来,他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没什么挂心的,最不放心的就是宁柏竹了。
“福伯您别担心了,您啊,且活着呢,还有小宁儿不是还有我在照顾着吗,所以您啊,放宽了心吧!”穆夤溪也明白宁柏竹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所以对于福伯也是毕恭毕敬的,但这也是因为穆夤溪记着福伯小时候的好,有一次自己在家里晕过去了,还是福伯从宁柏竹的房间里面翻过来救了自己的。
“有夤溪少爷您这句话我老头子就放心了。不过小姐也是可怜,若不是老爷夫人起得早,她哪里需要活的这么辛苦了,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说到这里,福伯又忍不住感觉到难过,浑浊的眼睛里面满是对宁柏竹的心疼。
“会好起来的,福伯。一切都会好的!”穆夤溪还能说什么呢!看着床上安睡得人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门关上就下楼去了,其实他也曾经回来过,也远远的看着宁柏竹,但是看着宁柏竹脸上那样灿烂的笑容,他就没有选择靠近,若是知道她过得一直不好。他一定会带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