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娴含泪笑了笑,二人闲话半晌,曹子娴又道:“爹爹,女儿被那人贩子卖至云风国边关要塞桐城,前段日子云风战王夜云宸押送粮草至桐城,恰遇上周遭小国留云国偷袭,如今桐城兵力大减,正是爹爹的好时机。”
闻言,曹和德沉吟半晌,方道:“此番夜云宸押送粮草,率领部众皆是后勤,兵力不济,那密云军如此之速,想来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曹子娴又道:“爹爹,女儿在桐城数月,时常在城内走动,知晓如今桐城兵力不过四万,且又有众多灾民涌来,桐城眼下正是混乱的时候,爹爹若是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桐城,相必能更得圣心。”
见曹和德思量,曹子娴再接再厉,坐起身来,跪在床上道:“女儿愿意前往桐城,施计在桐城水源处撒上使人头痛力弱的药粉,桐城兵力必定衰减,到时候女儿与爹爹里应外合两相夹击之下,桐城被一举拿下,云风国的边塞防线被拉开一条口子,必定能牵动云风心神,到时候是战是和皆在圣上与爹爹一念之间。”
“不可。”曹和德断然拒绝,见女儿不解,叹了叹气道:“娴儿,此事太过危险,你若有何差池,爹爹如何对得起你母亲。”
曹子娴道:“爹爹且放心,女儿必会小心行事。”见曹和德满脸不赞同,又道:“爹爹可知,如今云风皇帝年弱体衰,疑心也愈发重了,那夜将军自来桐城时便一直住在女儿打扫的酒馆中,那日女儿冷眼看见有黑衣人与夜将军打斗,夜将军功高震主说不得那黑衣人便是云风皇帝派来的,且留云国对桐城一直蠢蠢欲动,爹爹或可与留云结盟。”
见女儿执意劝说自己进攻桐城,曹和德转瞬即逝疑惑,柔声道:“娴儿,桐城乃云风第一道屏障,若是进攻桐城,只怕牵一发动全身,如今四国护理盟约,数十年来没有大战,此事爹爹自会考量。”
闻言,曹子娴只得按下不提。
瞧着店中人来人往客满为患,蔡文竹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宁柏竹暗中冷笑一声,面上笑若春风:“蔡老板,宁某这酒馆,虽说不大,客人却每日络绎不绝,您若是爽快出价,在下愿意给些优惠。”
蔡文竹抿了口竹叶青,摇晃着扇子道:“宁掌柜的这酒馆生意如此之好,为何想着要卖出去去往别处。”
宁柏竹笑了一声,神色一闪而过得意:“蔡老板有所不知,在下这酒馆虽好,到底不过小打小闹,没什么出息,在下想着京城繁花似锦,天子脚下贵人遍地,若是能将这酒馆开到京城去,在京城站稳脚跟,在下也不枉在这生意场上走上一遭。”
这宁柏竹不过一孤女,一无根基二无实力,如何在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见其神色却是颇有依仗,不禁试探:“宁掌柜的才智过人,生意场上是把好手,只是这京城酒馆海了去,掌柜的这酒馆在桐城可是头一分,如何要去京城挣扎,不如宁掌柜的投了银子与蔡谋一道将这桐城酒楼拿下,如何?”
宁柏竹摇头:“蔡老板这醉仙楼在桐城独占鳌头,在下这酒馆不过卖些小酒罢了,若蔡老板高看在下了。”
,一个小心试探,一个打哈哈糊弄,二人说来说去酒已冷,这情谊却愈发深厚,若不忌讳着男女有别,只怕便要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好个泥鳅滑不丢手。蔡文竹笑眯眯挤着横肉,心内破口大骂,见实在套不出口风,只得笑道:“宁掌柜的也是个厚道人,在下也爽快利落,这酒馆一千两银子,你看如何。”
第15章 盘出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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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奸商吃人不吐骨头。宁柏竹眉头狠狠跳了一下,勾着嘴角笑道:“蔡老板说笑了,宁某这酒馆一千两银子怕是有些少了,您请回吧。”
曹文竹又道:“这生意都不好做,宁掌柜的这酒馆从前院走到后院不过百步,楼上也只有几间客房,平日也只以小酒为生,若只单论这酒馆,怕是两百两银子也不值,若是宁掌柜的愿意卖出竹叶青的酒方,在下也不压价,愿意再加一百两银子,一共一千一百两如何。”
宁柏竹道:“蔡掌柜的,在下这酒馆您开价倒是公道,只是这酒方子乃是在下千辛万苦得来的,九百两银子还是太少了。”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蔡文竹面不改色道:“宁掌柜的这酒馆中竹叶青在这桐城乃是独一份,想来京中亦是稀罕,宁掌柜的在京城开设酒馆说不得便是日进斗金,何必在乎这点银子。”
一来二去,双方咬牙不后退,宁柏竹心下转了几圈道:“既然这价钱谈不拢,咱们日后再商量,在下还有事要去趟真味阁,蔡掌柜的不妨再坐一坐。”
蔡文竹连忙道:“宁掌柜的要去真味阁。”
宁柏竹转过头笑眯眯道:“宁某与真味阁的刘掌柜约好了今日下午见面。”
抬脚欲走,蔡文竹咬了咬牙道:“掌柜的,在下咬咬牙,你看一千五百两如何?”
宁柏竹转了回来,坐在原处,摇头道:“少了。”
脸上横肉抽痛一番,蔡文竹压低声音道:“宁掌柜的这要价也未免太狠了,蔡某实在无法承担。”
见蔡文竹定了神不愿加价,宁柏竹慢悠悠道:“蔡掌柜的适才问在下,这京城的酒楼多了去了,在下如何在京城扎根,看在在下与蔡掌柜的一见如故的份上,不放告诉掌柜的,在下乃是与夜将军一道回京。”